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砚说你去谈合同了,现在怎么样?”
一旁沈清砚疯狂给她使眼se。
“别担心,都恢复好了。”
刹那间,有道锋锐的目光越过人群,遥遥落在她身上。紧接着,耳畔传来程矫的呼唤:“你们要一起走吗?梁以诚说顺路送你们回去。”
龚晟彬巴不得有机会接着洽谈合作,最好能趁机一举拿下。董姝桐则犹豫地望向沈清砚:“我就——”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远处梁以诚正同一位长相英气的男士并肩走来,她目睹那位男士揽过沈清砚的肩头:“不好意思,清砚我就先带走了。”
临走前,沈清砚还转身偷偷朝她打手势,意思是回去再解释,但无需猜测也知道,这位是双胞胎兄弟的其中一位。
最终这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酒会顺利结束,各怀鬼胎的四人乘上由司机驾驶的劳斯莱斯幻影。梁以诚坐在副驾驶滑手机,董姝桐眼神望向窗外,避开了龚晟彬伸向自己的手,程矫则难得沉默寡言。
他是愈发猜不透梁以诚的想法了。
酒会本应是他的主场,多少人冲他来的,谁料这人半路玩失踪,丢下自己一个与锐明毫无利益关系的人周旋。姗姗来迟后,又放着一群资本家不管,反倒去听龚晟彬的合作计划。程矫真想使劲晃晃他的脑袋,听听里头的水声。
那天得知梁以诚的暗恋对象就是董姝桐起,他就陷入了道德与感情的双重折磨中,并一直持续到今天中午梁以诚找他谈话前。
俊逸的青年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万分真挚:“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主动g的她。程矫,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我非常喜欢董姝桐,所以不希望她继续在龚晟彬那儿耗着。事实上,我调查完龚晟彬背着她做的事情后,就始终觉得她不应该谈这样糟糕透顶的恋ai。”
程矫半晌挤不出一个音节来,仅说了个于他而言无关痛痒的理由:“她是你的初恋,可你不是她初恋呀,万一她和龚晟彬那个过呢?”
梁以诚手肘搭在膝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言辞却前所未有的认真:“程矫,你听好,就算发生过x关系也完全没问题。人在每个阶段都可能拥有亲密关系,这并不羞耻,更不肮脏。人不应该以此为标准衡量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她也不应该受到如此偏颇的审视。”
回忆到此结束,程矫幽幽叹息,朝兄弟的背影默念一句你开心就好。
史料未及的是,下一秒,车载音响响起了悠扬而古早的音乐旋律:“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
车内众人:“”
坐在劳斯莱斯里听这个真的好吗?
曲子刚播到一半,程矫就因无法忍耐,咬牙切齿地求他换歌。梁以诚听罢,懒散地抬了下头,说:“行。”
于是曲子切换成了脏手指的《我也喜欢你的nv朋友》。嘈杂的朋克间奏,以及那句“你的nv朋友我也很喜欢,睡着的样子我也想看,来陪她聊天当你无话可谈,我要送她鲜花当你忘记浪漫”的歌词,砸得程矫是动也不敢动,冷汗直流。
玩sao的是吧?
去他爹的,以前咋没发现这人有八百个心眼子呢?
夜se流淌在萧瑟的秋暮间,苍穹将星辰缓缓推远,拉开窗,眼前唯余枯寂的枝桠。
sh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董姝桐舒展四肢,回忆起梁以诚在车里故意放的歌,忍俊不禁。
分明是ch11u00的挑衅,却因龚晟彬不明其中深意,从而避免了一场血溅当场的大战。
今晚在休息室的对话,莫名打通了任督二脉。洗澡时,她冷静的顺着记忆捋了捋最近堆积在脑子里的事,豁然开朗。
关于龚晟彬,其实好聚好散未尝不可,相b起貌合神离地扒着彼此,直至头破血流,倒不如早早放手,各自奔向新生活。她尝试过理解他的做法,依旧无法苟同。归根结底,是龚晟彬自己的问题,怪不得谁。无论什么结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至于梁以诚,他的诚意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周全得不能再周全了。他的动机不得而知,董姝桐也懒得追问。
梁以诚这么好,她总得想办法给他个名分。
等真要把事情t0ng到董倾雨那边,相信梁以诚的表现也毫不逊se于龚晟彬。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月se正浓,犹如夜明珠般映s在眼底。董姝桐仔细斟酌着措辞,给龚晟彬编辑了一条委婉的分手信息,接着点开梁以诚的聊天框,发送门牌号,言简意赅:
【有事,明天中午来详谈。】
翌日清晨,曙光初露,窗外似乎还留着玫瑰se的晨曦的余痕。董姝桐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强迫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察看情况。
不出所料,一推门,睡眼稀松的她便和仓皇失措的龚晟彬迎面撞上。
她烦躁不堪地拨了把头发,示意他去客厅说。期间在龚晟彬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她得知对方为了这条分手讯息一夜未眠,甚至由于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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