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望向池越渊,猛地伸手,把男人推开。“听不懂我说话吗!我是你的主人,我现在,让你滚。”池越渊望着少年苍白的脸色,眸色一沉再沉。他昨天弄得太狠,从监控里看出郁阳发烧,亲手熬汤药去关心郁阳,可他的小少爷,却这么不听话。男人忍着怒意,冷声重复道:“喝药。”他说着,慢慢将碗贴近,凑到少年嘴边。似乎少年不喝,下一秒他就会掰开少年的嘴,狠狠灌进去。郁阳从没见过池越渊这幅模样,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可反应过来后,张口在男人的拇指上咬了一口。池越渊竟然想强迫他?男人蹙紧眉头,吃痛松手,修长的指节上一串明显的印记,往外渗着鲜红的血。郁阳望着他的模样,心脏抽痛,将视线撇开到了一遍。他不想伤害阿渊,可他同样……受不了阿渊的接近。最狼狈,被人强迫的模样,暴露在自己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他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永远都不被看见。被阿渊看见,比被强迫更让人痛苦。“再说一遍,滚。”他冷声道。池越渊眉头几乎拧在一起,他望着手里丝毫没少的汤药,气着气着忽然笑了。他的小少爷怎么能这么贱,因为一个想要强暴他的男人,频繁地抗拒他、拒绝他。“他那样对你,你的心里,还是只有他对吗?”他说着,忽地冷笑了声,“小少爷,你恶不恶心?”郁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墙一点点塌陷。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恶心……阿渊觉得他恶心……手慢慢攥紧被子,又无力地松开。“我心里有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郁阳碧眸里的光逐渐沉了下去,他望着男人,冷道:“池越渊,我再怎么对你好,你不过是我的男仆,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全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从我的房间离开。如果不听话,我会惩罚你,把你赶出郁家。”“最后说一次,滚出去,一周之内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要进来!”从见到池越渊起,他 小少爷的左眼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郁阳的意识已经恍惚不清了,他视线变得极其模糊,就连床头柜上插着的花,也看不清了。混沌之中,有个人推开门进了房间。郁阳只能看见一道黑影,长得很高大,朝他一步步逼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难受吧?”
“我不会给你治病。”“多病几天,难受了,才知道自己错在哪。”男人说完,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郁阳下意识想挣扎,可自己就像一个被扔了很久的破旧娃娃,任人摆弄,却无还手之力。男人把他放在腿上,吻了他的额头,又吻了他的眼角,他似乎很喜欢他的眼睛,在吻眼角的时候,动作会格外轻柔。“小少爷,你的眼睛很好看。”男人说完,又继续往下吻着。郁阳只记得一只手掌时而在他背部,时而掐住他的腰,从那之后,男人的动作就开始粗暴起来,几乎不顾他的感受。耳廓突然一疼,他的思绪清醒片刻。男人轻轻啃咬着他的耳朵,热气几乎要将他融化。可他仍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在那时候知道——f国那个像野兽一样恐怖的男人,就在他身边。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房间。郁阳顶着浑身的酸痛和恐惧,在被子里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可持续的高烧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感到冷。他不知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能看清了,身体也突然变得很轻,没有疼痛。可他却看到,一个容貌靓丽,和他八分像的女人,站在他的床边!郁阳从床上坐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床边的人。“妈妈……”法莎亚,他的妈妈,来找他了……法莎亚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她的头发长而卷,眼睛像是宝石,一颦一笑,都那么温柔动人。她朝郁阳伸手,勾起灿烂的唇角,“小阳,妈妈来接你了。”“你一定很想妈妈吧,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就有家人了,好吗?”郁阳心里一动,眼泪紧接着滴落下来。他心里激动得不行,哭着伸手,想要拉住法莎亚的手,可快要碰到时,却猛地缩了回来。他要是走了……林叔该怎么办?“妈妈……我不能扔下林叔……”法莎亚弯下身子,伸手轻轻摸着郁阳的脸,“小阳,你真不乖。”她脸上满是失望,“因为你不乖,我才会讨厌你,才会离开你。”郁阳心里咯噔一声,近乎慌乱地从床上下来,翻出床底下的绒布盒子。他打开一看,才发现池越渊送他的那朵玫瑰早已腐烂成泥,破败不堪地散落在蓝宝石项链上。郁阳心慌着把项链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摘去上面的花瓣,递到法莎亚面前。“你不要讨厌我……妈妈,你的东西我一直保存得很好,我一直很爱你、很听你的话。”不要讨厌……好不好?法莎亚冷笑了声,审视般地注视着他,“是吗?”“可我最喜欢的鎏金花瓶为什么没了?那可是我从e国带过来的嫁妆,它为什么碎了?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郁阳张了张嘴,不是的,这不是他做的,他想保护好的……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法莎亚突然道:“不用解释了。”女人扬着的唇角抿了起来,眼神也从柔和变得凌厉恐怖。法莎亚望着他,字字道:“小阳,我很后悔当时生下你。”“我本来那么漂亮,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女人说着,忽地伸手,狠狠掐住郁阳的脖子。她声音猛地上扬,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要钻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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