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着身体,脚尖碰到了赤苇京治的腿——居然是凉的。赤苇京治一点睡意都没了,他摸摸桃沢月海的脸,是温热的。但手脚都很冰。他顿时有点心疼,抱得更紧了点,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不过这心疼很快就转变成了有点微妙的心情。因为桃沢月海睡着睡着,手伸进了他的衣摆里。那只微凉的手在他腰上摸索了一阵,朝上滑去。赤苇京治一把按住,去观察桃沢月海的脸。呼吸均匀,睫毛也没有颤抖。她是真的睡着了。他有点头疼。只要手稍微一松,她就立马开始乱摸。赤苇京治开始考虑起在书房搭一个折叠床的可行性。要是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遭,他会疯的。可是桃沢月海脸还埋在他怀里。她看起来那么可爱。人睡着之后的行为是不可控的,这不怪她。赤苇京治只能尽力说服自己,决定之后一定要加倍讨回来。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第二天晚上,他照例洗桃沢月海的衣服。接下来,两个人窝在床上看电影。是他们曾经在电影院看过的那一部,投放在白墙上,没开灯,居然还真有点电影院的感觉。男女主很快吻到了一起,又一齐倒在了沙发上。这次赤苇京治没捂她的眼睛,但是桃沢月海自己闭上了。她捂着眼睛往赤苇京治怀里靠。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赤苇京治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了?”他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问怎么了。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满脑子废料一样。桃沢月海有点生气,在赤苇京治肩膀上咬了一口。很硬。这一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瞬间,天旋地转。唇上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桃沢月海睁开眼,视野里是赤苇京治的脸,他的头发顺着重力微微落下一点,看上去很可爱。他也没闭眼,就这么看着她,在她唇上轻轻舔吻。桃沢月海紧张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还是搂住他的脖子努力回应。这是一个允许的信号。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赤苇京治百忙之中关掉了电影,室内变得一片漆黑。可见度的转变让桃沢月海瞬间绷直了身体。
她害怕起来,小声叫:“赤苇学长,灯。”赤苇京治额角跳了跳,张嘴咬下去,从温热中获得了一点安慰,才极力控制着自己去开灯——怕桃沢月海又害羞,他只开了小夜灯。桃沢月海呜咽着,但终于能看见他的脸,她也顾不上计较那一口,双手胡乱在他头发上抓着。赤苇京治不在意头皮处传来的极轻微的刺痛感,但借着这点光亮,他看见了桃沢月海身上那一处很浅的咬痕。他很难不在意这个,一个又一个吻细碎地落在上面,又移回桃沢月海的嘴唇。他们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一如赤苇京治一样温柔。在两个人的感情中,他一直都扮演着照顾一方的角色,现在也不例外。桃沢月海小声哭泣着,电流在这种时候格外敏感。那是一种极其刺激又磨人的感觉,让她失去了全部的判断力,只能哭,不断地哭。赤苇京治一直都是很擅长安抚她情绪的,这安抚化作一个个湿热的吻,从脖颈滑向她耳边。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低,几乎要和他的喘息声融为一体。到最后,桃沢月海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在说喜欢她了。她只能也同样回应着,用几乎是呢喃的声音去叫他:“喜欢,好喜欢你。”“京治。” 番外2发现赤苇京治的求婚戒指这件事纯属意外。彼时桃沢月海正在新买的独栋双层小洋房里到处找地方睡午觉。因为是全新的环境, 并且刚搬进来的第二天,赤苇京治就被迫出差,她很没安全感, 连着两天晚上没睡好觉。床很大,少了一个人就显得有点空荡。她在屋子里翻来找去, 终于选定了衣帽间里属于赤苇京治的那半部分。把他的衣服扒开,自己钻进去,再把衣服环绕到身体四周。凭借着良好的柔韧性,她舒舒服服缩成一团。这是家里最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桃沢月海没睡几分钟,翻身的时候, 脑袋磕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不是柜角那种有棱角的东西,感觉是圆的,但是表面不怎么平整。桃沢月海挣扎两下,还是伸手去摸——她从来不知道衣帽间的柜子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小架子。桃沢月海一开始以为是金属,但摸到之后就立刻发现不对劲。上手有点温, 应该是木质的。她把衣服扒开一点, 让光线更充分, 然后探出头去看。是一颗鸡蛋大小的月球, 的确是木质, 但呈现出金属的质感。看得出打磨的工艺很好。桃沢月海拿着这月球在手上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了一点门道。这居然是可以打开的!但因为工艺太好, 中间那条小缝很难被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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