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岛萤脸色更差了。“你们居然招到了这么漂亮的经理……”另一个寸头男生倒是看上去备受打击的样子:“不过还是我们乌野更胜一筹,我们可是有两个啊!”“可恶啊你这家伙!”……太糟糕了,桃沢月海恨不得世界现在就毁灭。怕她真的被这阵仗给整自闭,黑尾铁朗拍拍手:“好了好了,自我介绍一下吧阿月。”可是也没见乌野的经理自我介绍啊?桃沢月海想这么说,又记起来音驹和乌野之前已经有过合宿,早就认识了。她在心里给幼驯染记了一笔,深吸一口气:“我是桃沢月海,只是过来帮忙,并不是音驹的经理,我来自——”“来自枭谷。”穿着深蓝色短袖的赤苇京治从体育馆里走了出来,他墨绿色的眼睛直直看向桃沢月海。赤苇京治虽然长相锐利,但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更多都是冷静和淡然,很少会有这么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盯得桃沢月海都有点儿发怵。“赤苇学长。”她老老实实打招呼。赤苇京治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点,正想说什么,又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小桃”给打断。木兔光太郎飞了过来,把桃沢月海往肩膀上一带,直接扛回了赤苇旁边。他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刚才,是被扛过来了吧?是用扛的吧!这也太丢人了呜!桃沢月海眨眨眼睛,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化石,假如再来一击,哪怕只是轻轻一击,她都会原地碎成残屑,跟着风一起飘走的。nice receive木兔学长。赤苇京治很想给木兔叫个好,但是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木兔学长,这样扛着桃沢,她会不舒服的。”“小桃!”木兔光太郎完全读不懂空气,他的开心快乐简直比阳光还要炽热,“我刚刚还跟赤苇说没有你加油就感觉提不起干劲来,然后你就来了!”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死死盯着他,表情看上去很可怕。如果眼神能杀人,可能木兔和赤苇已经死了不下百遍了。“阿月,过来吧。”研磨冷声说,“我们去给你收拾住处。”桃沢月海更怵了。她和研磨做了十几年幼驯染,每次他这么说话的时候,都有人要遭殃。而现在,那个人很显然会是她。木兔光太郎还在兴奋的叽叽喳喳,等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之后,他像是突然发觉到了不对劲,满头问号:“话说回来,小桃你怎么会来啊?你加入音驹的排球部了吗?”
他还记得那天他们说过的,只有排球部的人才能参加合宿。“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音驹不是枭谷?”他看上去真的很疑惑,还稍微有点委屈。赤苇京治移开视线,不再和孤爪研磨对视,他说:“木兔学长,桃沢刚刚已经说过了,她只是过来帮忙,不是音驹的经理。”他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但就是这样的语气才更叫人来气。黑尾铁朗扬起一个标准的恶人颜笑容:“那当然是因为,阿月是我们的幼驯染啊。”“因为不放心我们,所以说什么也要跟过来呢。”桃沢月海想反驳说她才没有,但是现在火药味十足,直觉告诉她如果开口了,她绝对会死得很惨,她有点怂。木兔光太郎大受打击,嘴里默念着“小桃都没放心不下我”,蹲在墙角自闭了。剑拔弩张,空气里就像是通了电一样。夜久卫辅见气氛焦灼,想着得找个什么别的话题,于是他视线很自然的落在了黑尾铁朗身上——“噗哈哈哈哈!”他一手指着黑尾,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夸张地笑道,“黑尾你居然背这么丑的包!”气氛确实被打破了,黑尾铁朗不仅不生气,反倒是很骄傲的转过身,把那个包的全貌露出来。那是一个全身绿油油的青蛙,偏偏有一对大红香肠唇,里面塞的鼓鼓囊囊,整只青蛙被挤压到有点变形,就丑的很有灵性。“怎么样,丑吧?”黑尾铁朗意味深长道,“这可是阿月的包哦。”……乌野那边隐约有憋笑声。“……啊哈哈哈。”夜久卫辅干巴巴笑了几声,他额角挂着一滴汗,试图弥补,“那个、桃、桃沢,其实吧,这个包看久了还挺可爱的。”憋笑声更大了,甚至隐隐有憋不住的迹象。桃沢月海脸都憋红了,又羞又气。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哔——】掉幼驯染。赤苇京治的手指在不自觉地蜷缩,他觉得她脸红红的样子很可爱,但是这毕竟是因为窘迫而非害羞,甚至这模样都不是因他而起。这有点糟糕。他于是带过这个话题:“好了,先去收拾行李吧,待会儿我再来找你。”如他所愿,少女的视线移到了他身上。但是还不太够。赤苇京治想,自己原来是这么贪心又小心眼的人吗?他微微俯下身,依旧没有靠得很近,把握着一个合适的距离。他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个包,我觉得很可爱。”桃沢月海想说丑不丑她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但她的心情居然奇迹般的平静了许多。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