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消息?”司马尚问颜聚。 司马尚个头高大,称得上虎背熊腰,戎装在身,盔明甲亮,威风凛凛,虎目中神光似电,盯着颜聚。颜聚愣了一下,才道:“哪能有什么消息。 风平浪静的,想有消息还没有呢,司马将军你过虑了。 ”“李将军一再叮嘱我,要时刻注意暴秦动向,即使风吹草动也不要放过,你这样麻痹大意,是为将之人吗?”司马尚紧盯着颜聚质问。颜聚是战国后期最无能的将领之一,李牧被卸掉军权,正是他和赵葱去接任,李牧根本就不信任他们,把兵符挂在梁上而去,而不是与之当面交接,可见李牧对他们有多么的厌恶。颜聚虽是无能,但他有一样长处,就是很得赵王之心,是以赵王才派他来西线当司马尚的副将。 这种安排与其说是当副将,还不如说监视司马尚更合适。司马尚是李牧举荐,而赵王对李牧很是畏惧,自然不会放心他推荐的人,要派一个自己放心的人来西线坐镇,要不然的话赵王连睡觉也不安稳。这不能怪赵王,他所行不过是一种权宜的驾驭之道,也无可厚非。颜聚似笑非笑地道:“李将军在北面打得不可开交,哪里顾得上这里的事,将军你也太……那个了。 ”司马尚脸一沉,反驳道:“李将军用兵如神,料事必中,他虽在北方,对西线之事仍是了若指掌。 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军人暴脾气,喜欢直来直去。 缺少周全之道,这点古今相同,没有任何差别。司马尚看不惯颜聚的嘴脸,对他没有好脸色,要是他懂得一点周全之道,委婉一点也许他们的关系不会如此之僵。颜聚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马尚,很是不情愿地道:“有屁的大事。 不就是没有哨报了嘛,好大惊小怪的。 ”“没有了哨报?什么时间开始没有哨报的?”司马尚惊得一下跳起来,直直地瞪着颜聚,喝道:“快说。 ”对于司马尚,颜聚恨不得把他劈了,夺了他的军权,在司马尚地威逼之下不敢不说实话,道:“有好几天了。 大概三天前就没有了。 ”司马尚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在颜聚脸上,身子哆嗦不已,脸色铁青,指着颜聚喝道:“颜聚。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隐瞒不报。 你可知罪?”颜聚头一昂,不屑地道:“屁大的事,在你那里却成了惊天之事。 就你能做主,我就做不得主?你是李将军举荐的,我是王上任命的,哪一点比你差?”司马尚拳头捏得格格作响,真恨不得一拳把颜聚砸死,厉声喝道:“颜聚,这帐以后和你算,你可知道没有哨报意味着什么?这说明暴秦动手了。 ”颜聚冷笑一声。 道:“暴秦当然动手了,几十万军队全部不见了,不去灭魏还能做什么,还要你来啰嗦。 ”司马尚嘴唇咬出血来,冷静一下,放缓语气问道:“你可得到魏国被攻击的消息?”
颜聚双手一摊,肩一耸,道:“哨报都没有了。 我知道屁的消息。 明知故问。 ”司马尚指了又指颜聚,道:“颜聚。 你真是猪脑子。你好好去想想,几十万秦军不见了,而我们的哨报又没有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暴秦对我赵国动手了,暴秦此战地目标不是魏国,是我赵国。我们的侦哨全部给他们的前哨截杀了,为的是不让我们得到消息,给他们行动争取更多时间。你倒好,为了一点权力,在这里和我争来斗去,把这么大的事压着不报,你可知道你闯的祸有多大吗?”“没那么严重吧?”颜聚脸色已经变了,还在嘴硬。司马尚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用力过猛,右手脱臼了,也没有发觉,数落起来,道:“三天,你担误了整整三天时间,这足以让秦军占领大量的城池,消灭我很多军队。好吧,你一心想当主将,这主将你来当,我当你的副将,你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决不二话。 ”当上主将,手握重兵正是颜聚所想,一闻此言眼睛放光,转念一想现在秦军进攻了,这漏子捅得够大,要是赵王责问起来,自己难逃其咎,还是让司马尚继续当主将,到时好向他身上推,忙堆着笑脸道:“司马将军,你说笑了,我哪是当主将地料子。要是我能当主将,以王上的英明,还不让我当的道理。 司马将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司马尚盯着颜聚没有说话,颜聚笑脸堆得更欢,道:“将军请放心,我颜聚对天发誓,一定听你的,你说上刀山,我决不下火海,你说下火海,我决不上刀山。 ”在这种危险情势下,颜聚就算想乱来,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司马尚稍为放心,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两件事,一是马上派人给李将军送信去,要李将军回兵增援。 ”颜聚打断司马尚地话,道:“将军,不是我颜聚说你,你这就不对了,哪有不先报与王上知道而先报与李将军知道的道理,你眼里还有王上吗?”这是正理,谁也无法反驳,不过现在就是报与赵王知道他又能如何,还不如报与李牧来得实际。不过,司马尚不能如此说话,道:“王上那里也要报,要李将军回兵增援更重要。 ”颜聚不同意,道:“李将军正势如破竹,只要再给他个月时间,燕国就是我强赵所有了,要是李将军此时回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这帐不划算啊,就是王上恐怕也不会同意。“你少拿王上压我。 ”司马尚很是不耐的道:“赵国都没有了,有了燕国又能怎样?”颜聚不敢再说了,司马尚沉接着道:“第二件就是我们马上撤退,向邯郸撤退。”颜聚贻误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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