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月海饭吃不了多少,但零食一直没停过。两人窝在一起,原本应该没什么的,但抱着抱着,桃沢月海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咽了咽口水,身体都僵直了:“你不是才辛苦完回家,不累吗?”赤苇京治脑袋从后面搭在她颈窝上,柔软的卷发蹭得她有点痒。他声音有点模糊不清:“我很想你。”更多时候,赤苇京治都是用行动表明他的感情。他很少会说我爱你,我想你这样直白的话。于是当这句话贴着她的皮肤说出口时,桃沢月海的心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她觉得腰间的手臂都开始发烫了,秉承着以往的经验,她没敢动,只是保持这个姿势坐着。接下来,顺理成章的,赤苇京治的吻落在她耳后。带着滚烫的濡湿,柔软中夹杂着些微的一点强硬。桃沢月海视野里只能看见飘动的窗帘,雨滴拍打在窗户上的水声和屋内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她有点迷糊。细细密密的电流顺着后颈的皮肤一路向下,钻进脊柱里流窜。他们的新院子里移植了一棵很漂亮的松树,赤苇京治说以后圣诞节可以真正装扮雪中的圣诞树了。此时此刻,松树枝在雨中倾斜、颤栗,更多雨滴溅落在土地上,浸润进泥土里。桃沢月海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着她的骨头,酥酥麻麻的,很舒服。一直到现在,也很难说她已经适应这种舒服的感觉。赤苇京治的体温熨帖着她的心脏,他的细致和柔和也让她很难不为之落泪。“想洗澡。”终于能够躺在柔软的床上,桃沢月海却挣扎着想起来。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微微有些泛红。一双手打了泡沫涂抹,是桃子味的沐浴露。桃沢月海眯着眼享受:“桃子好香。”赤苇京治也笑:“桃子是很甜。”浴室里氤氲的水汽缓缓上升,镜面被蒙上一层湿漉漉的薄雾,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把休假集中在一起了,这段时间赶赶稿子,你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雪山吧?”桃沢月海直觉这可能就是他要求婚的契机。她有点紧张,指尖按在大理石台面上,微微泛白:“好啊,我们一起去雪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一件难事。她仰头看着冷白的灯,视线却很难集中于一点。一只手拂过水雾,湖绿色雪山在幻境中显露全貌。赤苇京治微扬的眼尾泛着绯红,和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融在一起,像是在墙角绽放的蔷薇一样。“在想什么?”“在想,明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才行。”“可以的,明天下午再画漫画。”
“我困了。”“……最后一次。”“……好吧,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哦。” 番外3 催稿桃沢月海发誓, 她以后再信赤苇京治的话,她就是小狗。两人折腾到半夜,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很难得, 居然是桃沢月海先醒了,她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 才有力气观察现在的情况。床单是新换的,身上也很清爽,他居然还记得给她套条睡裙,不错,有进步。她想动一动, 却被赤苇京治锁在怀里。桃沢月海尝试着闭上眼睛继续睡,但全身上下哪哪都酸,她挣开赤苇京治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腿有点使不上力,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赤苇京治睡姿很好。尽管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也还是觉得好可爱。窗外雨已经停了, 地板也擦得很干净。桃沢月海脸有点烧, 逃一样地去洗漱。结束后, 她纠结了几秒,还是进了浴室。很干净, 地面一点水渍都没有, 大理石台面也重新恢复了冰凉的触感。桃沢月海照照镜子, 她脸上一片绯红,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肚皮。柔软平坦, 没有任何突起。低头间,鼻尖好像闻到了一点极淡的香味。她抬起手臂闻, 是无花果的香味——她的身体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当时又累又困,当赤苇京治在耳边问要不要涂身体乳的时候,只胡乱点头,却没能起来。合着赤苇京治昨晚结束后,给她涂了身体乳,又换了床单,之后还擦了地板,收拾了浴室?他真的不累吗?明明才出差回来。桃沢月海随手把头发扎起来,取了几片面包,打算做一个三明治。赤苇编辑真辛苦啊。她这么感叹着,给他多加了几片培根。赤苇京治一直觉得作为漫画家的桃沢月海是很省心的。从不拖稿,很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立刻做出调整,并且随时随地都会取材。哪怕算上其他同事负责的老师们,她也绝对能在最省心的漫画家排行榜里名列前茅。不过这次,因为要一起去雪山度假,桃沢月海需要提前画好下一期的稿子。这也没事,稍微加急一下就好。但问题就是,她恰好遇上了灵感枯竭期。第一天,赤苇京治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贴心地给她收拾好工作台,双手涂好护手霜,又点上一支香薰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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