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顾少爷,听说大病一场。”
岑溪喝下药,在听到顾文希的消息,他不知觉的抓紧了碗,他不在意道:“我知道了,我累了。”
躺进被褥中,不愿意在交谈下去,宿白站在床边,身着白衣的宿白,眼神淡漠极了。
他转身出了房门,他在前几天就被世界意识唤醒。
他大手一挥,屋子便消失不见,他化作金光,飞向城中。
他刚刚停下来,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神柔了下来。
“池奚。”
池奚把他拉到床边,夜晚甚是寒冷,就算他知道宿白不会因为这些感到不舒服,他还是担心。
池奚关心道“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最近快要入春,还下起春雨,也得注意身体。”
宿白感觉不到寒冷,但握住自己的手,让他感觉很温暖。
宿白回握他的手,笑着说:“你也该多注意,我想你了,就来了。”
他靠近池奚,抱住他,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撒娇道:“你说了,晚上要陪着我,我害怕打雷。”
他一脸认真的撒娇,池奚被他逗笑了,挂了挂他的鼻梁,笑道:“好,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嗯。”
宿白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有些担忧外边,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
“你很担心吗?”池奚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发现他盯着外边。
帮他盖好被子,抱住他:“没事,雨很快会停下来。”
“嗯。”
宿白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池奚也很快睡着了。
大雨连下一个月,庄稼田里升起了高高的水,庄稼全部被冲走,甚至还有人的房子也被冲走。
一时间,百姓叫苦不迭,朝廷上下,全部都开始节省。
“老爷,米又涨价了。”
岑充放下手里的账本,府上都人心惶惶。
岑充拿起茶杯,里边是开水,连茶叶也用完了,他日常的喝下去。
本是凉爽的季节,现在却寒冷无比。
“传……”
江迟一路冲了进来,外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
“岑充。”他急得连礼节也不要了,直接知乎他大名。
岑充放下手中的茶杯。
江迟衣裳已经湿透,发丝毛燥的贴在脸上,整个人狼狈极了。
“江司马。”
江迟用手随意的摸了脸,表情严肃:“我今天没心情坐了,我就问你,要不要去找那些米商。”
岑充笑了:“江司马,岑某只是一介书生,又怎么敢公然挑衅呢。”
皇帝还没有处理,他们先斩后奏,皇帝会怎么想。
江迟愤怒的拍向桌,力气大把桌子震的摇摇欲坠,茶杯都差点倒下,他紧贴桌面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屁,别给我整这处,你和那些文人能一样吗,等上边有消息,百姓都死一大半了。”
岑充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管家立马走上前,低下头听。
“传我消息,谁敢在水灾,发国难财者,便是和我太傅府作对,遇者杀之。”
江迟连忙加上自己的名称:“还有我司马府。”
岑充嘴角勾起,再度伸手,请他坐下“江司马,可愿坐下了。”
手下的人立马端上茶水,江迟终于笑了说:“你早说嘛,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忙。”
“江司马这么相信在下,在下也不是好人,不怕在下背叛江司马,掺你一本吗?”岑充端起茶水,刚刚好的温度,喝入腹中,暖了身子。
江迟不在意道:“岑太傅会吗?我相信我的眼睛。”
岑充笑了:“你倒是第一个,说岑某好。”
江迟大口喝下茶:“岑太傅,朝廷坏的人和对百姓坏的人,我还是分的清。”
他刚刚坐下就有人马上端上了茶水,扫视了一圈,发现府中人数不减。
江迟微微皱眉:“岑太傅,这府中人倒是一人不少,朝中又要编排太傅,太过奢华了。”
岑充拿起账本,江迟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谈笑自如道:“说便说了,就当岑某过惯了奢华,要是走了谁,岑某倒是不习惯。”
江迟愣了一下,眉头舒展,道“岑太傅倒是心善,不计较那些闲言碎语最好,不必庸人自扰。”
他站起身准备走,岑充叫住他:“江司马,不坐坐再走?”
江迟起身走向门口,停了下来,挥手道别,说:“不必了,我这粗汉,也想体验下奢华的日子,怕晚了,府中就没人了。”
岑充目送他远去,垂眸看向杯中的水,站起身,手备在身后:“以后都换成水,还是水喝了舒服。”
茶叶在他嘴里又有什么区别,他嘲讽的摇头,自己也困住了自己。
外边的雨不见停,雨滴声让岑溪焦躁不安,他撑着病弱的身体。
“你怎么出来了。”宿白立马过去扶住他,岑溪拉紧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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