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也真是的,别人不派偏偏派一个郭开,太不象话了,闹得满城风雨,血腥一片,那些赵人赵臣人人自危,朝不虑夕。”秦方大步而入,前脚刚进门,后脚还在门外就冲埋头公干的周冲叫嚷起来了。 瞧他那模样,一脸的不高兴,好象周冲借了他谷子却还了他糠似的。周冲抬起头,打量一眼秦方,把他的模样瞧在眼里,微微一笑,问道:“怎么啦?我周冲借了你银子,没还你,赖皮了吗?”“银子是没借,可比借银子还严重。”秦方仍是没好气地道:“周先生,我给你说,你别一天到晚闷在屋里,你也出去走走,你知道目前邯郸是什么场面吗?简直就是郭开的天下,好象我们大老远赶来是为他打天下似的。找个机会,我要弄死他。 ”周冲挥手阻止他再往下唠叨,道:“行行行了,就这点屁事,我还以为天塌下来,砸在你头上了,惹你不高兴。 ”“嗬,周先生,邯郸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郭开手里,你倒好还坐在这里不闻不问,要是王上怪罪下来,你就一点不怕吗?”秦方惊奇得眼睛瞪得象铜铃。周冲哈哈一笑,道:“我跟你打个赌,郭开杀得越多,王上越是不会怪罪,你要不要赌一注?一千两银子,怎么样?要不,我输了,我给你两千两银子。 ”在秦方的记忆中,周冲料事鲜有不中,迟疑着问道:“不会吧?郭开先是把昔日里与他不和的人给杀了不说,连他们的家人也不放过,妻儿老小一概杀却,这也太没人性了,他这是公报私仇。周冲撇得一干二净。 道:“他们赵国人之间的事,我们不用去掺和,让他杀好了。 ”不用说,周冲给秦方的印象好得很,和神明比不了,也差得不太多,没想到周冲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秦方一时忘却了礼貌。指着周冲质问道:“周先生,你怎么说出这样地话呢?我秦方杀人无数,都于心不忍,你却跟没事似的。 ”周冲解释道:“不是我周冲没有人性,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可这些人是不得不杀。 你想想,郭开为我大秦办事,对于赵国来说是小人。是奸臣,那么和他作对的人就是赵之忠臣,这些人为赵不为秦,要他们投降我们很难,也许根本就不会。 留着他们只会添乱。还不如杀了好,郭开愿意为我大秦做好这件事,我又何不成人之美呢。 ”这番大道理还真让秦方想不到,愕然一会才道:“周先生。 你总是有理由。可是可是……”周冲接着他的话道:“可是那些老人孩子妇人没有罪,郭开却连他们也杀了,心太狠,是吧?这也正常,郭开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有这等机会,他能不泄私愤吗?要想邯郸在最短时间内归降大秦。有些人是不得不杀,代价虽大点,我们还能承受。 ”这种深谋远虑,秦方哪里想得到,乍闻此言愣住了,过了好一阵才道:“周先生,你把什么事都想到前面去了,秦方不得不服。 可是。 有一件事。郭开做得真的是太过火了,他把赵国的宗室全杀了。 周先生。 你知道吗?他是杀得街上都在流着鲜血,我走在那里,淌在血水里,不由得哭了。周先生,不是我秦方心软,可对手无寸铁地人下手,我还真举不起刀。 ”周冲眼圈红了一下,吸口气,平静一下心神道:“那你就绕道走,不要碍着郭开办事。 ”
秦方咬着牙,道:“我当时真想冲上去给郭开一刀杀了他,可我还是忍住了,回来向周先生汇报,是不是该放过那些宗室?”“宗室还剩下多少?”周冲想了一下问道。秦方一字一顿地道:“剩下不到一成了。 ”“这个郭开下手真够快的,这么一点时间就取得这大的成绩。 算了,我们不干预了,让他全杀了吧。”周冲沉思着道:“要是剩得多的话,我们还可以放过一部分人,既然快杀完了,就让郭开尽全力吧。你想不明白,是吧?我告诉你吧,最应该除掉的就是宗室中人,他们因为有武灵王的血脉,那些赵国的臣子们随随便便拥戴一个就会兴风作浪,杀了他们想造反也不可得了。郭开给我大秦又立下一大功!”明知周冲说得有理,秦方还是一时难以接受,嗔怪道:“周先生,你的理由真多。 ”周冲辩道:“这不是狡辩,是实情。 郭开把赵国地祖庙毁了没有?”“他那种人能不毁吗?早就给毁了。 烧毁祖庙时,又杀了好多人。”秦方脱口回答道:“那些人也真有骨气,想用身子挡住郭开,就是他们给杀死了,也是站着的,真是好汉。 ”周冲说出一句最没有人性的话:“好汉又怎么了?还不是一样杀。 我这里有一瓶王上赐予我的佳酿,你代我走一趟,给郭开送去。 ”“我不送,我才不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牲送东西。 要送,你自己去送。 ”秦方耍起脾气了。周冲哈哈一笑,道:“你呀,不要死心眼。 郭开如何处置,不是你也不是我说了能算,要王上圣裁。 ”“周先生,你话里有话,能说明白点吧?”秦方若有所悟。周冲摇头道:“这你得问王上去。 快给送去,你就说这是我送给他地,郭大人辛苦了,找个时间休息一下,喝两杯,乐乐。 ”秦方很是不情愿地接过酒,转身就要走,周冲喊道:“慢,你还得给我办一件事,帮我找一个人。 ”“周先生,找谁?”秦方一口答应道:“一定给周先生找到。 ”周冲想了一下,道:“这个人居无定所,不能这么找,我教你一个办法。”手一招,秦方附耳过来,周冲和他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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