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诵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米白色窗帘遮住了落日余晖,只有从缝隙里偷溜进屋内的一缕金色霞光晕染在枕边人的指尖。
搭在她腰上的手往上,他想去捕捉她手中的光。手指触碰,光在指间交融,只一瞬,风吹起窗帘,只留下昏暗的一片。
林诵看着相贴着的两只手,她摊开手心,让他的半只手掌得以融入,他只能虚虚握住,似乎她只要轻轻一抽,就可以溜走,去寻找她的下一处光亮。
他到底会是她的世界里众多过客之一,还是与众不同的特例?
黎舒睁眼时还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想抓什么东西,一把将他的手握住。林诵一怔,回过神来,看她在怀里动来动去,腿侧蹭着他那地方,几下就把他蹭硬了。
他与她十指相扣,撑起半个身子,在床头柜摸到一个新的安全套。
黎舒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胯间被他的腿撑开一条缝隙,睁眼看他动作,她瞬间清醒了。
还要来?你开荤后怎么还上瘾了?
再做一次。
他嘴上说着,已经撕开安全套的包装,自己戴上,捏着她的屁股,在穴边蹭了几下。
黎舒被他撩起欲火,用力翻身把他推倒,跨坐在他的腰际,撩起垂落的长发别在耳后,扶着他那根,抵到穴口慢慢坐下,垂眼盯着自己那处一点一点吃掉他整根,空虚被瞬间填满。
插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低吟了一声,黎舒坐他腿上缓了一会,才开始摇着腰晃动。只一会儿,她就决定放弃,双手沿着他的腹肌摸到他的双肩,上半身也跟着滑到他身上趴着,贴在他耳边,声音软绵绵的:好累哦,你动。
她听到林诵轻轻笑了一声,腰胯被他两只手握住,他曲起两条腿,把她撑起来,用力加速挺动。
这个姿势插得深,阴茎在她体内直撞,每一下都撞到她最敏感的那一点,刺激得她不顾脸面地淫叫,一张一缩地吞着他,话说出口都变得断断续续。
你别,太、太快了,啊不到一分钟,感受到她体内的变化,他抽出来,水全喷在他腿上,和他的汗水混合。
高潮余韵还没彻底过去,他又直接捣进去,拔出半根又全根插入,握着她腰胯的手滑到背部,把她抱得更紧,喉咙里抑制不住喘息。
她红着脸听他粗重又性感的喘气声,不敢看两人黏腻又淫靡的结合处,把头埋在他颈窝,身下被他抛送着。
好舒服哥哥,嗯好厉害顶得我好爽呜呜呜
她一边哼哼一边脱口而出就是一连串荤话,林诵听在耳朵里,心里却无法控制地生起一股醋意,这些话,她以前是不是也对别的男人讲过?
黎舒的意识有些涣散,突然听到他问:喜欢跟我做吗?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句嗯
比跟别人更喜欢吗?
她猛地清醒过来,不解地仰起头,皱着眉:你能不能专注现在?
林诵没答,却突然加快身下挺动的速度,撞得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贯穿。
哼嗯等,等一下啊!
记不得是今天的第几次高潮了,可他这次没停下给她缓缓的机会,连续动作弄得她一次次奔溃到快要昏厥。她又爽又气,控制着那处故意夹紧他,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才渐渐放慢速度。
她瞪着他问:你突然发什么疯?
专注现在。
林诵!
他没再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下一下地入着她。听她婉转的呻吟声突然变得急促紧凑,他认真地吻着她的眉心,隔着一层薄膜,在她挺起腰时,埋在她体内全射了出来。
两人抱着缓了一会儿,黎舒把他推开,转身背对着他,揉了揉眼睛,把生理性泪水擦掉,撇着嘴有点生气。
林诵把套打结后扔进垃圾桶,想去抱她,被她推开,但她不是那种生气憋着不说理由的人,她不喜欢无谓的冷战。
她拉起被子给自己盖好,想提高声音,开口却有点沙哑:你干嘛要提别人?
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理智:对不起。
说原因!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在嫉妒。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妒意。
黎舒转过身和他对视:现在谁在跟我谈恋爱?
我。
刚刚谁在肏我?
他没能承受住这么直白的问法,耳朵红起来,憋出一个小小声的我字。
她眉头拧成一股绳:那你嫉妒什么?我都没回头看,你就别替我忆往昔!
他勾她的手,认真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她觉得自己气冲冲的怒意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吵都吵不起来,便掀起被子把头都盖住,闷在里面骂他:你个醋精,只会气我!
等了半天没声响,她扯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撞上他的视线。
她皱着眉:你怎么不哄我?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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