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泉,恳请陛下彻查国库失窃案、税收造假案、朝廷官员勾连贪墨案等数案,严惩贪官污吏,还我朝清廉风气,还百姓公正待遇!”
“竟有此等欺上瞒下之事!”盘在手里把玩的珠串猛地摔在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魏衡面前,谢欢鸾几步走下台阶,阴沉着脸骂道:“魏衡,你好大的胆子!竟打起国库的主意?!”
“陛下!陛下您听臣解释!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啊!”慌乱挣动着,魏衡知道,此事一旦败露,不说三族被诛,最起码他满门的性命肯定是不保了!
“江大人,江大人!”一不做二不休,魏衡突然攀咬起来,贺提督不是他能拉得动的,拉个江宏意下水,黄泉路上也不算孤单!
“江大人,当年还是您举荐下官入的户部!您对下官的人品自然知晓,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您替下官求求情,求求圣上啊!”
江宏意吓了一跳,方才沈墨泉的话已经让他汗流浃背,默默走回队伍企图隐藏自己,没想到这魏衡,死到临头还疯狗一样,乱咬一气!
“你!你休要胡扯!本官举荐你不过是公事公办,何来的知晓人品一说!”眼见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江宏意赶紧撇清关系。
至此,谢欢鸾还有什么看不清的?他兴奋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光,微眯着双眼在每一个交头接耳、面色各异的臣子脸上巡视,而后慢慢地走回龙椅。
“大理寺卿,你来。”
宗擎被点名,上前作揖。
“臣领旨。”
皇帝一挥手,吩咐道:“带下去吧!”
想起彭琮玉前几日对自己说过的话,点了点宗擎:“宗爱卿,下朝后到宣政殿一趟,朕要听听你对此事的看法。”
闹剧结束,以为告一段落,谁知又一人站出,指名道姓地弹劾贺澜。
“臣接举报,荆州华县有百姓一家被当地恶霸欺辱致死,而此恶霸长期在华县逍遥法外,无人管束!更有甚者,华县知府陈学富与此恶霸相勾连,视人命如草芥,肆意抢夺百姓土地钱财。臣着人调查,其人连科举也未曾参加,官职竟是买来的!”
“陛下,公然无视我朝吏法,将官职当做收贿的工具,严重破坏朝纲!其人所作所为,不仅损害了朝廷名声,更是对百姓的残害!”
“什么!竟还有此等令人发指之事?!”还没坐稳龙椅,皇帝又愤怒地一拍扶手,起身怒目圆睁,想要听个究竟。
“臣已掌握确凿证据,还望陛下明鉴!将此等祸国殃民之徒,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送到手里的把柄岂有不用之理?
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冷着脸,佯做愤怒,问道:“如此大逆不道,罔顾法度,你可查出是谁?”
“回禀陛下,此人正是十二监提督贺澜!”
此话一出,就像往锻刀上泼水,沸腾的水汽差点将整个大殿的屋顶掀翻。
还没等皇帝说话,一直沉默看戏的彭琮玉突然走出队伍,苍老的眉眼有些浑浊,却在殿前与陛下深深对视,暗含了些许警告,谢欢鸾方才有些上涌的气血顿时寸寸冷却。
“陛下,臣以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不如交由大理寺卿宗擎调查,待案情明了,再做定夺。”
贺澜始终一言不发,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却在眼底的深处藏着把冷酷锋利的匕首。
“老学士所言甚是!”皇帝点头会意,歪头看向一旁的贺澜,安慰道:“贺提督一直心系国家,是父皇信任的忠良之才,更是朕登基以来的仰仗,大事小事皆亲力亲为,如此殚精竭虑为我朝之人,怎能做出这样令人不齿之事?恐怕这其中定有误会!”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您切勿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啊!”那举报贺澜的臣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情急之下跪在殿前就要继续控诉,结果被突然从两旁走出的几位臣子强拉起来。
“好了!陛下都说会彻查,你就不要再咬着贺提督不放了!”
“你如此攀扯,莫非是你对贺大人心有不满,故意栽赃他?”
“我劝你还是慎言,在陛下面前形容无状,若他日调查结果与你今日所述不符,我瞧你的官运,也怕是到头了!”
“肃静!”惊秋厉声制止了堂下的混乱,他看到了圣上给的眼色,便不顾几人跃跃欲试的步伐,提前下了命令。
“退朝——”
“今日便到此,诸位大人若还有事启奏,不妨到宣政殿面圣。”
皇帝一行走远,各怀鬼胎的大臣立刻走向此次事件的中心——贺澜。
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毕竟朝廷阉党众多,只少数与贺澜有利益或是其他方面的牵扯,旁的人,多是为了拍马屁或是仕途平坦等,才站到贺澜这边的。
有人公然敢在朝堂上弹劾贺澜,陛下没有当众给答案,这是不是,他要失宠的信号?
贺澜没理会那些要说法的人,更一反常态没有为难刚才弹劾他的人,反而对要动身前往宣政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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