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宁静的美。
叶染抱着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少女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
安垚惊异发愣,双手抓紧他的衣角,似是还未从逃跑中回过神儿来。
头发乱糟糟的,水灵灵的杏眸看着周围,像是在问他这是哪里。
叶染自然不会告知她这是专门用来幽禁她的地方。
昨日他在探查门主失踪的任务时,途中不经意间瞥见京城来的官兵拿着她的画像到处寻人。
恐她落入官府之手,于是快马加鞭一路追随来到岐城,恰巧碰见迎面跑来的她。
小小的身躯跑的晃晃悠悠,像只被人围攻无助的小兔子。
叶染抬手将安垚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告诉她:“这里本住着一对老夫妇,前不久被儿女接入城内,我曾经偶然救过他们,老人见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临走时,将这儿留给了我。”
少年眼眸清澈,眉眼温顺,编造谎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垚点点头,看向前方,思索着曾救过他一次,如今他又救了她,当真是有缘。
叶染勾勾唇角,顺理而然地牵着她的手,将人带入屋中。
窗边摆放着两盆花草,简便的桌椅床榻,屋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见她如此拘谨,叶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耐心问道:“现在能告诉我发什么了吗?”
安垚望着他,抿了抿嘴,回避般别过头去。
想起客栈内男女媾和的骇人场景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
羞涩、恐惧、可怖、黑暗情绪萦绕着她,她不想将这些不堪的经历告知于他。
她手指微微颤抖着,牙齿轻轻咬着唇瓣,在叶染的注视下眼尾渐渐泛红,内心的委屈痛楚早已写在了脸上,却忍着一副坚硬的样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摇着头,告知他自己没事。
叶染怎会信?罢了,她不说他自有法子知道。
他转身去柜中拿出消肿药膏,坐在她面前,在她茫然的神色下,卷起她的袖口,漏出发肿发紫的淤青。
一边给她涂药,一边问她:“如何弄伤的?”
安垚另一只手比划,表达:「不小心撞的。」
淤青上两道指甲印子显眼的很,居然告诉他是撞的,连慌都不会撒。
叶染轻哼一声,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他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说了句:“这般不小心。”
安垚咬着唇,再未回他的话。
窗外忽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占满。狂风骤起,吹的院中竹叶沙沙作响。
安垚看向窗外,好似要下雨了。
她面上毫无一点精气神,蔫蔫的。
叶染不知她这几日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被官兵追查,为何会如此狼狈。
她此时不开心,他同样觉得不舒服,心中极其不爽。
他去厨房弄来一盘桂花糕,说是要下山去城中买把伞,嘱咐了她三两声,而后人便去了。
安垚约有一日未曾进食了,捻起桂花糕放入口中,香味浓郁,口感松软,咀嚼起来又十分有韧劲,微甜而不腻,比她在皇宫中吃的还要好吃。
顷刻间,冷雨淅沥而下,寒意阵阵袭来,安垚望向叶染离去的方向,心想这伞非买不可吗?
岐城,
劲风猛烈的摇晃着树枝,阵阵雷声轰鸣不断,大雨涮涮。
黑衣少年单手撑一把暗红色纸伞,行走在人迹寥寥的街道上。
止步于告示墙前,面无表情地将少女的画像撕下。
踏进红香楼,
花花绿绿的妓女们看清来者是谁后双眼放了光似的小声嘀咕,一个个的却又不敢上前。
这位少年郎每次来都是找鸨母问事儿的,对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毫无兴致。
此时,老鸨的声音从屏障后响起,乐嘻嘻的问:“呀!今日什么风把叶少侠吹来了?”
叶染闻不得楼内腻人的香气,烦躁的皱着眉,大步上前敞开画像问老鸨:“你可知此人为何被官兵追查?”
老鸨凑前看了眼,忽的脸色一变,转过身去连连道着不知不知。
“哎呦!”
叶染伸手拽住老鸨的头发,将人扯了过来,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冷意。
勾着唇恶狠狠道:“你若不说,待雨停之后我便一把火烧了红香院,连同此处的每一个人,通通烧死。”
印象中主子都要忌惮这少年三分,老鸨被吓的身子发软,脸色泛白,求着少年放过。
叶染收手,嫌恶的在桌布上擦了擦指尖。
“说。”
老鸨颤颤巍巍,将第一眼看到安垚,再将她抓去,以及送回来后,还给她换了身新衣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见叶染不为所动,她又接着讲:“叶少侠,莫非你也要练欲欢蛊?我可是验过了,这女子是难得的极品。”
“至于官兵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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