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弟弟,师承何处?武功倒是不错。
这少年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竟能挡了张琅十几招,现下年纪小,待以后勤心练习,必成大器。
谬赞了。
赵呁砚回道,他只知道君厌会些武功,听武叶这么一说,才觉得他的确身手不凡。
但几个回合下来,君厌到底出生牛犊,已经落了下风。
最后张琅一把芦苇长杆作剑,对立而站,抵在了君厌的脖间。
张琅这才丢了芦苇杆,爽朗笑道:小兄弟师承何处?这功夫底子,不消几年,定能名满晋城。
君厌惭愧道:家师无甚名号,闲云野鹤惯了,不当一提,但是张兄这好手艺只是当人侍卫,着实屈才啊。
两人边说着,边回到了火堆旁,说话间也亲近了许多。
唉,我无甚追求,有两口饱饭,能顾得家人,便足够了,小兄弟可是要去考武状元?
正是。
那便先预祝几位皆能高中,能得个合心意的名次。
张琅对着赵呁砚二人拱了拱手,恭贺道。
谢过张兄美言。赵呁砚和君厌回了一礼,道。
其实二位也不是非要考试才能施展抱负,傅捷傅将军是个爱才之人,若二位有意,成为他的门客,想来要比入那官场洪流要清明许多。
旁边的武叶开口道。
武兄认识傅将军?傅将军可是我来皇城考试的缘由,我自听过他的事迹起,便想成为这样的巾帼英雄,护国卫民!
君厌眼睛放光,说话掷地有声,带着自豪,旁人一听便能知他定是极其仰慕那傅将军的。
见过一二,我家主人与傅将军是旧识,将军的确是个有勇有谋的,若是二位有意,我们二人可帮着引荐一番。
那在此谢过武兄!
还未等赵呁砚回答,君厌抢先一步答道。
他本来对当官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倾慕傅捷,想投身当个小将,上战场攘外安内罢了,若是有这机会,比起考试,自然当门客更合他心意。
一旁赵呁砚皱了皱眉,也没反驳。
傅捷大名他自然听过,三年前那场和京国之战一战成名,后来又帮助现在的君主除了叛兵,登了皇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百姓爱戴、赞誉在外,一时风头无俩。
偏偏不过是壮年之期,就有如此丰功伟绩,换作是他,恐怕再给他五六年也成长不成这个样子。
可是功高盖主又焉能辉煌一世?
赵呁砚垂下眉,默默听着君厌交谈,心里一边度量着。
这一来二往地聊着,不多时,天暗了下去,雨也渐停了。
夏卿本来听得精神,但后来都是寒暄之词,再加上她精神紧张,稍稍放松下来,便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劲风将她盖身的衣服掀开了一半,这才惊醒了她。
这是?
夏卿睁开的眼立马装作熟睡地闭上,身子努力地放松下来,维持之前熟睡的姿态。
武兄这是做什么?
刚刚都还好好的,张琅两人见雨停,便准备告别,谁知武叶刚走到小乞儿身边,便运了力将那衣服轻轻掀开来,着实冒犯。
君厌赶忙去将衣服盖好。
武叶与张琅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失望。
张琅道:我师弟顽皮,冒犯了。只是二位兄弟都穿着干净,这位小兄弟怎么这副模样?
张琅一脸怀疑地看向二人。
我弟弟年纪小,贪玩得很,这一路弄得脏兮兮的,囊中羞涩,我二人都只得在路边湖中清洗,但小弟又生了病,不敢让他入凉,只得去下个村市讨个热水给他洗了。
君厌心里正纠结着说辞,那方赵呁砚已是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原是如此,是我们唐突了,还望两位不要见怪,若是下回有缘得见,再请二位喝酒畅聊,赔礼道谢。
好说好说。
张琅两人消了疑,道了别,便利落地牵了马,马蹄踏踏远去。
我二人也走吧。
赵呁砚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说道。
君厌还在小乞丐跟前蹲着,正要应答,盖在衣服里的人儿肚子咕咕响起,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夏卿从衣服里探出头来,怯怯诺诺地拉了拉君厌的袖子。
君厌看去,正对上小孩的眼睛。
眼里宛如盛着一泓清泉,通透明亮,莹莹的瞳孔中倒映着面前的人,似是满心的依赖与不舍。
君厌看得痴了,像是被吸进了这双水眸里,四周安静得仿佛只剩他二人,只听到心开始有节拍地跳起来。
等回过神来,君厌脸一红,别开了眼睛。
这小屁孩,眼睛也生得太勾人了!
似是在恼这小孩,又在恼自己刚才居然被迷惑了心神。
袖子又被拉了拉,君厌看过去。
嗯?
声音有些小,细听下来微微发抖。
他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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