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稍微暖和一下去睡觉吧,哈啊,”话说到一半,酒井雪川还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条不紊的同时又非常孩子气,“是女孩子也没关系,因为我不戴眼纱看到的杰只是可爱的小兔子嘛。”
夏油杰见他坦坦荡荡,突然觉得自己的防备有点小家子气,也是,酒井雪川才十三岁,本来还是念国中的年纪,据说本人之前也没朋友,对性别这方面大概不怎么敏感。
但还是要防一下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同期,想到这里,他向酒井雪川提出了请求:“这件事情拜托你保密可以吗?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通过接近两个礼拜的相处,他差不多摸清楚了酒井雪川的脾气,相当好说话,似乎什么都会一点的同时还很热情,只要认真拜托就会同样认真的去做。
于是夏油杰就看到他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好哦,我会不告诉别人的。”
说完关掉了热水开关,用挂在墙边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请让我帮杰吹头发吧,我擅长这个!”
“怎么什么都会啊你。”
夏油杰终于放松下来,嘴上调笑对方的回答。可他紧绷的大腿肉却一时半会儿难以放松,还是不好意思展露出自己异于常人的一面,硬是等到酒井雪川出去才站起来。
草草擦拭了一下,夏油杰穿上了短裤和t恤,刚到肩膀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等出去了就发现酒井雪川已经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自己则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吹风机,眼神是无声的催促。
他叹了口气,在试图想象自己的兔子造型之后,夏油杰觉得这场景非常像热衷于照顾宠物,并且给小宠物洗澡吹毛的过家家酒。
酒井雪川则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算得上社交恐怖分子,他很注重和人的距离,但一旦摘掉眼纱,就会全身心的投注到这些毛茸茸的神奇furry身上,尤其是他大部分时间看到的是自主意识比较强或者体型较大的furry,像杰这样娇小可爱,温驯又擅长忍耐的类型还是第一次见到。
据说兔子忍痛能力是生物界的极致,即使骨折,也不会叫,即使牙把口腔刺穿感染,也不会叫,即使从高处摔下来内脏出血,也只是趴在那里,安静地,等待死亡。
酒井雪川听过很多关于兔子的故事,比如捣药的兔子,做月饼的兔子,以及那位被人随意指引方向,饱受痛苦的因幡白兔。
他对于这种小动物要多一些耐心和怜爱,发自内心的想要抚慰对方。furry们在他眼中的形象大概是精神世界的投射,圆滚滚,毛茸茸的黑色小兔子杰,简直可爱惨了,酒井雪川下意识的想要更多的照顾对方。
湿漉漉的小兔子乖乖的蹲坐在椅子上,酒井雪川一边给兔杰吹毛毛,一边用手指帮忙梳理防止打结。
据说夏油杰本人有着相当奇怪的单边刘海,他带着眼纱的时候也能看到一点,五条偶尔会手欠扒拉,现在变成兔子之后,看起来则是一只耳朵,软趴趴的耷拉着,形成了可爱的单边折耳兔形象。
据说立耳不成功大概是缺钙?而且容易抽筋这点也很符合,需要给兔杰补补钙呢。
头顶的毛毛很快变得干燥蓬松,酒井雪川想要用手给兔兔翻个面,却被对方的小爪子按住了:“已经可以了,其他地方不需要吹。”
“哦”。
他应了一声,转身拔掉插头去放吹风机了。
夏油杰现在才冷静下来,有心思去观察酒井雪川现在的样子。
接近十月份了,现在就算晚上不开空调都觉得凉爽,对方提前铺了薄薄的两床空调被,身上的睡衣是成套的短袖七分裤,绀色和白色搭配的竖条纹,乍一看有点像病号服,但很衬白,酒井雪川往回走的时候灯光正正好好打在他身上,他的额发,睫毛,包括丰润的下唇都在他雪色的面颊投下或深或浅的阴影,显得眼睛很深邃,目光格外深情——夏油杰是指物理意义上的深情,估计把自己换成随便一棵树或者电线杆子,对方看过来也是同样的效果。
酒井雪川的嘴角微微的有一点向上翘的弧度,不太明显,平时的表情更多是平静,下唇要更有肉感,现在看起来很有点像撅着嘴,柔软丰腴,让夏油杰产生一点联想,这大概像是布丁或者果冻,五条悟嘴巴也很闪亮美丽,但比较起来似乎是酒井雪川的看起来更好吃。
像是察觉到这样“审视”的目光,酒井雪川有点不自在的抿了一下唇,然后冲夏油杰笑了一下。
笑不露齿,神情中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但上扬的嘴角挤出两个对称的小酒窝,非常可爱,已经是犯规级别了。
好像长成这样的确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性别,毕竟想要谈恋爱的话只要挑喜欢的就行了,多的是男男女女为这张可爱又精致的脸买单。
真是长得像天使,性格也好的稀有物种啊。
这样感慨着的时候,对方就轻车熟路的上床,翻身,拍了拍夏油杰的后腰。
“要关灯了,快点上来吧。”
“那我来关灯吧。”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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