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办,他会死的。
他是男的怎么会怀孕啊,真是搞笑,林温捏着验孕棒的手在发抖,想到他们每次做爱的时候都没有戴避孕套,他都恨不得穿越回到过去杀了两人。
他身体不适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亦或者好久之前,对了差不多三个月之前,他开始吃得多嗜睡。
时间被无限拉锯,一分一秒都显得无比煎熬漫长,周围安静的林温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明明是寒冷的天气他却感受到自己背脊处生出的冷汗。
不远处的验孕棒上浮现了两条红色刺眼的杠。
林温的瞳孔放大然后紧缩,心跳几乎停止跳动,浑身的力气也在看到两条红杠的时候一瞬间被抽离了。
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他要死了。
林温不相信,再测一遍,结果还是两条杠。
天微亮,许是因为年纪大的关系,王芳醒了之后去了一趟厕所,出来之后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已经五点半了。
她想起来去做早餐,刚刚走到客厅打开灯,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她被吓的不轻。
林温失眠了,他坐在沙发上一夜未睡,薄薄的眼皮下尽是乌青,脸上也有些许苍白,白昼般的灯光落了下来,林温呆滞了片刻,在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之后用手挡住了光线。
王芳火冒三丈,险些被眼前的人影吓出心脏病,看清楚是什么之后准备怒吼,声音还没挤出喉咙,她就看见林温的眼眶红了,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嘴唇微张唤了一声,“妈。”
王芳一下消了声。
在她记忆里除去她离婚的那次把孩子丢在外婆家哭的死去活来,林温从未这样失魂落魄过,不要说眼眶红,这是从所未有的事情。
她生性好强,不愿意妥协,当初因为恨林温他把连生活费都没要,自己将孩子养那么大,有什么委屈都是自己受,从小又当爹又当妈,别人家崽有的她家崽一定会有甚至会更好,虽然有时候会动粗,从未用力打过,林温的性格和她如出一辙受了委屈也不会说,现在这般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温慌忙的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被人看到红了眼睛,声音嘶哑道,“妈,你怎么起那么早。”
王芳一步一步走近,看着林温的眼眶没有说话,手掌轻轻的抚摸林温的发顶,声音从上而下,“你没爸爸,你那么小的时候妈妈将你养大,你小时候羡慕别人有爸爸,妈妈尽力做的更好,但是我依旧内疚,那时候没有足够的钱,”她欲言又止,林温抬眸看着自己的妈妈,嘴唇张开,他知道他妈要说什么,这几乎是她的心结。
王芳叹了一口气,这让她看起来苍老许多,不知不觉细密的皱纹已经爬满了整张脸,流经岁月的痕迹,继续道刚刚那句没说完的话,“没钱让你做手术,妈妈永远对不起你。”
林温张嘴要说话,却被王芳捂住,她摇头继续道,瞳孔里倒映着林温那张年轻朝气的面孔,“乖儿子,让妈妈说完。”
“离婚之后看着离婚判决我也不恨他,因为他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留给看我,这些年妈妈也存了几十万,我们去医院把手术做了,小城市不行我们去大城市,听妈妈的话好吗?”
抚摸他头顶的手在发抖,林温猛然察觉到了妈妈的恐惧,害怕他因为这副身体,害怕她年老之后林温一个人孤家寡人孤独的活着。
林温突然觉得鼻尖酸涩泪腺肿胀,好像快要控制不住了,他转过头深呼吸,低声道,“妈,我没事,你今天是怎么了?”差一点,他差点在妈妈面前把所忧心的事情托盘而出,牙齿咬在舌尖上他猛地醒悟,不能让妈妈知道,不能让妈妈担忧,他要找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然后解决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傅时的手机已经关机,静静的呆在口袋里,窗子外云层重叠,不远处山峰起势连绵不绝,这里的地势和北方不同,这里有山有水,地表上的密密麻麻的房子。
边上突然传来声音,“你说,林温会想杀了我们吗?”
傅时没有回头,许久之后才落了一句,“或许吧!”
裴落靠在靠椅上,不久飞机就要降落,降落到林温所在的省会,然后转乘高铁坐上三个小时,到五点之前便可以到林温家。
林温是不会欢迎他们的,甚至会避如瘟疫,但是他们已经许久没见林温了,怪想的。
前一天他们就和林温失去了联系,手机也关不上,傅时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都是电话正忙,怀疑被林温拉黑了,他继续换了一个号码打电话,无人接听,他没和家里人说上一声就赶去机场,恰好被一同察觉一样的裴落碰上了,两人协商了一番,决定一起来。
他们看过林温的身份证知道大概地址,后来又和辅导员联系,找到了具体地址。
相比于北方天气的干燥,南方更添湿冷,挤出高铁,空气中的冷意攀爬者裸露在外的肌肤,裴落忍不住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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