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是,我曾经就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甩手少爷’。”星河叹气,他又下意识抚摸着小腹,那种在神经上酥酥麻麻游走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安心下来,不再那么心焦。他真没有说谎,如果没有许洲他早就死了,所以他才更不能让许洲出了什么问题。
“那你也要照顾好他。”池樾似有若无地笑了笑。他靠在训练室的墙壁上头,神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这两天我会告诉你一些简单的生存技巧,你至少要学会打绳结和生火,分辨一些草药。”
“至于你…”池樾注视着许洲,慢慢开口道:“你会刀法,对么?”
“只是挥挥匕首,我射箭更准一点。”许洲摇头。
星河知道那把匕首。他确实不知道会挥舞那把钝刀有什么用,而擅长打猎的人,一般都更容易通过弓箭捕捉到猎物。
“你可以都给我看看。”池樾道,他冷淡的声音压得很低:“今晚,在万顷良田那两个人的房间里。那里没有别人,别让其他人看到你会这些。”
许洲沉默了一瞬。
“我可以指点你。”池樾翻了一下手腕,像是挽了一个刀花,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的面前隐瞒没有任何必要,因为他们也没有任何资本战胜他。
这是个让人沮丧至极的事,但是这也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池樾又道:“来见我。”
许洲点了点头。
星河没有说话,他还是觉得有一点不是滋味,有一点奇怪。为什么池樾会不排斥许洲,为什么他一定要许洲单独见他?
星河注视着许洲走出训练场。这人和池樾相约晚上见面,现在就不再需要留在这里和他一起听一些怎么不会进去就死掉的最基础的活下来的技巧。况且星河也知道,许洲经常去往森林,他对这些恐怕早就烂熟于心,所以他才能毫不夸张地说出能够保护自己的话。
他曾经以为自己对许洲了如指掌,他们仿佛是一个人,从小生活在一起,做什么都在一起,就连许洲屁股上有一颗痣他都知道。可他又发现他好像早就不熟悉许洲了,这个人在苦寒地为了他求生拼命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过,他把这一切当做了一种理所应当。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他从心里感到惭愧,一时之间情绪也低落下去。
在这一处角落,只剩下了他和池樾两个人,一下子变得安静又沉默。
“你记住你的对手了吗?”池樾打破了这种安静,他注视着星河的眼睛:“场中的祭品,甚至是我,他。”
星河张了张嘴。他清楚这就是事实,许洲和池樾,甚至是白灵,他们未来都会是强有力的对手,他们会为了活下去抛下一切,诸如友情、爱情,但是现在面对这一切还是让他觉得有种难以置信的残忍。
“不要觉得痛苦,你该庆幸,你强大的对手并不太多。”池樾冷哼,他摸着自己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凸起的骨头。他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赢得了两次胜利还是要回到赤炎矿脉那样的鬼地方,是什么让他不能不回去?而且胜利的荣誉与荣华富贵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眷顾他,反而让他看起来成了现在这幅行将就木的样子。
星河又往训练场的中心看了一眼,沮丧道:“但实话实说,他们大部分看起来都比我强壮许多,除了那些十二三岁的孩子。”
“不要小看孩子。”池樾冷冷道,他的视线越过了赤炎山脉的同伴,落在了另一个角落,那儿是星河曾经见过的两个女孩。其中有一个就只有十二岁,又小又瘦,长了一张天使一般纯洁的面孔,谁能想到这样的小孩竟然是自愿祭品?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目光,笑盈盈地看过来,她身上精美的银饰伴随着她晃荡的双腿叮里当啷响个不停。
池樾道:“迷梦泽的祭品,你一开始不会遇到她。”
星河眨了眨眼,他没有敢和这个女孩儿对视,因为好像被瞧一眼他就会冷汗淋漓。他也轻轻靠在了墙壁上头,把两条腿交叉起来,压迫着因为紧张和害怕而蠢蠢欲动的尿道口:“那她…”
“她会离我更近一些。”池樾平静地回应了女孩的视线,对视了一瞬。
星河仿佛觉得空气中在这一刻充满了血腥味,他有点不适应剑拔弩张的氛围,感觉整个人都因为紧张而被憋得发痛。他那个一紧张就想要尿出来的怪毛病在这时候简直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他颤抖着声音:“是么?”
“这些人…比如那个长得像猫一样的,你要提防他。”池樾道,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那个男孩一会儿,低声道:“不要和他硬碰硬,我会教你一些伪装的技巧。”
“他是谁?”星河小声问,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完全相信池樾,就算是为了再见到许洲他到时候也要努力活下去:“是什么人?”
“是…”池樾皱眉想了一会儿:“可能是飓风城的祭品,他们很多都是通告天灾的信使,善于奔跑。”
星河认真点头,他大概明白能和自己这样几乎什么都不会的人被神木送到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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