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碎开。
“姒鸠浅、姒鸠浅……”
“随便记住我,然后忘了吧。”
“铮——”
不,等等——
“大王为何所困?”
巫医犹豫地看了看即将醒来的勾践,范蠡意会,示意他用动作比划出来。
于是巫医做了个十足傲气骄纵的表情,斜飞的眉梢,吊起的眼角,下颌直直地指着人。
范蠡怔住了,狠狠地颤了颤。
那是谁啊,那是谁啊。
那是榻上之人的不可告人,是跪坐之人的三缄其口,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是不为外人道。
是当年人,是过去事。
范蠡闭了闭眼,听到榻上长长吸了口气,知道越王已醒来,迎了上去。
“大王感觉可还好?”
勾践转过头去看他,视线越过臣子低垂的头,投向那幅画。
那画上依旧是洞天福地,空山幽谷,楼阁台榭,不似人间。
还有……还有什么……?
还应该有什么?
一阵剧烈的头痛,勾践扶额,挥退巫医欲上前查看的动作。
在强烈的疼痛中勾践想起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去,那是勾践第一次随着父王入吴,无意间发现夫差的蛇身。
夫差为了收买他不把吴王室的秘密说出去,忍痛送了他一片鳞片。
那时候夫差年纪不大,鳞片浅绿浅绿的,透着翡翠般的光泽。
那鳞片跟了他很多年,直到姑苏台被一把大火烧尽。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泠泠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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