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几下便干净了,手变白净,赵呁砚这才消停下来。
赵呁砚迷迷糊糊靠着那佛像便睡着了,直到傍晚,天快黑君厌回来的脚步声才将他吵醒。
这城镇可真是远,可累死我了。
人未至,声音便已经传来。
一掌灯笼透出的薄薄的微光由着主人越走越近,越发敞亮,打在眼皮上,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赵呁砚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带着小乞丐睡到了地上,还将乞丐抱了个满怀,可能是那乞丐本就烫人,倒被他误当了暖手炉,因为挨得近,小乞丐身上淡淡的油腻的馊味一股股的充斥着鼻腔,还未等君厌进来,赵呁砚惊醒似的一把推开乞丐,心里不住泛着恶心。
君厌一进来,便看到这副画面。
乞丐被丢在一旁,裹好的衣服微微撒开, 赵呁砚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厌恶地拍着身上。
你这人,对个要死不活的人,怎么这般粗鲁!亏你还是个读书人!
这赵呁砚!看着也就个穷酸书生,倒是比他还贵公子脾气,真是越相处越不喜他那做派。
君厌边数落着,手里的东西一放,利落地将带回来的一大把芦苇草往地上一铺,把乞丐小心地拖到草上,细心地将松散的衣服裹好。
赵呁砚被数落得有些尴尬,想到刚刚自己将那乞丐抱着,心里便不舒服,脸微微发热,也懒得反驳。
你随我去外面搁了芦苇杆来,晚上好铺床。
君厌没好气地道。
天太黑了,也懒得去扫,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才把芦苇床铺搭好,又寻了好些粗壮的枯枝和芦苇杆来,借着灯笼的烛火,生了个小火堆。
君厌把路过农家偷来的废弃的小铁锅借着树干搭上去,将腰间的小葫芦解下来,将葫芦里面存下的水和买来的草药倒进锅里,这才坐下。
庙门严严实实地关紧了,冷风吹不进来,屋里又生了火,倒是一点感觉不到寒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