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被硬生生砍断,岑充无力的倒在地上,他不甘心爬向石柱。
池奚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岑充飞了出去,岑充直接被踹晕了过去。
他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宿白痛的嗯了一声。
怒火一下就被担忧代替,他顾不上岑充,直接飞奔到宿白身边,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宿白先一步抱住他,说:“我没事了。”
池奚像是被顺毛的狮子,所有怒火变成委屈,他靠在他的腿上:“是不是知道。”
宿白回答他的话“我不知道,我也没有瞒着你。”
“我相信你,我好担心你,好怕你受伤。”
在面对他真挚的眼神,宿白想要说出口的安慰停住了,他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他躲开了,抱紧他的腰的手握紧,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池奚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他从黑暗中走出,他靠近岑充,手指颤抖的探向鼻息。
确定还活着,眼眶瞬间红了,他抱住奄奄一息的父亲,道:“放我爹吧,我愿意带他受过”
全部都是他的错,要是自己健康,会不会没有这些事,爹也不会一错再错。
两人的视线纷纷看向岑溪,池奚心里不想放过他们,把决定权给了宿白。
宿白瞧瞧的把手搭在他手背上,才继续看向岑溪:“你可知,你父亲所做之事。”
岑溪摇摇头,看向怀中的父亲:“我父亲他一错再错,要不是因为我,他又怎么会这样,总归还是因为我。”
“我已是一半入黄泉的人,我父亲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
岑溪嘴角带着笑意,他一点都不惧怕死亡,寒风中,他依然挺直着脊背。
宿白迟疑了,他眼中闪过一幕幕和他相处的画面,他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答应了那人保护你,我不能食言。”
岑溪视线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泪光,说:“阿言,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是怎么走的。”
“他病了,突然走的。”宿白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怕他自责。
岑溪:“怎就病了……,谢谢您。”
宿白站起身,池奚扶住他,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他?”
“您在像,也不是阿言,我知道您不是,起初以为是你害死了他,可您对我就像是责任一般……”
岑溪忍不住咳嗽,宿白一挥手,两人消失了,被他送回到屋里。
心脏猛烈的疼痛,让他眉头深深地蹙起,宿白捂住心脏处。
池奚手搭在宿白脉搏上,果然还是受伤了,宿白来这个世界本就压制了法力。
小的法术他还能使用,刚刚却为了救下岑充,冲破了自己的封印,让凡人的身体受不住了。
他一定会承受爆体而亡的痛苦。
池奚运作体内的法术,传向宿白,宿白想要挣脱开。
“我只会回去,不会有什么事情。”
不管他怎么挣扎,池奚就是死死的抓住,直到他的身体承受不住。
“你是傻子吗?”宿白不解的抱住池奚,看着奄奄一息的他。
“没事的,我更怕你痛。”抚摸他的眼睛,说,“下个世界,爱爱我吧。”
不管宿白装的多像,那双眼睛始终不会看向他一人。
“怎么能这么傻。”
手中的人已经消散,宿白抓住破碎的灵魂碎片,把他养在自己本体的玉佩里。
“傻瓜,我会找你的。”
说完便也消失了。
不久之后两国签订了和平条约,百年之间不会再有战争。
已然坐上皇位的顾文希,做了一个好的君王。
夏日将近,岑溪靠在父亲的怀里。
他抬起手抚摸阳光,光束穿过指缝照在他脸上:“好温暖。”
岑充握住他的手,一头青丝早就成了白发,整个人也苍老极了,他辞去了官,陪着没有多少时日的儿子。
岑溪安详的闭上眼睛,他沉入了甜美的梦中,梦里他们都好好的。
泪水从还残有余温的手背滑落,岑溪走了,岑充就躲进了山里,不愿出世。
时历233年,皇帝昏庸,大肆打压百姓,明洋公主站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不会去了。”
岑充拿着扫帚,扫着尘土,后边便是他儿子的墓碑,江迟坐在院子里。
江迟“这天下需要你,我一个人扛不住,百姓需要你。”
岑充说:“我连儿子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的了百姓。”
江迟:“只有你能保护的了,你的儿子一直以你为骄傲。”
岑充抬头看去,眼波流转,说:“过几日吧,我儿要过生辰了,过完我便走。”
时历236年,岑充出山,成为了明洋公主的谋士,江迟和岑充全部站在明洋公主那方,直接扳倒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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