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沈大人?你有好办法没?”王翦很是期待地问沈青。沈青挠挠头,颇为无奈地道:“箭簇要用铁的,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铁呀?王将军,你也真够贪心的,周公弩就要十万把,这箭簇何止十万之数呀,千万都不止。现在好了,没有箭簇,有弩你也没得用。”据历史记载,诸葛弩以铁为矢,不要以为箭杆也是铁的,仅仅是箭簇用铁制作,最新求证结果用木制或竹制箭杆可以减轻自身重量,射程才远,可以达到一百二十米。要是用铁箭杆,由于自身重量过大,也就射二十米左右,所以诸葛弩“以铁为矢”不能理解为全是铁做的箭枝,只能是箭头是铁的。周冲改进的诸葛弩一次性就要发射十五枝箭,十万把弩所需要的箭枝是好几个千万之数,在当时来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凭韩地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得了。王翦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我们说好了的,十万把一把不少,箭枝也要足够。”“王将军,我建议你马上向赵国开战,把赵国的铁场夺过来,你的问题就能解决了。”沈青赞道:“王将军能征善战,只要王将军出马,这种小事很好办。”内史腾做和事佬,道:“我说,你们两位别在这里暗中较量了,要是没有法子,向周大人请教请教,没准就解决了。”王翦和沈青轻击一掌,道:“对呀,走,找周大人去。”“不用了,我来了。”周冲的声音响起,道:“这问题也不难解决。”王翦三人齐向周冲施礼,道:“见过周大人。”周冲还礼,道:“我计算过了,光用铁箭头,要满足王将军的胃口,很困难,必要时可以用青铜作箭头。另外,我已经给王上上书了,要王上下令在蜀中造箭头,造箭枝。”蜀中当时是秦国主要铁供应基地,直到三国后,蜀中作为主要铁供应基地的地位才下降,要是把蜀中的铁也用来造箭枝的话,这难题就好办多了。王翦大喜,道:“还是周大人考虑得周全。”内史腾笑言,道:“人家是谁?人家是周公!”“瞧你说的。”周冲在内史腾肩上轻拍一下。一个虎贲卫士快步而来,道:“启禀大人,赵国使者求见大人。”“知道了,下去。”周冲挥退虎贲卫士。内史腾轻拍额头,有点好奇地道:“赵国使者来整啥?”周冲问王翦,道:“王将军以为赵国使者为何而来?”王翦撇得一干二净,道:“我王翦只管打仗,不过问使者之事。”“我猜我们修路,赵国不自安,派使者前来探底的。”周冲有意无意地看着王翦,道:“好好利用一下,说不定王将军的心愿就会达成。”
王翦有点糊涂了,问道:“请问周大人,我有什么心愿?”周冲不答所问,道:“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大步走在头里。王翦和内史腾满腹疑问,跟着周冲去了。沈青拍拍脑门,轻叹一声,道:“这个王将军,只知道狮子大开口,人家热闹,我只能看着,还得忙活。”摇摇头,自个忙活去了。“赵国使臣赵纯儒见过周大人。”赵纯儒中等个,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一身赵国朝服,向前脚刚进门,后脚还在门外的周冲行礼。周冲打量一下赵纯儒,心想人如其名,还真有一股儒雅之气,回礼道:“贵使前来,周冲本该相迎,无奈公务在身,贵使到了新郑方才得知,实是惭愧。”外交上,必然有唇枪舌剑,但是礼仪还是要周全,上一刻争得面红耳赤,问候对方的十八代女性,下一刻还在一起喝酒说笑。赵纯儒此来,必有一番言词上的较量,周冲仍是不愿失了礼数,话说得很是周到。王翦和内史腾与赵纯儒见过礼,周冲邀请他坐下来,直奔主题道:“敢问贵使,到新郑有何要事?”赵纯儒回道:“赵纯儒奉敝国王上之命,问候周大人安。”周冲彬彬有礼地道:“谢贵国王上。请贵使转达周冲对贵国王上的感激之情,请安之意。”“敝国王上派赵纯儒前来,请问周大人一件事,贵国为何修路,为何修到敝国边境?”赵纯儒不无心惊地道:“难道大秦不顾两国的交好之情,意欲对敝国用兵?”果不出周冲所料,他真是为这事来的。这也难怪,这条路修好了,表面上是便利交通,有利于发展韩地经济,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玄机,那就是更便于秦国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可以在短时间内集结百万大军,以及大军所需要的军需物资。赵王虽弱,他手下并非没有能人,特别是名将李牧更是一个眼光独到之人,他能看不穿,能不向赵王进言吗?周冲笑着道:“贵国多虑了,韩国已灭,韩国已为大秦郡县,大秦修这条路是为了更好地把秦地和韩地连为一体,通货汇,便工商,更快恢复韩地的生产。”赵纯儒不相信周冲的解释,道:“贵国要修路,敝国本不该置言,只是修到敝国边境上,敝国不得不过问,还请周大人体谅。”周冲解释道:“修到贵国边境上,对贵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有了这条路,贵国的货汇运往大秦更便捷,大秦的货汇运往贵国也方便,便于两国互通有无,此等有利之事,贵国有何不放心?”赵纯儒愣了一下才道:“理是这个理,要是贵国利用这条路调集军队,不也一样便利吗?”周冲念头一转,问道:“这话是李牧将军说的吧?”赵纯儒顿了才道:“是敝国王上说的。”“明人眼里不揉沙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周冲笑道:“你不用掩饰,必是李牧将军所言。你要知道一个理,大凡武将,要是没有战争,他们就没有出头之日,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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