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色较大的旗装双儿从沙发后走出来,大着胆子走到洛熠身边:“二爷,奴家是南昌柳家的幺子……”
他话还没说完,洛熠便打断了他:“南昌开军工厂的柳家对吧,我认得你。”
那姓柳的双儿有些激动:“二爷认得奴家。”
洛熠点头:“放心,车票少不了你那份的。”
他转过身对余下的遗孀问:“还有谁是南昌的?我统计一下车票一共要几张。”
一屋子人没一个敢应答的,直到一个穿着灰扑扑墨绿色旗袍的双儿被众人推了出来,双儿满头是汗,硬着头皮回答二爷的话:“回二少爷,家里一共三个南昌的,两个苏杭的,一个金陵的,三个天津的。其余的都是本地人氏。”
双儿打扮简朴,墨发单单用一根镂花金簪子挽了,除此之外再无金器配饰。要不是众人把他推出来顶头,谁也看不出来这正是洛家大少爷的正夫人。
洛熠抬了抬眉:“你就是大嫂?”
双儿害怕得牙齿都有些打颤了:“回二爷,是奴家。”
洛熠对着名单看了一遍,问:“你叫什么名字?”
双儿垂着脸答道:“奴家来自金陵江氏,江画雪。”
这个名字让洛熠顿了顿,他把目光从名册上收回,看向眼前这个柔弱双儿:“金陵江氏?是我听说过的那个吗?”
双儿控制不住地发着抖:“是,二爷。”
洛熠把册子一合,对瘦管家说:“你去把车票数目告诉我外面的秘书,叫素枝的那个。刚刚他说的你都记着吧?”
瘦管家连忙说:“记得记得,二爷,小的这就去办。”
管家走了,洛熠抬眼看了江画雪一眼,这一眼里意味不明,把江画雪吓得赶紧低下目光。
二少爷开口了:“你随我出来一下。其余的这些,待会素枝会把车票和钱送来,送你们打车上路。今夜这宅子就得清空烧掉,可别落了东西。”
江画雪亦步亦趋地跟着洛熠出了屋子,二少爷把他带到后院无人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江画雪,这名字怪文雅的,是吧?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公子,连名字都比旁人动听不少。”
江画雪立刻跪在了泥土地上,全然不顾自己精致的钩花旗袍下摆:“二爷,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熠吸了口香烟,维持着文雅派头:“这么害怕做什么?是心虚还是愧疚?你嫁给我哥之后,日子还好过么?”
江画雪跪着磕了几个头,白腻细嫩的额头都蹭出了血痕,声音里带着哭腔:“奴真的不是有意背叛您,二爷。大少爷跟老爷将奴要了去,奴家里一听洛家大少的名头,立刻就什么都不顾了,将那婚契上的名字一改,奴家出嫁当天都还不知道,自己嫁的人已经改成了大少。”
洛熠蹲下来看着江画雪满是泪痕的一张漂亮小脸,吐了口烟雾:“哭得好不可怜,我都差点心疼了。”
江画雪见他不信自己,被烟雾呛得闷咳了几下,强忍着抹了抹泪水,接着就开始伸手解自己胸前的旗袍盘扣。洛熠见他这样,冷笑一声:“别白费功夫了,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要么把衣服穿好,要么自己滚。”
江画雪惨白这一张小脸,在灯光下几近纸白:“二爷,奴不是想爬您的床。只是想让您知道,奴家并不是自愿的。”
墨绿的缎面旗袍一点点被解开,雪白滑腻的一身肌肤露出来,被遮掩住的部分并不是想象中的脂膏般的莹白玉色,而是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再加上密密麻麻被皮带抽打出来的血痕,双儿的整具玉体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被凌虐的美感,纤细脆弱的残破不堪。
洛熠夹着烟的手顿时停住,长这么大他虽然玩双儿,却从来不虐待人,这不是绅士的做法。他大哥酒后打人的毛病他也早有耳闻,没想到亲眼目睹才知道是这样的惨状。
江画雪的旧旗袍挂在腰上,被丰满的双臀绷得紧紧的。两团玉白的乳被蕾丝内衣裹着严实,显出一种肉欲的美感和情意。这下洛熠知道,为何自己大哥当初要把人强抢去了。
江画雪见二爷相信了自己,这才将旗袍重新拉上,一点一点扣好,这才重新跪下磕了个头:“是画雪当初没有守住身子,二爷恨奴,奴是心服口服的。不论是怎样的惩罚,奴都愿领。”
洛熠狠狠吸了口烟卷,对江画雪说:“回屋收拾你的盘缠细软,待会让司机过来接你。”
洛熠说完就走了,只余下跪在地上的江画雪还在庭院里立着。
二少的保镖祝寅很快就在洛家私宅外等着了。江画雪其实也几乎没有什么盘缠,早在刚被送来这儿时,被一屋子尖牙利爪的姨太太剥盘光了,只剩下几根素金簪子,还有个翠玉镯子。
他在众人妒恨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上了黑色轿车。祝寅点了根烟,打开车窗,一路上连半句话都没有。
江画雪看着窗外的黑夜,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先生,请问二爷是要把奴送回金陵吗?”
祝寅一板一眼地答道:“江公子见谅,二少的心思,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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