小片刻后,才终于半是惊喜半是怀疑道:“谢…谢妄……?!”“是我。”确定面前的人是谢妄后,凌鸣玉看到救星般浑身一懈。他彻底放弃抵抗,却前所未有的安心,睁着一双莹润如猫般的圆瞳,一边往谢妄怀里拱,一边带着哭腔,双目失神地向谢妄求助:“好难受…谢令闻……”“要我帮你?”短短片刻,谢妄的声音蒙上了一丝喑哑。凌鸣玉委屈点头,他揪着谢妄胸前的衣襟,以一种无比信任的姿态,气音小声道:“我只相信你。”伴随着一声轻笑,谢妄缓缓道:“好。”谢妄反手掌心飞出一道结界,将整间房间笼罩。他附身将凌鸣玉放躺下,凌鸣玉却始终搂着谢妄的脖子,不肯将人放开。谢妄只得侧躺在凌鸣玉身侧,一只手任由凌鸣玉滚烫的面颊紧贴降温,另一只手缓缓下移没入华服中……在寻常修士的认知中,火户鼎的发/热期,通常只有和道侣双/修,才能得到舒缓。但对活了两辈子的谢妄而言,暂且舒缓凌鸣玉的发热,显然并非只有双修一条渠道。以修为高者灵气诱/导,灵气进入火户鼎体中,于其丹田中气息交融,营造出一种双/修的假象,同时疏导躯体,便能助其暂时度过发/热期。但此方法对修为高者cao控灵气水平极高,且疏解程度更不如真正的双/修,所以甚少被使用。小腹传来舒服道令人叹慰的暖意,及至攀登到顶/峰,灵魂寻到宣泄口。馥郁甜香逐渐消散,体内热量也缓缓减退,凌鸣玉疲倦不已,不知不觉陷入熟睡。谢妄黑目一错不错,将凌鸣玉所有神情通通收入眼中。他盯着面前的人,仿佛守着最珍爱宝藏的巨龙。只有在替凌鸣玉抚开额间乱发,察觉凌鸣玉唇畔残存酒渍中的异常时,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凌鸣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林府的。等他的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已黑。而他则换上柔软的新里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体白日里的燥热已经全部消退,凌鸣玉坐起身,只察觉到初夏夜间的微凉。床柜放着茶水,凌鸣玉半起身去够。门外松眠察觉到动静,顿时推门而入,快步为凌鸣玉取过茶水。“少主醒来了?没事就好。”松眠如释重负。凌鸣玉:“我是怎么回来的?”松眠答:“是谢公子抱少主回来的。谢公子说,少主在宴席上喝多了,身体不适,所以先带公子回来了。”回忆起下午的场景,松眠自顾自道:“谢公子突然抱着少主回来的时候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少主出什么事了。”他松了口气道:“还好只是醉酒。”醉酒……凌鸣玉思绪逐渐回笼,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一些不为人说的新奇感受,断断续续从脑海中闪过,他双耳逐渐染上绯红。
凌鸣玉低头喝杯子里水。松眠疑惑歪头:“难道不是醉酒吗?”“唔…”凌鸣玉差点被呛到,移目,“…是咳咳是醉酒。”他连忙转移话题:“我爹回来了吗?”松眠朝外面天色望了眼:“是时候快回来了。”凌鸣玉这才问到自己的真实目标:“那…谢妄呢?”“谢公子?”松眠正欲说,一阵嘈杂声忽然从门外传来。“少主,少主!家主回来了,现在要立刻传见少主,少主请马上去书房吧!”“怎么这么急?”凌鸣玉不解道。松眠也摇头。凌鸣玉在松眠的帮助下,起身穿衣:“算了,谢妄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我先去书房。”行至途中,凌鸣玉发现沿途一片光亮,路上仆役皆行色匆匆,颇为压抑低沉。凌鸣玉越是靠近林父书房,这种氛围越是明显。就连松眠都看出异常,临进书房前,他担忧道:“少主,家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凌鸣玉同样有所感,可这个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没事,你在外面等我。”然后在心里,给自己做足了准备,这才咬牙敲响书房门:“爹,这么晚,您突然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作者有话说:帮助了一下,朋友间的感情得到升华。“进。”林苍古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凌鸣玉迟疑了一会,随即胆战心惊推开门。入门的瞬间,一盏茶碗连带满盏滚烫的热茶倏然摔裂在他身前,滚烫的茶水溅了他半身。若非凌鸣玉迟疑,再上前半步,恐怕这茶盏摔的就不是地面,而是他身上。“逆子,给我跪下!”凌鸣玉被吓得面色苍白,立在原地不敢动弹。他的“反抗”令林苍古愈发暴怒。“好、好!”他努极反笑,倏然又变脸狂斥道:“今日下午,你身在何处,做了什么?!”林苍古这话一处,凌鸣玉面色立刻苍白如纸。“聂、聂家客房……”他下意识道。他想向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解释他火户鼎发/热期异常,以至于提前一年发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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