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是少爷安排的?”
温阮摇头:“我只希望她能想开,以后好好过日子。”
漂亮温柔心正手巧的小姑娘,不该那样被践踏。
“少爷总是这样,”南星想起?了自己,“从不会要求别人必须做什么,怎样才是对的,可?同少爷呆一会儿,说说话,就会豁然开朗,知道怎么做了。”
少爷就像阳光,会帮人驱散雾霾,照亮前?方的路,人都有趋光性,想要做对的选择,想要变得更好,想要让自己更喜欢自己。
世间皆苦,他?们?何其有幸,能遇到少爷。
“少爷吃药。”南星将药碗端了起?来。
温阮一僵:“如果我没看错,刚刚你?应该是在感恩我们?的互相陪伴?”
“正是因为?感恩少爷,更想少爷身子康健,福泽绵长,”南星面不改色,“我已经将汤药晾凉,温度适口。”
温阮挣扎:“你?看雨都下完了,我就快好了,这药就……不必了吧?”
南星:“六皇子说了,少爷日后天天都要吃药,吃个?年,病就好了。”
温阮眼睛倏的睁大。
这是人话么!什么叫吃个?年,吃个?年人都腌成药味了!六皇子该不会是在报復他?在山洞里的不敬!
南星十分狠心,药碗端到温阮嘴边:“六皇子请的是太医,跟咱们?找过的大夫不一样,说好,一定能好,这药少爷想不想吃都得吃,少爷不会想六殿下亲自来劝您吧?他?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温阮倒吸一口气。
“很好,你?出师了。”
从我这学到的话术本事,全用到我身上?了是吧!
“少爷教导有方,”南星丝毫不谦虚,微笑?温柔,“少爷喝药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温阮吞了口口水:“南星啊。”
“嗯?”
“天还?没黑,别急着说鬼故事。”
“少爷教训的是,我记下了,下次少爷不肯喝药,我便去六皇子府,同六皇子说,您骂他?是鬼。”
温阮:……
他?端过药碗,一口气干了。
别说,这药还?真是……太苦了啊!
因案子发生巨大转折,各种证物流程都需要梳理?,谌永安并未当堂释放,而是重新带回了牢里,不过显然,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
谌永安不用狱卒驱赶,自己走向熟悉的牢房,看到牢门前?的身影,一时怔住。
六皇子邾晏站在壁烛之下,面润珠玉之辉,似月出皎皎,华光盖彩,端的是君子谦雅,让人一时忘了他?的脾性,隻觉眼神若能再?暖点?就完美了,但他?一看过来,一开口,霜冷危险气氛便又回来了。
“谌大人似乎很意外?”
“确未想到在此得遇六殿下。”谌永安拱手,行了臣礼。
他?在这里见过二皇子,见过三皇子,二人话术不同,想法却类似,他?不觉得会在这里看到六皇子,六皇子以往也从未有过争夺天下,笼络人心的行为?。
“谁说我要笼络你??”邾晏目光挑剔,“又老?又丑,肩背挺直不弯又有何用,琵琶骨又不好看。”
谌永安:……
邾晏:“谌大人到现在还?不自辩,又是为?何?是问题没解决,还?是解决了,也无用?”
谌永安沉默,看不出是被说中了,还?是无话可?说。
邾晏似乎也没非要听他?说话,顾自道:“你?丢的粮,银,都在我那里——数目几何,你?当清楚。”
谌永安眸色微变。
邾宴:“你?若不愿再?管世事,不出来处理?这批银粮,我便将它?们?全倒了,花了。”
谌永安觉得不可?思议:“你?一个?皇子,用这些?东西威胁我?”
“可?世间也唯有谌大人,一身正气凛然,心怀天下,会受这样的威胁,不是么?”邾晏薄唇微掀,“我倒是希望谌大人别应这激将法,毕竟人性本恶,这天底下,哪里有好人。”
谌永安认真看着六皇子,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邾晏:“我还?知道更多的粮可?以从哪里来,更多的银往哪里挣,最近京城出了一个?不世之才,谌大人应该还?不知晓,如若应了我这局,真心跪我一跪,求我一求,我也可?善心引荐你?认识,看谌大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谌永安:……
这位六皇子到底是在侮辱人,还?是给人机会?
但有一点?应该不会错,六皇子不会骗他?。
没有人用这种方法骗人,图什么呢?
谌永安掀袍下跪,面色板正,言辞认真:“求六殿下引荐。”
“谌大人果然是妙人,”邾晏眯了眼,“日后千万保持住,别让我觉得无趣。”
谌永安没去仔细思量六殿下在威胁什么,他?只知道他?还?是他?,日后行走于阳光下,仍然不受任何人桎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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