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管委会再度召开。
在蓝姐的主导下,大楼的〈偷拍禁止条例〉出炉了——很简单,短短几行字,重点只在「禁止任何住户未经许可偷拍其他住户」,简单到连古渢都看得懂。
「……好啦、就这样。」
蓝姐收起她的老花眼镜,晃悠悠站起身,说:
「具t怎麽做就交给主委,别忘了写成果报告书。我下午还有班,先走了。」蓝姐说完就拎着她的跟p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今天会议也算圆满结束。
散会後,古渢无意间听到其他委员闲聊。
「张三说蓝姐是哪间大公司的?」
「那个啊、那个什麽○○频道啊,俺家媳妇儿天天看,蓝姐就是那儿的行销总监。」
「嘿、听着挺威风。那癞虾蟆的大架子也不是摆假的嘛?」
「……呵、哪儿威风了?」
这时一个男委员贼兮兮地凑近,说得煞有介事:
「看牠那样子,那老妖婆哪成得什麽总监?牠大伯子就是董事长,嫌她罗唆,随手扔个官给牠罢啦!」
……喔……
古渢听了也没什麽感想。她本来就对八卦没什麽兴趣,看男委员们聊得开心,便趁机悄悄退场。中途还被主委逮到,差点要替她办「欢迎会」,幸好古渢拿接孩子下课当藉口,侥幸逃过一劫。
管委会好像也没那麽糟嘛……
回家路上,古渢默默想着。
虽然蓝姐看着可怕,男委员们既好se又八卦,但不得不说,他们办起事来可真有效率。
如果要古渢她来订什麽大楼条例啊、规则的,给她一整年她也生不出东西来。
上次……要我脱衣服那件事……应该真的是为了「效率」跟整栋大楼着想……反正我只要离那些b较se的委员远一点就好……说不定、我也能从他们身上学到新东西……
古渢乐观地想着。
然而,她积极正面的幻想,在下一场会议里立刻被敲个粉碎。
「俺说啊、只是贴几张公告、往信箱塞塞传单,太消极啦!」
「是啊~俺觉得、果然还是要抓一两个偷拍狂才行~」
「呵、都他妈叫做偷拍狂了,随随便便就能给你逮到?老张你以为逮人跟钓鱼没两样啊?」
男委员们七嘴八舌、讨论热烈,而古渢只是默默坐着。
今天蓝姐没来——她工作忙,这阵子都不会出现。
但不晓得为什麽,连她的跟班们都没到场,今天nv委员只有古渢一人。
幸运的是古渢今天终於有位子,不必再坐高脚椅了。
不幸的是,现在这种各持己见、僵持不下的情况,就少了蓝姐那种能下决断的重要角se。
争论将近半个钟头,终於有人忍不住转头问主委:「主委,您说怎麽办?」
「唔嗯……」
主委搔搔头。难得蓝姐不在,轮到他做决定,他还真有些不习惯。抓耳挠腮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鼻屎大的意见:
「首先,要找出那些偷拍犯、多多劝导……万一屡劝不听,就要按照这个新的条例、严加惩治!严重一点、甚至要报警抓人……」
见到台下一些委员yu言又止,主委又立刻接着说:
「当然啦!偷拍狂不会无缘无故就冒出来……想引出他们,就需要诱饵……」
委员们听了纷纷赞成,但也有些人皱起眉头:
「主委您说诱饵……就是要找个nv人,每天都不穿衣服到yan台,引偷拍狂出来对吧?这种事情谁会想做…………嗯?」
「「「……啊、」」」
十几个男人忽然一齐转头,望向古渢。
古渢慢半拍才察觉大家的目光,瞪大眼睛,愣愣地反问:
「嗯?怎、怎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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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委、那个……真、真的只能这样……?」
古渢站在自家yan台、背对客厅,一面留意屋内老公的动作,一面瞄向自己的手机。镜头另一侧是由主委等人组成的「巡守小队」,不知道躲哪儿了,古渢手机开着,画面上却是一片漆黑。
「……当……然啊……」无线耳机先是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过一会儿慢慢清晰了起来:「古……古小姐您上次不是也同意了?难不成要反悔?」
「啊、没、没有!」
误以为主委在责怪她,古渢连连摇头、高声否认,却又立刻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向屋内。
幸好,她老公阿正坐在沙发上、背对她滑手机,完全没发现自家老婆的异状。
「没有就好、」
主委的脸终於出现在通讯软t的画面上,又暗又模糊,背景隐约可见花草枝枒,巡守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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