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小姐。”管家见着背影,认出是夏卿,心里一惊,连忙迎过去。“我我想着家中来客,哥哥和嫂子又不在府中,才想来”“原来是府中的小姐,多有得罪。”那男子也迎上来,一身黑色衣服裹身,眉目清冷,生得浓眉大眼,一副沉稳气质,眼角一颗小黑痣倒是给夏卿留下了印象。像是某个世家子弟的贴身侍卫,武功不凡。“无碍。”夏卿刚被这竹节刺痛,眼中不觉含泪,她抬眸望着,看起来可怜又乖巧,那抹血痕显得她有一种破碎的美感。男子不自然地撇开眼,又转头对管家道:“我家公子的话已带到,今日对小姐多有得罪,下次来赔礼道歉。”“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行告退。”男子说完,向夏卿揖了一揖。夏卿总觉得他有些熟悉,身上好似一股松木味道,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无妨,今日也是我的唐突,不必介怀,管家送送吧,我回院子里擦点药就好。”夏卿也揖了一揖,目送他们离去。伤口倒是不大,只是有些刺痛,夏卿涂了点药膏,更是火辣辣的,寻了个面纱戴着。那男子倒是守信,第二日送了不少养肤的药物,夏卿也不客气,往脸上涂涂,也不觉得刺痛,舒适温润不少。夏卿与君厌关系缓和,君厌也时不时搜罗些有趣的东西,偷偷往夏卿窗台上送。像是怕夏卿不收,寻的都是些集市上的小玩意,价格不贵,比如草编的蚂蚱、驱蚊香囊、话本子。夏卿也回了个小巧的香炉,君厌喜欢得不得了,整日拿着把玩,夜晚睡觉也要放枕头边上。天气渐渐暖了,不过几日便就到了南凰各族一同狩猎游玩的时候,春暖花开,许多野兔野鹿也不时出没。夏卿不太想去,脸颊的伤口还未痊愈,戴着面纱又突兀得很,索性便拒了在家中休息。君厌知道她不去,便等着谢家人都走了,才悄声翻墙进了夏卿院子。“卿卿!”君厌蹲在窗台下,小声喊着。“君厌?你怎么来了?”夏卿推开窗,又惊又喜。“走,带你放风筝去!”君厌炫耀地扬了扬手中的风筝,燕子形状的,白色的身体,彩色的羽翼,颜色搭配和谐,做工精巧,很是符合女孩子的审美。“诶,你脸怎么了?”君厌几日未见她,才看她脸颊处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不小心划的,已大好了。”“怪不得你不怎么出门。”君厌拿着风筝的手垂落下来,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连卿卿受伤了都不知道“反正也快好了,我这几日在家里憋坏了,幸好你来,我们去放风筝。”“好!”君厌闻言,笑得开怀。夏卿看着他,仿若又回到了初见的那个破庙,那个明朗的少年……她心中也轻快起来,快速换了身男装,束了个男子的头发便开门同君厌一起出门。正是春季,野外草长莺飞,鸟飞蜂鸣,柳树抽条,清风拂芽。君厌带着夏卿,来到郊外一处大片空草地之上。君厌兴冲冲把风筝线轮递给夏卿,夏卿手握着,无措说道:“我不会。”幼时体弱,后来被困在傅宅,还没玩过这玩意儿。“没事,我教你。”君厌把线轮放在夏卿右手,又把线放在她左手。夏卿捏着这两个东西,清澈的眼里布满求知欲,她望着君厌,盈白小脸满是好奇。君厌失笑,觉得夏卿可爱,忍住了摸她头的动作。“这样拿的。”君厌边说边走到她背后,一只手压下她拿着线轮的右手稍稍放低,一只手捏着线,教授着。
“一会儿我给你拿着风筝,你边跑,便像这样扯线就行。”两人靠得极近,身后的君厌比她高得多,倒像少女被抱在怀里似的,甜香和少年清冽的味道交织。夏卿倒是没觉得气氛暧昧,她也学着扯了扯线,道:“是这样吗?”线扯得有些大力,君厌轻笑着,覆上她的手,热烫的触感传来,夏卿吓得抽手,却被牢牢控在掌心。“应该是这样。”少年声音如常,手中模仿着正确的力道,带着夏卿的手轻轻扯动着。扯了几下,便松开了,示意夏卿自己来。夏卿脸微微泛红,看着他神态认真,压下心中的羞赧,认真学起来。“嗯,学得很快,一会儿你就这样边跑边拉线即可。”她手极软,君厌蜷缩手心,回味那触感,耳根微微红润。她还认真地学习扯线,尝试力道,君厌实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软发,视线落在她的粉唇之上,无端有些口渴。君厌眼眸一垂,转身去拿着风筝立好,大声喊她。“好了!你试试!”夏卿小跑起来,等线直了,君厌放开风筝,夏卿急忙扯动线,加快速度奔跑,慢慢地,看着那风筝摇摇晃晃,竟盛着风飞上了天空。“哇!你好厉害!”君厌大步追上她,夸道。“怎么停下来呀?”夏卿还在小跑,生怕一停下来,这风筝就坠落了,君厌见她欲哭不哭的小脸,笑着拿过她手中的线,停下,轻轻扯动,那风筝便牢牢地在风中飞着。“好了,你继续玩吧!”君厌还给她,夏卿松了一口气。“呼,你可真厉害!”夏卿仰头看他,眼中带笑,似乎星辰都坠落进去。“是吗?”君厌声音有些低,莫名带了一丝沙哑。许是春天的风太柔和,两人就这样互相望着对方,周遭都安静下来,仿佛世间只剩他两人。忽然,少女感觉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又很快离开,速度快得仿佛没发生过,只有两人纠缠的发丝诉说着暧昧的过往。夏卿眨巴眨巴眼,有些没反应过来。刚才……君厌亲了她?但心中也不怎么反感。她愣愣地转过头看高飞的燕子,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她心中从未如此自由,就如这高空飞燕。她不用再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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