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情期的冷杉信息素中丧失了理智。他贵为王子,在场的侍从无人敢挡,那场闹剧最后以白鹤庭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刀而惨烈落幕。
空气中的琥珀信息素渐渐浓郁,alpha的胸膛因情绪激动而大幅度地剧烈起伏。
他把桌上的残羹冷炙一把推翻,银器滚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咣咣的乱响。
“你和父王一样,打从心底看不起我。”白嘉树瞪着一双通红的眼,连声质问道,“就因为我级别普通,对吗?就因为我不够优秀,所以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只有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达成目的,对吗?”
他的反应过于激烈,实在不似伪装,白鹤庭不由得蹙起了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嘉树突然笑了。
笑够了,又一字一顿地往下说:“要不是他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再也生不出其他儿子,才不会把我立为储君。”
帐中仍有几名白嘉树的贴身侍从,白鹤庭没料到他会如此口不择言,连忙低声提醒道:“殿下今日喝得太多了。”
白嘉树摇了摇头,抬头看了门口的侍卫一眼,语气冷淡道:“时候不早了,送白将军回去歇息吧。”
白鹤庭向白嘉树行礼告退。
他走得毫不留恋,白嘉树垂头看着满地狼藉,闷声挤出两个字:“上酒。”
侍从忙不迭地小跑而出,与迎面而来的alpha险些撞个满怀。
“不长眼吗?”邵一霄瞪他一眼,只觉得腺体处憋闷得令人闹心,他撕下抑制贴往地上一扔,不爽道,“再也别想让我贴这破玩意,难受死了!”
白嘉树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强一头,我欣赏他,爱慕他,甚至嫉妒他,但从未想过要强迫他。”他话音一顿,低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我可真龌龊。”
“自以为是的oga是这样的,所以才需要让他们吃点苦头。”邵一霄嫌弃地绕过地上的脏污,拉着椅子在桌边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发情的oga拿得住刀吗?你如果非要不可,他哪拦得住你。”
他这算不上口出狂言。
同样都是发情期,oga会浑身酸软无力,alpha却能达到身体状态的巅峰,但白嘉树却没有接话。
白鹤庭的刀太快了,根本没给他反应时间。
邵一霄懒懒道:“早就和你说过,人家根本瞧不上你。”
白嘉树这才抬起头来:“你不也瞧不上我。”
邵一霄一愣。
白嘉树面上带了一丝讥嘲:“我如果不是现在这个身份,你也不会使劲往我身边贴。”
他如此直接,邵一霄反而觉得有趣了起来。他无意虚与委蛇,好奇道:“你觉得我另有所图,还和我混在一起?”
“我需要一个能说话的朋友,装模作样的也无所谓。”白嘉树又低下了头。
邵一霄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接过侍从递来的酒具,为白嘉树把酒添上:“世上美人千千万,你为什么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白嘉树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总和鹤庭过不去?”
鹤庭。
邵一霄轻嗤了一声。
人家连正眼都不愿给他,他还亲昵地叫他鹤庭。
“为什么?”他想了想,慢悠悠道,“主为每个人都安排好了位置。我不喜欢逾矩的人,这样的人会成为坏的榜样,让事情变得很麻烦。”他把酒杯递给白嘉树,看着他的眼睛问,“私生子就应该有私生子的样子,oga也应该有oga的样子,殿下,你不这么觉得吗?”
白嘉树抿紧唇线,没接酒杯,也没回话。
邵一霄把酒杯放于桌上,又去给自己斟酒:“那你为什么非要和陛下对着干?他可不同意你想要的这门亲事。”
“闭嘴。”白嘉树狠狠剜了他一眼。
“好,好。”邵一霄摊摊手,表情无辜极了,“我闭嘴。”
与白嘉树吃完一场酒,邵一霄回到营地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站在自己的寝帐门口略一顿脚,心底浮起一丝莫名的紧张,正了正仪表,这才缓步而入。
“父……”邵一霄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迎面挥来的一个巴掌拍得重心全失,跪倒在了地上。
邵城对他一向溺爱,但他狠起来有多狠,邵一霄比谁都清楚。
譬如此刻。
脸大抵是肿了,周遭只剩刺耳的蜂鸣,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过了很久,久到听觉开始缓慢恢复的时候,邵城低沉的嗓音才在头顶缓缓响起。
“我叫你去和储君做朋友,没叫你来拖我的后腿。”
邵一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低声音道:“我做得很干净,不会被人发现的。”
荒山野岭是清理证据的绝佳场所,呈上酒杯和跑过腿的侍从,当天就被他在狩猎时悄无声息地处决了。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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