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巫茄勒在医院里抢救了一整夜。席柚着急在外等候着,时不时转两圈缓解紧张,又时不时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她和巫茄勒认识快半年的时间,她没少受到巫茄勒的帮助。一起在酒吧做兼职的时候,她被几个男人围攻时就是巫茄勒出手帮她解决的,他自己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疤。后来席柚没了酒吧的工作,巫茄勒就替她找酒店的工作,忙里抽闲帮她安排事情。坐在椅子上沉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香潭别墅区秋什诺的生日宴结束了,栾经译这才发现席柚后来又给他发的消息。电话接通的那瞬,栾经译的笑声些许清爽,“柚子,价格你开。”席柚麻木地听着,脑海中满是巫茄勒昏迷前说的话,她唇角渐渐勾笑,“栾经译,直接上没意思,咱两个一步一步来。”栾经译这时对做爱貌似没那么感兴趣,只是想变着法子给席柚钱,不想让她再出去兼职。“行。”栾经译没有犹豫。电话挂断的那瞬,席柚又低头沉思了好久,时而转头去看急诊室尚未暗下来的灯牌,时而麻木地看着前方。次日清晨旭日东升之时,亮着的灯牌才暗。护士将巫茄勒推了出来。医生与席柚说:“刀进入的深度不深,也幸好没有伤及到要害,等麻醉针的劲缓过来他就差不多能醒来了。”席柚点了头,“谢谢。”在去叫住院的手续费时,席柚才发现自己存的一部分钱在刚刚给巫茄勒挂号的时候就用完了,心头莫名烦躁。给栾经译发了消息。【柚:借我一万,回来还你。】那边栾经译刚吃完早饭,在去学校的路上,信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就看到了。毫不犹豫地转了过去,顺带着多问了句【译:出什么事了?】席柚顿了一会才回他【没事,就是我缺钱了,想从你这坑点。】【译:行,我钱多,随你坑。】席柚没再回他消息,去交住院费了,一万,也不过能在医院住一星期。钱可真是好东西,不论用哪种办法,她都不想再有这种情况,连多让巫茄勒在医院里呆两天的钱都没有。没去学校,席柚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她在医院里陪着巫茄勒,等着他醒来。
在中午的时侯巫茄勒才缓缓醒过来。“柚子,你有没有事?”巫茄勒此刻没力气,声音很小。但开口的第一句还是关心席柚。席柚就坐在病床边,听到了,摇头,“我没事。”她沉了口气,“雪茄,那个人叫栾经译是吗?”巫茄勒再次听到栾经译的名字神色都有些差了,“是,是他,上层社会的富家公子哥,我这种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席柚仔细地听着,心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抓紧一寸,她呼吸一口气。“柚子,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出院好吧?”巫茄勒问。“你刚做完手术,再休息几天。”“医院一天的花销那么多,多待一天我都拿不出医药费。”巫茄勒的心情些许低落,似乎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别担心,费用我交了,你就好好地在这养好身体。”席柚劝他,她知道巫茄勒是想到了他奶奶,他们二人能认识也是因为席柚曾经帮过巫茄勒的奶奶。“你哪来的钱?”巫茄勒疑惑,“柚子,我一个大男人,我也不用和你一样忙着上学的同时兼职,我有时间赚钱,你别在我身上浪费钱,你自己好好留着。”“雪茄,我能赚钱的方法很多的。”“什么?”席柚忽而一笑,“我这具身体就可以卖给别人,哪怕他把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明码标价,只要给钱,我就卖。”“席柚!”巫茄勒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席柚不悔,“雪茄,我们这种人本就是那些人瞧不起的,我又何必去守着名节?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别人会骂你什么?”巫茄勒想劝着席柚。但是席柚就那种性子,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她还是要用血杀出一条路来。“骂我下贱,骂我狐狸精。”席柚说话时就笑了,“可我还没做呢,他们就开始骂我了,那我为何不把这罪名坐实了呢?我管他们如何骂,我就是要卖了,没有钱我如何活?卖了就有钱,还能膈应那些人,我想想都觉得开心。”席柚拉住了巫茄勒的手,“雪茄,你奶奶是如何去世的你没忘吧?若不是栾经译害你丢了工作,害你被拖欠工资,她会连手术室都进不了就死了吗?”巫茄勒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眶逐渐湿润。席柚笑着说:“老天不公,那我就借着它给我的身体逆它的意,让它好好看着,看看我是怎样一步步将它创造出来的宠儿给拉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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