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皇帝也未上朝,对外只称自己伤口崩裂,仍要静养。
至于那个莫须有的璃国刺客,和宫内的叛徒,自会有人顶替和承担。
又或是直接变成一桩悬案,不了了之,谢欢鸾也并不在意。
他输了,他又一次输了。
牧晖歌的死让他陷入恐慌,自作主张地导演了这场荒诞的戏码。
梦中的血腥和哀怨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只是简单的、大片的空白和灰败,就如他此时的心。
荒芜、贫瘠。
小憩醒来时,贺澜清瘦的背映入眼帘。正背对着皇帝,弯腰做着什么。
“公公。”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皇帝冷淡地开口,却猛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禁锢,仰头看过去,竟是一根金锁链,那链身足有拇指粗。
“公公这是做什么?”手腕挣动了下,金子打造的链条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见人醒来,贺澜坐直身体,回身一笑,那笑容里饱含了许多,可恼怒的帝王并不愿多想,只紧皱着眉头,盯着人,想要一个说法。
“陛下醒了。”贺澜也不在意皇帝的态度,只自顾自地动作。
挑开碍事的衾被,拨开散乱的里衣,柔嫩的肌肤甫一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立时笼上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温热的手指在危险地带游走,颈侧不断跳动的脉搏揭示出主人强装镇定的忐忑。
“陛下就那么怕臣?”手指紧缩,覆在那道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印子上,似乎想要完成上次未能狠下心的遗憾。
“呃……你、你放肆!”禁锢在床头的双手搅在一处,可怜又无用地挣动,像极了他荒唐的人生。
“放肆?臣放肆的时候还少么?”
力量抽离,被阻隔的空气重又进入身体,谢欢鸾呛咳几声,眼尾还残余些泪珠。小腹的伤口因为这样剧烈的活动,又有了要崩裂的预兆,痛得他龇牙咧嘴,大口喘息。
“啧啧啧……”原本应该是温暖的大手,抚在皇帝侧脸,却只让人感到恶心和阴寒。
“陛下这副模样可真让咱家怜爱。”
嘴上说怜爱,手上却没有减少半分力气,按在谢欢鸾的小腹上,顿时那日亲手将匕首送进身体的疼痛又卷土重来,不消半刻,原本整洁的纱布绷带,就被血染红,浓厚的腥味弥漫开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厉声质问,皇帝眼底的恐惧一扫而光,只剩下足以焚毁天地的业火,熊熊燃烧。
“不装了?”贺澜收手,扬唇盯了指尖片刻,而后将那些湿滑黏腻的东西都抹在皇帝脸上,给苍白的面容刻上潋滟。
“既然陛下开口,臣自然不敢不说。”毒蛇引信似的手指顺着大腿骨慢慢向下,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战栗。
“陛下您啊……”精准地握住那根半抬头的阳具,缓缓地撸动,一边俯身凑在谢欢鸾耳边,吐着热息说道:“是赢不了咱家的。”
“以前是,现在是……”微长的指甲抠刮过顶端的马眼,立刻听到一阵压抑在喉间的闷响,贺澜眯眼,一字一顿,随手里的动作,揉进皇帝身体。
“往后,乃至这一生,也只能一次次地、反反复复地,败、给、咱、家!”
“呃啊!”伴随金链碰撞的声响,血肉狼藉的皇帝再也忍耐不住,失神地盯着虚无,自暴自弃式地哼吟出声。
突入起来的异物刺入,是贺澜用力把半个手指塞进那被玩弄得有些合不拢的小孔。
“挑衅主人的下场,小宠儿可做好承受怒气的准备?”
极其阴森的声音刺穿耳朵,谢欢鸾动弹不得,只咬住下唇拼了命地挣扎。
原来在他心中,我只是个被人豢养的——小宠儿。
冰冷的死物贯穿身体,耳畔的尖锐如海水般汹涌澎湃,快要溺毙的皇帝张了张嘴,听不到任何声响。
用力瞪大双眼,想要看清这个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的魔鬼,究竟挂着怎样得意傲慢的神情。
却最终都被拖进无垠的幽冥。
第二日,伤口真的崩裂的皇帝,却带着一身的疼痛,破天荒地走进了金銮殿。
惊秋以为,接连遭受打击,昨日又被那猪狗不如的东西那样折磨,今日说不定会万念俱灰或是丢魂失魄地癫狂。
回长春宫短短的一段路,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皇帝失去理智做出什么破格的事儿来,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又会被有心人扭曲成什么模样。
正想的出神,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软轿有了动静。
“惊秋。”轿帘后,皇帝平缓到有些淡漠的声音打断了惊秋的思绪,“宣余朝柏、鞠青和吏部尚书南彦到宣政殿,朕有事要与他们商量。”
声音听起来并无半分异常,惊秋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隐在暗处的谢欢鸾低垂着眼眸,笼住了所有的思量。半晌,他微微昂起下巴,对着虚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吏部尚书为人圆滑,在职四十年,从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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