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双手被牢牢地牵着,由两侧圈着安仪,看似主动拥抱,实际上被禁锢的人却是他。
亲吻带有些微力度,言旭被黏黏腻腻的吻抵在身後的水泥墙,柔软的唇肉相抵挤压,敏感的口腔被肆意侵入的舌头舔弄,将他湿润的呜咽声搅乱。
「唔呜、咕…啾嗯嗯…」
这次的亲吻格外激烈,几乎没有分离地纠缠,安仪变换了几次角度,每每吻上来时都会加倍热情,亲得更加黏腻。
软舌由上颚舐舔到虎牙,划出一阵麻痒,敏感的内腔激起过剩的唾液,本就狭窄的空间被入侵者占据,来不及吞咽便从交织的唇瓣溢出,留下湿润的水痕。
麻痹意识的炽热袭卷全身,盖过太阳残留在发梢的余温。
手指反射性地抽动,被吻刺激得一颤一颤,在安仪十指交握的束缚里,细微的反应显得若有似无。
「唔嗯…嗯、啾嗯…」
言旭的唇舌被不歇地吸吮,酥麻反覆流连,连绵不断的热吻掠夺言旭的空气,无路可退,迫切得险些喘不过来。
言旭反射地用力,十指微微出力与安仪交握在一起。
嵌入般深刻的吻,彷佛海啸那样蛮横,不仅将他抵上墙面,浪潮还吞噬所有氧气,抵抗意识还未升起,就被巨浪击碎,黏稠的快感一层层地浸染躯体,侵蚀了言旭的力气,只剩被淹没的结局。
「…唔呜、嗯…呜啾…」
发尾停留在原先墙面上的高度,言旭本人却因腿软而缓缓下滑,一点一点往下降,唇上的热度却没有减少半分。
一有分离安仪便会补上,不管言旭落下多少,温柔绵密的吻总是一再追逐上来,两人越亲越向下,落在唇面的吻既炽热又亲昵,引得少年断断续续的哼声里参杂了细微的哭腔。
公园里偏僻的小巷内,微风与鸟鸣恍若逐渐淡去,耳边只剩凌乱又热切的喘息,交织的暧昧声响断断续续。
而两人的手始终紧紧牵着。
课间下课时,班级门口总是有许多人来来去去,这时门外却突兀的站着三名女生。
少女们不是这个班级熟悉的面孔,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小动作地互相推搡着,站在前头的少女被同伴催促了一下,这才终於下定决心:「不、不好意思,我找言旭同学!」
「齁齁大帅哥又外找罗。」
手指一下一下缠绕着发尾。
安仪的朋友在一旁调笑,而她看了眼今天第二次被找到门口的男友,并不感到意外,这种场景往年也出现过。
每年运动会的最後一天,学校都会举办晚会,为了让学生们能一起同乐,除了表演和美食外,也有安排类似舞会的时段。
学习以外的活动总是让学生们格外雀跃,当天精心装扮自己,邀请心仪对象当舞伴,也就成了少年少女们历年晚会最热衷的浪漫传统。
距离运动会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躁动不安的青少年们大多都怕错失良机,提前邀约的人不在少数。
「虽然帅是帅,但很高冷不是吗,感觉他对人类不感兴趣吧。」
朋友爱滑不滑的看着手机,随口一提目前正热烈的晚会话题人物。
即便她嘴上不认可,心里还是很佩服那些敢鼓起勇气的女生们,毕竟在她不算长的人生里,就没看过谁能比言旭还难搞,每次跟对方讲话都差点冻死,可谓是她最想避而远之的人物:「唉唉,好青春。」
簌簌。
心不在焉地摩娑着发梢,安仪知道言旭的回答是什麽,以往都不曾答应,更何况是有对象的现在,尽管他们实际上并没有约定,也不会一起参加晚会。
她的确不喜欢招摇,但不结伴不是为了避嫌,单纯只是在那天晚会上,安仪有工作人员的职务罢了。
早在还没跟言旭往来之前,她就已经先答应了其他人,毕竟是难得的晚会,大家都盼望着能留下美好的回忆,就算工作再怎麽简单,职务也很缺人手。
那时的安仪想说,没有特别需要拒绝的理由,反正只是打杂而已,就无所谓的接下了。
现在想想她人蛮好说话的,不论什麽样的忙都可以帮。
可能是两人的个性或习惯使然,就算交往了,他们在学校时,相处方式也是和以前一样。
固然没有要隐瞒的想法,却也没有刻意为了证明去表现什麽,而那种普通同学间的互动,平淡得有跟没有差不多,所以根本没有谁注意到他们正在交往。
簌簌、簌簌。
指腹压着零散的发丝摩擦。
也许某些人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变化,但却与安仪的朋友一样,明明都亲口告诉她了,还讲了不只一遍,仍旧因为太超乎朋友的认知,亦或是认为在跟她说笑呢,不怎麽相信之余,还开玩笑说怎麽连你也开始想研发生化人的情感了。
别的不说,这句话把朋友的幽默感发挥得淋漓尽致,简直突破她历代创意的巅峰,安仪都想颁一座笑话奖给她了。
有明确答案的对话结束得很快,冷清的少年返回教室时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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