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梵知道,反抗他只会自取其辱。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迈开步子下了车。
宴观南收回手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院长,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今天来是为了给他打对耳洞,我要经验最丰富的医生。”
“我亲自为这位少爷服务。”院长点头哈腰地回答,眼神忍不住偷偷瞄向站在宴观南身后的许梵。
好一个清冷绝尘的少年,可惜了……
“带路。”宴观南见院长打量许梵,惜字如金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院长连忙应声,在前面引路,宴观南跟上,而许梵几乎是被方谨拽着走向医院深处。
一路上,医护人员都停下脚步,恭敬地向宴观南问好。
许梵被带进一间装修豪华的会诊室,雪白的墙壁,柔软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检查床,旁边放着各种金属器械,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一对钻石耳钉被方谨放在桌上,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
院长让许梵躺在检查床上。
许梵眼睁睁地看着院长将耳钉装进耳钉枪,拿着消毒棉签和耳钉枪,一步步靠近。
也许是他比较保守,一直觉得耳钉是女孩子的饰品。好像今天真的打了耳洞,他就真的变成了女孩子。
“放松,很快就好。”院长柔声安慰道,却被宴观南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噤声。
“别怕,我在,一下子就好了。”宴观南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许梵,握住许梵的手,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骗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兔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
院长将耳钉枪对准了许梵的右耳。
耳钉枪‘啪’的一声,尖锐的疼痛在耳垂炸开,许梵痛呼一声,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方谨眼疾手快死死地按住肩膀。
“许同学,别怕,就当被蚂蚁咬了一口。”方谨笑吟吟的,一手禁锢着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压在了手术床上。
许梵只觉得方谨的手像一座山压过来,骨头都要被他抓碎。
宴观南沉声叮嘱:“方谨,轻一点,别弄伤他!”
一滴血顺着耳垂,溅落在白色的手术床上,猩红的刺目。
太可悲了!
阴茎环,舌钉,耳钉······
自己的身体,却一次一次不由自己做主。
无法抑制的憎恨在许梵心中翻腾。
“好痛!”许梵捂着耳朵红了眼。
耳钉枪又是‘啪’的一声,许梵已经眼眶泛红,含着隐忍的泪光。
方谨终于松开了他,许梵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他将视线落在宴观南的身上。
仇恨像刀,一笔一划在许梵的心里,写下宴观南的名字。
许梵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着宴观南的眼,满是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被激怒的孤狼。
宴观南看到许梵的眼神,心中又酸又涩,假惺惺问道:“是院长手艺不精,弄疼你了?”
许梵闭了闭眼,只觉得宴观南一边羞辱自己,一边又惺惺作态,鳄鱼的眼泪真令人作呕。
宴观南用医用纱布擦干净许梵耳垂上的血迹,但有一丝血迹顺着耳钉的缝隙流进去,让纯白无暇的高净度钻石,看起来染上一抹刺目的殷红。
宴观南手腕纤细修长,戴着昂贵的手表,皮肤白皙,指骨的轮廓带着优雅的弧度,摸了摸他的耳垂,漫不经心道:“晚上有一个舞会,一起去挑件衣服。”
许梵的愤怒在触碰到现实的时候,变成了绝望,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宴观南。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低下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宴观南牵着自己向外走,步履蹒跚。
他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仿佛有一对沉重的脚链捆在他的双脚上。他踉踉跄跄,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捂着脸默默流泪。
宴观南看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竟觉得一颗心被人掐了一下。
他吐出一口气,一把将地上的许梵打横抱起。
身后的方谨快步上前,给他们开了车门。
车队径直驶向当地最负盛名的高端私人礼服工作室。
他们进门的时候,店里已经清场。经理带着所有店员毕恭毕敬地列队迎接,像是迎接帝王的来临。
经理态度极为恭敬:“宴先生,您对于这次的礼服,有什么要求?”
“女士礼服,今晚就要。”宴观南言简意赅,像是在吩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明白了,请跟我来。”经理点头哈腰地领着他们走进灯火通明的店铺,
宴观南跟上去走了两步,才发现许梵一脸抗拒地站在原地。
“走吧······”宴观南回头牵起许梵的手,拉着不情不愿的他跟着经理往里面走。
工作室的里面像一个礼服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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