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越妙容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间门,滑入冬夜冰冷的空气中。她立在黑暗的客厅里,屏着呼吸侧头听另一个卧室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她耳边只有尚未平静的血液澎湃的声音。于是她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去了趟卫生间,清洗完毕后回屋睡觉了。
席匪玉睁着眼睛。在听到室友卧室微弱的锁门声后,她才小心地翻了个身。
席匪玉作息规律而健康,平日十点半准时上床,十一点时已然熟睡,一夜好睡直到天亮,今天夜里却不知怎的睡不安宁。索性第二天是周五,席匪玉请了假下午带母亲去检查,上午可以多睡会,于是干脆决定起床走走。等她茫然地站在客厅里时,她听到越妙容的屋里还有响动。
席匪玉知道越妙容一向夜猫子行径,正想劝她赶紧休息,却在敲门前一刻停下动作——她听见了隐约的低沉嗡嗡声,还有偶尔响起的破空声和击打声,每下都伴随着越妙容难耐的抽气,间或还有溢出来的喘息。
席匪玉呆住了。混乱的大脑还没分析出到底什么情况,心跳却已经加速,连耳朵都开始发热。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转身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身体却呆立原地。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很正常吧,有点自己的性癖也很正常吧,席匪玉心想,可是她跟越妙容五年好友,又合租近一年,从未见过越妙容这样饱含媚意的一面。
耳畔的娇声还在继续,越妙容竟忍不住想象起一墙之隔卧室内的艳色。她素来知道越妙容漂亮,不算绝美却胜在清秀,更兼肤白胜雪,削肩窄腰,秾纤合度。此时正值情浓,越妙容面色酡红如酒醉,玉白肌肤上浮起一片红云,细看却是不规则的红痕交错。纤长的双腿张开,肉嘟嘟的阴蒂探出头来,在手指揉捏之下愈发挺立。阴唇水淋淋的,嫣红地随着呼吸颤动。腿根失控地颤起来,越妙容另一手揪着被角,咬着嘴唇高潮了,鼻腔逸出一丝含着媚意的餍足的叹息。
卧室里的越妙容重重叹了口气。席匪玉猛然回神,惊觉自己的无礼窃听和意淫。更糟糕的是,她似乎也燥热起来了,呼吸又浅又快,下腹传来微妙的空虚感,似乎也期盼着得到抚慰。深呼吸,压下这股邪念,转身回到卧室躺下,睡一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席匪玉本来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她发现自己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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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星星点点飘落,枞树上密密的小彩灯正闪闪发亮。席匪玉走出公司时,正看见门口撑着伞等着她的越妙容。
越妙容虽然早就考过了驾照,但车技实在堪忧,于是每次通勤都是席匪玉开车送她。今日她戴着麋鹿鹿角的毛茸茸发卡,鼻尖冻得通红,看到席匪玉出来了,就冲她小跑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席匪玉忙迎了两步,钻到越妙容的伞下:“天这么冷,怎么不等我去接你?”越妙容把伞递过去却并不答话,偏头看着街边渐次亮起的灯,道:“今天平安夜诶,又是星期五,我们在哪儿玩会儿再回家嘛。”
两人最后去了一家日料店,几杯梅子酒下肚,越妙容已经隐约有些醉意。附近有不少小酒馆,出了日料店后越妙容又拉着席匪玉钻进了最偏僻的一家。
小酒馆并不吵闹,客人也寥寥无几,驻场歌手信手拨弄吉他唱着安静的情歌。越妙容啜饮着红粉佳人,偏头去看身旁的席匪玉。
席匪玉正垂目出神,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晦暗不明的阴影,右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意识到越妙容正在看她,席匪玉抬头一笑。
正巧酒馆的射灯照过来,越妙容便看到身旁的女孩已然双颊飞红,眼尾一带嫣红得仿佛妍妍桃花,而双目晶亮含光,一时只觉心脏重重咚咚两下,再回神时手指已经抚上席匪玉的脸颊。
越妙容连忙试图收手,却被席匪玉按住了。两只手贴在一起,越妙容挣了一下却没挣开,手指被迫紧紧贴上了席匪玉绯红的脸颊,手下皮肤的热度沿着神经传导,连心脏都为之一颤。交叠的手再往下,越妙容的手心贴上了席匪玉柔软的嘴唇,感受到席匪玉温热的鼻息。随后,她感到手心传来的微妙的凉意。
席匪玉按着她的手一松,越妙容终于挣出手来。她心跳砰砰如擂鼓,混乱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想到,席匪玉吻了她的手心。沉默短暂地接管了这张小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越妙容心里一片慌乱。她虽然一直暗恋席匪玉,却从未想过席匪玉会喜欢她。相识多年,她多次试探,总是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甚至直到如今她连席匪玉到底是不是弯仔都不确定。如果席匪玉也喜欢她的话…
喝完了杯中的日出,席匪玉看了看表,低声道:“要回家吗?”越妙容点了点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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