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那是在几十年前,我刚从亚空间的领域里甩出,我就和现在的你一样,我不向别人寻求帮助,也不提供帮助,当面临绝望的困境,性命垂危,我脱下盔甲吞食自己的血肉维生,凭着那股最浓烈的恨意,在这片泥沼里挣扎抗争~”“维西嘉兄弟,告诉我,你是否像我当初那样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觉得在这无序混乱的银河里,你是唯一的那个清醒人,觉得自己很特别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觉得自己是唯一能拯救她的英勇骑士?”“只要一想到她可能被拘禁、被监视,丧失了所有的权利和自由,就痛彻心扉,恨不得现在就能救出她?如果是这样,那你可要感谢我啦,感谢我让你少走了几十年弯路~”塞拉杜斯仍保持着他那惯有的、令人厌烦的虚假微笑,“让我们兄弟之间说点真心话,我也是前几年才意识到,她不需要被拯救,‘拯救’只是我们这些卑劣之人得到她的借口,‘拯救’使得我们掠夺她的行为变得格外正义~”“这就叫做‘师出有名’,我们不敢堂而皇之说自己想抱着她,想拥有她,想像一个男人霸着他心爱的女人,所以我们就说我们要去拯救她~”“塞拉杜斯,你这杂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侮辱我!也在侮辱她!”塞拉杜斯的话使维西嘉的血液因暴怒而沸腾,他怒吼着向塞拉杜斯开枪,塞拉杜斯敏捷地躲了过去。塞拉杜斯撕下了那层面具,“我说我们该死的像爱一个单身女人那样爱她!在原体死了以后,我们都认为自己是最有资格照顾她那个!”塞拉杜斯肩后的喷气背包发出剧烈的轰鸣声,他猛地跳了起来,像自高空俯冲捕食的猎鹰一样迅速将维西嘉掀翻在地,维西嘉在地上翻滚一圈躲过塞拉杜斯下一秒刺过来的短剑,他立刻站起来向塞拉杜斯射击,塞拉杜斯在这片狭小的区间高速躲闪,他像个漆黑的影子,身形只在维西嘉的余光里偶尔闪现,塞拉杜斯骤然从他的正上方扑了下来,短剑顺着他的额头切到他的胸甲,刃尖滑过动力甲时爆发出明亮的火光。维西嘉看到了塞拉杜斯那张满是憎恨的脸,他恨他,想杀了他,很好,因为他也早就想这样做了,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维西嘉的半张脸,但这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伤害,那一剑没有伤到眼睛,只是血液略微模糊了视线,他是恐翼的战士,强壮而有力量,他趁机卡住了塞拉杜斯的脖子,牢牢钳住了他,维西嘉将塞拉杜斯重重地摔在地上,塞拉杜斯就要起身,维西嘉的拳头很快落在他的脸上,这一拳足以叫他颅骨开裂。塞拉杜斯在这样的重创下笑了,“维西嘉,你多么可悲,自以为是,你觉得我虚伪,其实你更虚伪,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就洗脑自己是她的救世主,觉得她需要被拯救,我几乎不能讲你那幼稚的自傲、你对她那不知羞耻的奢求。”“那你呢!”维西嘉怒喝。“我承认我想操她。”维西嘉的第二拳很快落在他的脸上。“够了!”两道脚步声闯了进来,凯拉顿拉开了正在殴打塞拉杜斯的维西嘉,“你想杀死自己的兄弟吗?”凯拉顿厉声呵斥。“他被亚空间里的东西腐化了!应该立刻把他处决!”维西嘉以同样严厉的语气还击。“事实上他没有。”法伊文开口道。“闭嘴!小崽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凯拉顿看着这里混乱神情凝重道:“你们两个不该这样胡闹,只要有一点点风声走漏,咱们的那些‘血亲兄弟’就会像觅食的鬣狗一样围上来。”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动静,确认无异后再次看向塞拉杜斯,“你向我承诺过不会和维西嘉发生争执。”塞拉杜斯吐出血沫,法伊文走上前想检查他的伤势,他起身将法伊文推开,维西嘉想不到他还能保持清醒,他做好了再次攻击的架势,塞拉杜斯满不在乎地笑:“我只是想试试维西嘉兄弟的身手是否退步,绝非因为私仇。”“那你有把我们的计划传达吗?”凯拉顿并不相信塞拉杜斯的措辞,塞拉杜斯厌恶维西嘉,从一万年前就是这样。塞拉杜斯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什么计划?”维西嘉询问。“将她带到我们身边来的计划,虽然只是一个雏形。”凯拉顿低声说,他盯着维西嘉,似乎在担忧他是否同意。“我加入了。”维西嘉擦去脸上的血,“但要记住是拯救,而非掠夺。”“随你怎么说,只是今天的事不能再发生了,我们要合作,就像一万年前在艾利西亚星那样。”维西嘉看了一眼仍在对他露出鄙夷的微笑的塞拉杜斯,“我会的,只要你们关好这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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