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笙笙记得自己是被人劈晕了,按道理来说她应该直接栽在地上,但她的身体却不怎么疼,只是脑袋很昏沉。
想要快点醒来,眼皮好沉重,有谁在说话吗?
笙笙闭着眼睛,眉头皱得很紧。她依稀能分辨出两道声音,一道是年轻男子的,另外一道干枯嘶哑,就像是已经碳化的枯木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
年轻男人道:前辈让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抓人,希望最后的结果不要让人失望。
嘶哑的声音道:那是自然。
不过,这人暂且先要留在我这。年轻男子不像是在跟人商量,反倒像是通知。
接下来 是一阵沉默,笙笙想要赶快醒来,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像是进了虎口,想要快点逃离。
嗯?醒了。
笙笙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在睁开眼的一瞬眼前的画面还有些模糊,好一会她的视线才清晰了起来。
站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张极为优秀的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薄唇轻轻挑起,有些风流轻佻,但同时又透着一股精明,像是时刻都在算计。
公孙公子,还烦请移步,我想与故人叙叙旧。另一道声音传来,吸引了笙笙的视线。
笙笙循声望去,只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那嘶哑声音的主人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当中,连着大敞的帽子将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什么都看不清。
公孙如回头看了眼男子,他道:那你们慢慢聊。
笙笙总觉得男子话中还有深意,但她的身体很是虚软,只能先静观其变。
公孙如离开房间之后,黑衣男子便走到了笙笙的跟前。
笙笙还躺在小榻上,她撑着胳膊起身,光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她气喘吁吁。
黑衣男子坐到塌边,他灰暗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笙笙的脸。
害怕吗?
笙笙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想要离对方远一点,她诚实地点头:怕。
男人从宽大的袖袍里面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像是被烧焦的木头,干枯得找不到一丝水分,可以说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手。
那只手靠近了笙笙白嫩的脸庞,简直就像是可怖的怪物想要加害年轻貌美的少女。
笙笙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唇色都因此而惨白。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怕死。黑衣男子冰冷的手捧住了笙笙的脸颊,拇指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
直到靠近到这种程度,笙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黑衣男子的脸跟他的手一样,枯败可怕,嶙峋的骨骼撑起了一层发硬的黑色肌肤,一双阴暗得像是发臭污水的眼眸没有任何光泽。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就像是被死亡注目着。
有着这样一张脸,无怪乎需要特地遮挡住。
笙笙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轻云吗?
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听到别人再这么叫过自己黑衣男子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笙笙吃痛地闷哼一声。
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松了松手,但笙笙的脸颊上还是留下了红痕。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男子的声音粗糙难听,但偏偏其中仿佛掺着点对笙笙的怨。
笙笙道:轻云,我怎么会忘记你?轻云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我记得你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林轻云灰暗的眼眸中倒映出笙笙依旧年轻的脸庞,他道:谁能比得了你,但是现在我又找到你了。很快,我将会制造出第二个,长生不死之躯。
林轻云抚摸着笙笙脸庞的动作是那样温柔,但笙笙却不寒而栗。
与故人重逢,或许不是一件幸事。
林轻云的手从笙笙的脸颊滑过,锋利的指尖仿佛是一把开刃的刀,刀锋所过之处,留下一片战栗。
笙笙,别想着逃跑,我不会再给你那样的机会了。林轻云将笙笙拥入怀中。
笙笙感觉到的只有冰冷和坚硬,仿佛抱着她的只是一块拥有思想的木头。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又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
笙笙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与林轻云合作的那位公孙公子没有要苛待她的意思,吃穿用度都算得上是不错。
但这样看似舒适的生活是有代价的,笙笙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越多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就越危险。
在被关的第二天,笙笙再次见到了公孙如。公孙如今日换了身水红色的道袍,执一把玉骨扇。这种颜色一般人很难驾驭,但公孙如那张偏偏就压得住,反而更加衬托出他那一身风流气质。
公孙如看着笙笙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着某种商品,看了一会公孙如才开口道: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笙笙不敢说话,她垂下眼,连公孙如的视线都避开了。
公孙如用扇子挑起笙笙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眼犹如被上天精细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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