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把手指挪开,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脸则埋进他肩膀,害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装鸵鸟。她手臂又擦过赤苇京治的脖颈的皮肤,留下一串电流。赤苇京治:“……”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没说话。桃沢月海平复了好半天心情,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从她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他一半侧脸。他脸部线条很漂亮,五官也生的好看。但此时此刻,他神情似乎有点……严肃?桃沢月海又害羞起来。她心跳得很快。很难说在这沉静的夜晚里,不会被离她这么近的赤苇京治听到。她想往后挪挪,但这动作很快被赤苇京治察觉到。他微微侧过脸:“别动。”只一个眼神,就让桃沢月海停住动作,然后重新靠上去。他刚才看上去怎么有点点凶哦。桃沢月海在他耳边小声抱怨:“你不能这么跟我说话。”“嗯?”“就是,‘别动’!”桃沢月海模仿他刚才的话,凶巴巴道,“你不能用这样的语气。”赤苇京治顺着她的话问:“那要用什么语气?”桃沢月海想了想:“像你之前那样就行。”“我之前是什么样?”“就是、要温柔一点,还要再……”桃沢月海想不出其他合适的形容词,恼羞成怒,“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她轻轻锤了一下赤苇京治的肩膀。赤苇京治低低地笑:“抱歉,因为桃沢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欺负一下。”他怎么总说这样让人害羞的话。桃沢月海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闷声道:“又是可爱,你就不能换个词吗?”虫鸣声此起彼伏,偶尔有飞鸟掠过林梢,留下树叶哗哗的响声。她温热的呼吸拍打在皮肤上,赤苇京治偏开脸,稍微离远了些。但他们的心脏离得很近,心跳声逐渐盖过虫鸣,此起彼伏地占据了两人全部的心神。赤苇京治声音很轻,几乎叫人听不清楚:“下次吧,下次换个身份。”落后他们两步的孤爪研磨表情木然,已经升不起半点幼驯染被抢走的气愤了。合着他就一空气人,存在感低到连电灯泡都当不上呗。 金星伴月“什么?”桃沢月海没听清楚, 问他。“没什么。”赤苇京治不再重复了,他避开垂下来的树枝,没让树叶扫到桃沢月海的脑袋。他又这样, 总是不跟她说清楚。桃沢月海有点泄气。她踢踢腿,把脸转到一边。有发丝落到赤苇京治领口里, 磨蹭着颈部的皮肤,稍微有点痒。赤苇京治觉得好笑。她怎么还闹这种脾气。
他耐心解释:“还有一些需要确认的事情,等之后我再告诉你吧。”桃沢月海莫名觉得这个需要确认的事情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他都这么说了,她再追问就显得不太善解人意了。她闷闷“哦”了一声,去看落后他们的研磨。他也没背包, 只蒙头往前走,察觉到她的视线,孤爪研磨抬起头。怎么感觉,他眼神有点……幽怨?桃沢月海摇摇头甩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研磨怎么会露出情绪这么丰富的表情呢,一定是她眼花了。她不用爬山, 又是踢腿又是摇头, 吃苦的却是赤苇京治。他手臂用力, 把背上的人往上颠了颠:“桃沢, 别乱动。”他谨遵桃沢月海刚才的教诲, 语气放轻柔了很多。语气是柔和了,但这往上颠的动作挺突然。桃沢月海一个没留神, 下巴磕在了他肩膀上。他肩膀怎么这么硬!赤苇京治也沉默了。怎么感觉她好像突然变笨了好多。“……没事吧?”“……我没事。”好尴尬, 尴尬到桃沢月海都不好意思说疼。孤爪研磨:“……”他看不下去了, 干脆加大步伐,走到两人前面去, 在心里默念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桃沢月海揉揉下巴, 又把脸转回来 ,仔细看赤苇京治。他的耳尖不是像她那样圆圆的,稍微有点尖,耳骨很薄。好像小精灵哦。她想摸一下,又没敢。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如果有人突然摸她耳朵,她一定会给对方两爪子的。桃沢月海推己及人,觉得赤苇京治大概也不喜欢被人摸耳朵。她可不想被他从背上丢下去。鼻端是闻过很多次的雪松味,暖暖的,很令人安心。桃沢月海闭上眼睛。只是浅眯一下,不会真的睡着的。失去意识之前,她这么想着。圈在脖子上的两条手臂逐渐卸了力,软软搭在肩膀上。赤苇京治轻声呼唤她:“桃沢?”回应他的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声迷迷糊糊的呓语。背上的人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有什么东西擦过了他脖颈处的皮肤。微凉,很柔软,还有点濡湿。赤苇京治头皮发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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