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这是专属于我的,陈楚生出神的看着王铮亮,相守17年的身影模糊了起来,他描述不清楚心里的感觉,隐隐约约描绘出了点不甘心,窗外夜灯把玻璃上雨痕照的很清晰,独特醇厚的音符卷入雨滴,那曲调分明描述的就是王铮亮自己的模样。
音乐人对歌曲的敏感不亚于黑暗中讨厌的蚊子对人类气息的掌控,更何况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相处陪伴,王铮亮曲调里的悲凉的苦涩,他听的真切。
怎么说?配上王铮亮一脸哀怨的表情,总感觉像只期期艾艾的要被下锅的小猫。
陈楚生被自己可爱的比喻逗笑了,如今的王铮亮小小一只,肩膀的厚度和宽度都下去一大截,陈楚生搂在怀里总是觉得自己的小亮哥薄薄一层,像是自己小时候在海南只养了一周的三个月大的小三花猫。用胳膊轻轻环住,爱撒娇的小猫就蹭蹭你的大臂,然后就靠在胸脯睡着了。
想起这点,陈楚生就更觉得王铮亮像那只小奶猫。
王铮亮走了个大运,自己独自一人住一间屋子。陈楚生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默默捶了不争气的钥匙八百下,在第一天凌晨就撅着嘴假装被王栎鑫的呼噜折磨的不成样子,可怜巴巴的抱着枕头站在王铮亮屋子门口。他哥瞬间就心软了,还疑惑的问“栎鑫的那个面罩不管用的啊?”他给面罩商家在心里默默道歉后点头应了“不管用…而且亮哥,不光是他吵我,我还想抱你了”。
当时被他环住腰的王铮亮就冲着他腰轻轻捶了一拳,红着耳根却又瞪着他,骂他油嘴滑舌,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同时也像那只小三花一样埋进自己的怀里,安稳地睡着了。
思绪回笼,顺畅的曲调突然杂乱了点,陈楚生收敛了点脸上放肆的邪笑,看向王铮亮。
“亮———哥———~~”
他尾音拉的老长,又喊的大声。语气不寻常到让在一边和面具商家沟通的王栎鑫都捂着下巴笑起来,又幸灾乐祸地压着声音指着他,对正在剪辑的苏醒笑着说生哥又喝多了。
王铮亮此时已经走到陈楚生身边坐下,无奈地扒着砂糖橘,问他怎么了。他就眨了眨眼睛,头一歪,靠在王铮亮肩膀,酣睡过去。
这一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整笑了,不约而同地发出吐槽。“生哥把你叫过来专门给他靠着睡觉啊。”王铮亮自己也笑的发颤,节目组使坏的让他们又一同合了照,他有些恍惚地看到一年前爱他爱的放肆的陈楚生。
为什么不时时刻刻把自己搂在怀里了呢,感受着脖子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但人依旧是客气疏离的没贴他很近,王铮亮垂下眼眸,他甚至不想聚焦眼睛去看那双陈楚生放在一起的手。
他睡的不舒服。
于是王铮亮默默地把陈楚生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不愿意有接触的话,就算了。
他呆了会,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陈楚生旁边,让他靠着已经不太安稳的肩膀。在王栎鑫要把陈楚生拉回房间时他抿了抿嘴,手上却一刻不停地把陈楚生交出去,看着王栎鑫和陆虎抬着他回了双人房。
很自然,谁都没看出来,他揉了揉鼻子,却觉得有点酸。情绪也对酒精过敏吗?不应该喝酒的。
王铮亮的柔软看起来像樱花的花瓣,轻轻一捏就顺着指尖的力道贴合着你的皮肤,他现在也表现出这样,只是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发呆。很累,思绪和情绪都很混乱,情绪隆起酸涩的柳涛,王铮亮却在摸清楚自己情绪的一瞬间压下他。
陈楚生愿意把所有摄像头和麦关闭,再三确认门锁和隔壁兄弟的睡眠深浅时,才会长叹一口气,恢复他们爱人的身份。
这很不陈楚生,王铮亮甚至觉得小心翼翼到神经质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他,最开始靠着床头坐着的时候看到陈楚生这一系列动作他还会笑着调侃,次数多了不管他心再怎么大也觉得不舒服,是他们的关系太拿不上台面了吗。
可总是还没往下细想,陈楚生就扑过来抱着他乱啃,还要说好累好想一直抱着自己,他也只能应付起在他身上乱拱的陈楚生,说累就快睡,俩人再唠唠家常,就慢慢睡了,只不过后来就是陈楚生说的多,王铮亮呆呆的嗯嗯哦哦了。
入睡前王铮亮总是被陈楚生死死搂在怀里,他总是怕把人胳膊枕麻了,让陈楚生不舒服,却赖不住陈楚生霸道的一拽把他重新禁锢起来,不高兴的抱怨说每天只能抱一会,让王铮亮老老实实的呆着就好了。
王铮亮只是沉默不语,然后在凌晨五六点时闭着眼睛感受到陈楚生蹑手蹑脚的下床离开后,他轻轻地摸了摸还带着陈楚生体温的地方,不舍得翻身,却紧紧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陈楚生好像从来没记住他的睡眠有多浅。
节目开拍后陈楚生便开始和他上演关系一般的兄弟情谊,在摄像头前的相互夸奖总是带着恭维的意味,在他第一次品出了陈楚生话里对他的距离感时,游戏已经结束了,他不安地摩挲着手里灰扑扑的飞盘。他有点轻微的洁癖,往日里这些在室外玩过的用具他跟本不用碰,陈楚生会自觉的收好,然后在进家门之前给他把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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