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秦三十三代诸侯王政,祭告先考庄襄王、先祖孝文王、先曾祖昭襄王、先高祖惠文王:政自十三岁登基,二十二岁加冠理政,十年间先生后平定成蟜兵变,诛杀不诡之宦臣嫪毐。赖列祖列宗神威默佑,大秦至今至强。然天下纷争不息,列国征战,百姓苦战国,苦不堪言,政欲举义师,扫平六国,一统天下!天佑我大秦,降缭子先生于我大秦,政斋戒沐浴,亲往迎缭子先生,特告于列祖列宗在天之灵!”秦王跪在祖宗牌位前,大声祈祷。他的身后跪满了群臣和宗室中身份高的长老,跟着他一齐拜伏于地。秦王站起身,对着群臣道:“自即日起,寡人将率领你们征战天下,扫灭六国,一统天下!”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坚定不移,任谁也不敢怀疑他的决心。自从周室衰微以来,无人敢说出强此雄心勃勃,气吞宇内的豪言,秦王能说出来,秦王就是秦王!“王上万年无期!”群臣不得不从心里佩服他的雄心壮志。秦王出了太庙,上了王车,道:“赵高,去四宝斋,迎接缭子先生。”赵高应一声,挥鞭赶马,直去四宝斋。群臣驾着车随后赶去。秦王带着群臣,浩浩荡荡赶到四宝斋,只见四宝斋门前站着三个人,正中一人正是尉缭子,左有周冲,右有王敖。尉缭虽无功名之心,但他还是不愿看到天下纷争不休,愿意为止息征战出一分力,才西行入秦,欲求用于秦王,为统一天下出力出策。周冲从宫里回来,把事情对尉缭一说,尉缭很是欣慰,道:“王上亲政,平了嫪毐,逐了吕不韦,再也没有人能掣王上之肘了,王上可以集中精力统一天下,一个新的时代从此开始。”周冲听得出他的话里自有一股悲天悯人之气,那种欣慰绝不是因为自己为秦王重用,而是为天下征战即将止息而高兴,不得不从心里赞叹他的高节,道:“尉兄也可以大展才智,从此青史垂名了,周冲在这里向尉兄道喜了。”尉缭忙道:“这都是周兄之力啊!要是有贤才佐王上平定天下,又何必缭子,缭子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周冲问道:“王上斋戒沐浴,三日后告于太庙,亲迎先生,先生如何处置?”“王上一代雄主,缭子敢不尽力。王上斋戒沐浴,缭子也只好净一次身,素食三日了。”尉缭沉思着说。他如此做倒不是迎合秦王,而是尊重秦王。秦王以国士之礼前来迎接他,他对秦王本来就很钦佩,自然是要以相等的礼节来答谢秦王了。尉缭本来就很英俊,气质奇特,与众不同,往人堆里一站的话,自有一股鹤立鸡群的气势,再经过周冲请来“形象设计师”一通梳洗,形象更是出众,秦王看在眼里宛如见到天人一般,在心里不住叫好,王车还没有停稳,秦王就从车上飞身而下,大步上来,向尉缭行礼道:“可是缭子先生?想煞政也!”尉缭就要行大礼,秦王忙扶住,道:“先生请免礼,以后,先生见着政,不是先生给政行礼,而是政给先生行礼才对。”秦王自称名字而不称寡人,那是对尉缭的莫大尊重,尉缭在心里感叹无已,道:“谢王上厚爱,缭子是万万不敢当。”“先生无双国士,政能得先生相助,政心里高兴得很,比打了大胜仗还要高兴。”秦王拉着尉缭的手,很是亲切,问道:“缭子先生,这位可是令高足王敖王先生?”尉缭回答道:“回王上,这是不才弟子王敖。”王敖向秦王行礼,道:“草民王敖见过王上。”秦王打量一番王敖,点头赞道:“先生非常之人,收得的弟子也不是凡人,政今日可是得二贤人,政高兴呐。”看得出,他真的是高兴,满脸喜色。象他这样雄材大略的历史巨人,一辈子也没有几次把喜悦挂在脸上的事,不用说,真的是很高兴。
“秦始皇这人,后世骂得体无完肤,好象他不是正常人,是洪水猛兽似的,其实那是误解、歪曲、刻意谩骂,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正常人,他的情感比起别人更加丰富,只是因为他是政治家,为了大业他不得不强制压制自己的情感。”周冲在心里很是感叹秦王的表现。秦王能有如此之表现,尉缭也是高兴,王敖不住微微点头。高兴过后,秦王脸一肃,大声道:“嬴秦三十三代诸侯王政迎接缭子先生!起乐!”赵高对着那些乐官挥手道:“起乐!”乐官们摆弄乐器,悠扬乐耳的乐声响起。“缭子先生,请吧!”秦王侧身相请。尉缭回礼道:“谢王上。”和秦王并肩而行。来到王车边,秦王侧身相请道:“缭子先生,请登车。”尉缭站着不动,道:“王上,缭子不敢乘坐王车。”秦王笑道:“缭子先生,这不是王车,是先生的车,先生请吧。”这话的意思是说秦王把自己的座车送给了尉缭,这是莫大的荣耀,尉缭虽是高人,也忍不住激动,眼里含着泪水,道:“王上,这……”秦王搬过一张几,放在车下,道:“缭子先生,请吧。”尉缭毕竟是非常人,马上就控制了情绪,道:“谢王上。”踩着几上了王车。秦王跟着了上了王车,赵高扯着尖细的嗓子道:“起驾!回宫!”“慢。”秦王回头看着周冲,道:“周冲,你也来,我们一起回去。”和秦王同车是莫大的荣幸,可是今天的主角是尉缭,周冲要是同车的话,岂不喧宾夺主,周冲给吓了一大跳,忙道:“王上,臣骑马就是了。”秦王脸微沉,道:“周冲,你敢抗命?”周冲忙回答道:“王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臣无尺寸之功,不敢当此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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