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照亮他柔软的黑发和精致的面容。他生的白皙,让冷色调的月光映衬着,白的如同玉雕冰砌。只是看了这一眼,焦躁不安的心就沁了冰水一样冷静下来。
门被反锁,酒井雪川将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松田阵平别出声。
“睡吧,明天才能解决。”
他声音很轻,松田阵平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酒井雪川就走过去拉上了窗帘。他想不通为啥这俩人如此心大,入夜不拉窗帘等着挨吓唬嘛不是。
这窗帘遮光效果一流,酒井雪川只能摸索着去踩小梯子,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上铺。
五条悟本来在睡觉,但他没放任自己进入深睡眠状态,而是关注着宿舍的情况,如果不是酒井雪川真如他所言,等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就会出去找人。
“雪川……”
听到身边的动静,五条悟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虽然思绪没有完全清醒时那么清晰,但还是基本掌握情况的。
“怎么睡的这么浅……”
酒井雪川听见五条悟撩开被子的动静,便顺从的躺进了被捂的暖和柔软的被窝,被人搂紧了怀里。
他刚出过门,十月份晚上气候凉爽,身上带了凉气,进被窝的时候被这种温度吓了一跳,但温暖往往代表安全与舒适,他很快就放松了紧绷着的心情。
悉悉索索,包装袋摩擦的声音在晚上有点吵,但声音很快就停了,五条悟埋在被子里半天的手指很烫,酒井雪川在嘴唇被碰到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张开了嘴,一颗硬质的水果糖就被塞了进去。
他嘴有点干,等了好几秒才尝到糖是葡萄味的,酸酸甜甜,但让他觉得更加口干舌燥。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种沉默,五条悟变得有些焦急,他伸手去摸酒井雪川的额头,确认了没发烧,又一路顺着脸的线条往下摸,“你受伤了吗?还是很困?”
酒井雪川按住了他乱摸的手,他嗓子有点干痒,不敢大声说话,就又凑近了一点,很小声的说:“没事,我有点渴。糖很甜,我吃完跟你说查到的东西。”
对方沉默了几秒,酒井雪川正要欣慰五条悟比以前乖巧懂事了,下一秒就被对方扣住了后脑勺,温热的吐息带着奶糖的香甜,撒在脸上并不让人讨厌。温热的,像是舒芙蕾一样甜蜜的柔软贴在了他的唇角,很快,又挪了一下,和酒井雪川的嘴唇贴合在一起。
“!?”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酒井雪川只觉得嘴唇酥痒,下意识要躲开,却被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他被撬开了牙关,对方灵活的软舌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将那枚硬糖勾住之后便撤走了。
“不要浪费。”
五条悟含着糖块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可爱,但这会儿酒井雪川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被塞了半瓶矿泉水后将信将疑的拧开,含了一口慢慢的咽下去润嗓子。
总觉得看不到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更好听……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越跑越偏的思路扯回来,又喝了一口水,才拧紧了瓶盖,小声跟五条悟对情报。
“现在外面都是咒灵,而且很多是入住的客户,护工虐待,甚至制造事故,杀死这些老人。保安不让亲人探视,同时阻止其他员工离开。推销员的欺骗招致了诅咒,他们反过来被咒灵虐杀吞食。但怨恨的源头都是疗养院,因为员工和客户之间虽然有仇恨,但更多是对造成一切的疗养院恐惧怨恨。那些还没来得及住进来的老人,估计会因为领导层的贪欲,在领域里让销售课员工骗进来。这里聚集的咒灵越多,地缚型咒灵越强大,越难以打破领域出去。而现实世界里面的老人会诅咒销售课员工和疗养院。今天外面太乱了,明天白天解决吧。”
五条悟嗯了一声,“只是这样,就产生了这么多的咒灵吗?”
他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会恐惧?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欺骗?为什么怨恨那么深呢?
酒井雪川沉默了片刻,提出来一个问题。
“悟觉得五万日元可以买到什么呢?”
“嗯……一双袜子?或者说去吃顿甜品什么的吧。”
“在我的小时候,5万日元可以是一学期的餐费,也可以是一枚管道连接器。那会儿日本的国民平均收入受到泡沫经济影响,平均收入才二十万出头。我们家其实还蛮有钱的,有住家保姆,还能养大型犬,住别墅区。父母都在忙,住家保姆也有自己的小孩,平常都是父母休假回家的时候,她才放假回家陪孩子。我的玩具总是弄丢,有时候家里大人给我带回来很贵的礼物,丢了之后我就会被责怪。之后家里丢了一块手表,父母就趁假期在房间里面也安装了监控,然后发现是保姆偷拿东西,然后责怪我不小心弄丢。保姆还虚报家用开销,每个月省下来的钱都换成现金带回家。
“所以是那个保姆说连通器五万块吗?”
五条悟忍不住搭话。
“不是啦,是我自己付的。因为保姆被辞退了,父母认为我平常又不会惹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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