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猴年马月伤才能好啊?”
陈远皓舔了下唇:“我……不是瓷的,你才是瓷的,这么白……”说着,他握住了邵醒的手,低下头,额头在他的手腕上靠了一下:“不是不让我多想吗?那离我远点吧。”
邵醒眯起眼:“你还敢嫌弃我?”
“不是嫌弃你。”陈远皓仰起脸,微笑着:“是我硬了。”
邵醒沉默几秒,手一抽一扬,直接把药膏砸到了陈远皓的鼻子上,然后踩着他的痛呼声走回到了主卧。
空调的温度是邵醒最喜欢的十七度,他感受着丝丝的冷意,直接倒在床上,羽绒被一裹,几乎是脑袋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第二天邵醒睁开眼,看着床头柜上已经走到了十一点二十三的时钟半天没回过神。
竟然一觉睡了九个多小时。
他伸手在枕头旁边摸了两下,没摸到手机,只好顶着又昏又沉又痛的头爬了起来,走进主卧里的浴室冲了个澡。
冲澡的时候,邵醒逐渐清醒过来,顺带着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也逐一回放了一遍。
操!
他郁闷地在浴室的墙上打了一拳。昨天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把陈远皓带回家就算了,怎么就……还要帮人上药呢?
而且就穿了个浴袍!挂得还是个空挡!
陈远皓这头说硬就硬的种马是有问题,邵醒自己的脑子也没好使到哪儿去。
妈的。
这事儿真的要早点完,不然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好了,问题又来了,到底怎么才能把这事儿给弄完?难道真要自己……献身?
扯他妈蛋。要是上个床就能拯救谁,那夜店酒吧里那群人岂不各个都得得个诺贝尔和平奖。
洗完澡,又搓了把脸,邵醒走出浴室从衣柜里找了套日常休闲的衣服穿上,又从底下拿了套之前赞助商给的一直没穿过的新衣服出来。
他走出主卧,进了客厅,惊讶的发现陈远皓竟然还在睡,裹着那条空调被面朝里侧躺着,整个人缩成一团。
邵醒一看他这样就觉得不对劲,两步走过去,一掰陈远皓的肩膀,手在他的额头上靠了下。
滚烫。
陈远皓被他这一下迷迷糊糊地弄醒了,脸上姹紫嫣红的一大片,比昨天看着还要吓人:“……邵醒?”
邵醒皱着眉:“你发烧了。”
陈远皓迷瞪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啊,怪不得这么冷……”
“啊个头。”邵醒说:“起来,去医院。”
“嗯。”陈远皓看得出挺不舒服的,脸色烧得通红,眼神也不怎么清楚,挪动着坐起来后还紧紧裹着被子没松手。
邵醒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在墙上的控制面板上把中央空调调到了二十四度。
“哎,”陈远皓低低地笑了:“这还是你家空调头一回升这么高温吧。”
“自己站得起来吗。”邵醒没理他,低头从鞋柜里把两人的鞋拿了出来。
“本来是站得起来的。”陈远皓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又没法儿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站不起来我打电话找人来抬着你走。”邵醒说。
陈远皓笑了笑,松开被子,站起身来,穿上拖鞋走到了玄关,弯下腰穿鞋。
等穿完鞋,他站起身,扶着旁边的墙缓了会儿:“……靠,差点儿吐了。”
“你这是烧到多少度了?”邵醒拿了车钥匙,打开门:“就你这体质还要当我助理,没天天要我去医院伺候你就得烧高香了吧。”
陈远皓无奈笑道:“我自从上了大学就没生过病,这……真的是头一回。”
这段时间来他本来就心理压力大,辞职报警加出柜,什么事儿都挤一块了。昨天被打得半死不活,到了邵醒家又对着十七度的空调吹了一整晚。陈远皓觉得自己发个烧还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邵醒没多说,上了车一路往医院开。
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陈远皓眯着眼,还有闲心来一句:“这会儿可别再别人车了啊,咱载着病患呢。”
邵醒“啧”了声:“烧成这样了嘴还这么欠呢。”
“发烧了又不是给我嘴烧粘起来了。”陈远皓靠在驾驶座上,侧头看窗外:“而且不是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么。”
“不是。”邵醒叹了口气:“算我拜托你吧,能别这么说话吗?”
陈远皓靠在椅子里笑了半天:“觉得恶心啊?”
他这话太直白,邵醒反而不好接:“……反正听着不怎么顺心。”
“哦。”陈远皓转头看向他:“不过昨天我说的那事儿是认真的。”
邵醒看着前面开车:“什么事?”
“给你当助理那事。”
邵醒说:“这会儿又不怕连累我了。”
陈远皓笑了笑:“警察那边都立案了,她就只有被绳之以法的份儿了。而且你是给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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