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此话怎讲?”周冲吃了一惊,忙施礼问道。秦王不答所问,道:“客何负于秦,问得好。好文章,好文章!”周冲接着道:“道理也是硬道理!”秦王点头,沉默了一下,才道:“可你为什么要正话反说,以此来讽刺寡人?”“成了,成了。”周冲在心里很是兴奋地想,表面上装作一副诚惶诚恐之态,道:“王上,臣有罪,请王上责罚。”“罚就免了吧。”秦王笑道:“看来,这逐客令是行不通了。”现在正是下说词的好时机,周冲才不会放过这机会,道:“王上,行要行不得不行,止要止于不得不止,方为上智呀!”“说得好!”秦王很是赞同,皱着眉头道:“可是,寡人下令逐客,才几天呀,要是废了,就是朝令而夕改,为政之大忌呀。”周冲深深一揖,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秦王奇怪地问道:“喜从何来?”“逐客令才下数日,大多数客卿还未出秦国之境,只要王上决心废除逐客令,人才还不至于流失,王上的大业依旧。王上一朝而拥有如此多的人才,臣敢不贺喜王上。”周冲回答。秦王指着周冲,道:“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道理是有道理,很有道理,不过……”心眼已经活了,只是最后的面子拿不下来,周冲问道:“请问王上是要令出如山而坐失人才的虚名,还是要群贤毕集,成就大业的英名?”“周先生可愿做寡人的第一位客卿?”秦王轻拍额头,决心下定。周冲拒绝道:“王上,周冲无才无德,不姓嬴,不是宗室。”秦王无比坚决地道:“寡人用人不问功绩、不问出身,唯才是用!只要有才,寡人决不遗弃一个!”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周冲再次向秦王贺喜,道:“王上如此爱惜人才,何愁士人不负力西向,归之于秦。王上得人才,就是得天下,周冲向王上贺喜喽!”秦王很是高兴地点头,道:“寡人又少了一件错失,是该高兴高兴啊。要不是周先生妙笔点醒,寡人岂不铸下大错?寡人的第一位客卿非周先生莫属。”周冲笑道:“王上厚爱,周冲感激。不过,周冲不敢掠他人之美,此佳文非周冲所写。”“是谁?”秦王脱口问道,很明显,他急于知道作者。周冲回答,道:“李斯。”“哦,是他,怪不得。”秦王很是欣慰。周冲道:“王上,是不是该去请你的第一位客卿了?”秦王冲外面喊道::“来人。传蒙恬。”不一会儿,蒙恬身着戎装进来见驾。秦王郑重地道:“蒙恬,寡人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做,你要听好了。”
“请王上吩咐。”蒙恬请命。秦王道:“你马上去把李斯给寡人请回来。”蒙恬有点奇怪道:“请问王上,臣要到哪里去请李斯?”“那是你的事,你记住,就是踏遍大秦国,找遍天下,也要把李斯给寡人请回来。”秦王坚决地道。蒙恬领命。秦王接着道:“还有,你把寡人的车带上,让李斯坐寡人的车回来。”“历史上是蒙恬去把李斯找回来的,可没有用秦王的车啊。历史重来,大体相同,可细节却全然不一样,会不会是当年本有此事,而史家为了给秦王抹黑,故意省掉了?史家多受儒家影响,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可能啊。”周冲从心里感叹秦王的大气魄。秦王看着周冲,道:“周先生,你也去。要是你不去的话,这事不太好办。”“什么事不好办?”周冲带着这个疑问和蒙恬辞别了秦王,自去曾府迎接李斯。周冲和蒙恬,带着秦王的车,率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曾府。一进门,周冲看见焦急不安的李斯长舒一口气,暗中有点好笑,心想:“你这是担的哪门子心思?是担心秦王不采纳你的建议,还是担心我抢你的功名?我要是想抢你的功名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我不指点你,把你的《谏逐客书》写给秦王不就得了。”蒙恬向李斯施礼道:“蒙恬见过李大人。”“蒙将军言重了,李斯一介草民,位在被逐之列,不敢当将军之言。”李斯回礼,话虽如此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蒙恬接着道:“蒙恬奉王上之命,特来请王上的第一位客卿李斯李大人,李大人,请吧。”曾淑瑶一把拉住李斯的手臂,很是兴奋地在他耳边轻语,道:“斯哥,你真厉害,成了王上的第一位客卿,人家好高兴哦。”李斯在她手背上轻拍一下,道:“王上厚恩,李斯心领,还请蒙将军转告王上,李斯不能从命。”“这是为何?”蒙恬有点奇了。李斯拱手施礼,道:“请问蒙将军,你是哪国人?”蒙恬答道:“李大人有所不知,蒙恬祖父是齐国人……”立时明白李斯为何如此一问,黯然道:“李大人多心了。”李斯的意思是说蒙恬也是齐国人,理应当逐,为何不逐,却单单逐他,这是厚此薄彼,他不能接受秦王之邀,成为第一位客卿。“李斯拜托之事,还请蒙将军不要忘记。李斯还有一句话,请蒙将军转给王上:李斯自此逍遥于林泉,日日为王上祈祷,祝愿王上大业早成!”李斯向蒙恬施礼,问曾淑瑶,道:“瑶妹,你愿意跟我去流浪吗?”曾淑瑶很是幸福地把头靠在李斯肩上,道:“嗯!”虽只一字,却道出了她的满足心情。李斯接着道:“瑶妹,你要想好了。李斯别无所长,只读过一点书,只能靠游学度日。这日子过得很辛苦,餐风露宿,饥餐渴饮之事在所难免,你吃得消吗?”曾淑瑶毅然点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斯哥,你放心,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李斯紧紧搂着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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