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本以为这些事顾念棠都已调查到了,后来才意识到那位侦探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好多他本应早就告诉顾念棠的事,顾念棠却根本一无所知。
沈随笑了一下,轻声道:“没关系,现在我身边有你了。”
又直起身,看向男人的眼睛:“刚刚我和我父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顾念棠刚刚就站在一边,怎么可能没听见。他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因为不愿沈随和方遥见面,刚刚沈随态度坚决,很大程度上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面对此刻沈随的问题,他不解的点了点头:“听见了。”
沈随道:“那都是我的真实想法。以后你有什么不安,也可以随时来问我,可千万别自己瞎想。”
顾念棠停顿一会儿,弯起唇角。
“好。”
他再一次拥住沈随,将下巴放在alpha的肩上。沈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在他以为顾念棠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流淌出来。
“……我爱你。”
心中忽然起了一阵风,吹乱了十五岁沈随膝上的练习册,将那页写了字的扉页吹得不见踪影。
他不是孤岛。
从遇见顾念棠的那一刻起,这个笨拙又执着的男人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了他的岛屿。
自此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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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倾盆瀑布自漆黑逼兀的天幕落下,狂风令漆黑的树林不住的乱舞,冰冷的玻璃上,水珠滴滴滚落,留下湿润却清晰的痕迹。
顾念棠在这一片令天地都显得虚无的雨声中睁开眼,充满水汽的空气令他不自觉皱起了眉,他伸手扶住隐隐作痛的左腿,右手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头,按了按太阳穴。
自从与沈随结婚,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因腿伤半夜惊醒了,不想今日莫名旧病复发,刺骨的神经痛如长着尖刺的毒虫钻在皮肉下方,几乎逼出他的冷汗。
顾念棠吐出一口气,不想打扰到旁边熟睡的沈随,尽量放轻动作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想要去客厅里抽根烟冷静一下。
与沈随相识后,薄荷烟便成为了这座豪宅中随处可见的存在。一开始顾念棠递给沈随这种烟,只是想要对方闻见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后来他自己也习惯了抽这种烟,没有特地改变,就这么继续了下去。
可等他拖着伤腿走到沙发旁的时候,却并未在茶几上见到本应在那儿的香烟与烟灰缸。取而代之的是堆叠散落的文件,其中一本摊开着的,上面还压着咖啡杯和钢笔。
顾念棠茫然了一瞬,慢半拍伸出手,拿起其中一页文件。
借着客厅里昏暗的光线,他看清了文件上写着的那些条款,同时,巨大的惶恐不安也占据了他的内心。
这份文件他记得,当年顾念棠能将瑞利欧彻底掌控在手里,文件上的策划案是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可是……这份文件,他应当在八年前就完成并放进资料库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仔细一看,屋内的陈设较之他熟悉的那个家,也有着微妙的不同。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顾念棠的脑海中浮现。
他顾不得自己剧痛的腿,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主卧,哑声唤道:“沈随?”
……没有回应。
屋外的雨声更大了,噼里啪啦,如鼓点一般,一道白光亮起,紧接着,来自远处的轰隆隆的雷声回响于天地之间。
顾念棠回到了主卧,而映入他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床铺。
“……顾总?”
管家的声音在顾念棠身后响起。他一惊,回过头,正对上管家疑惑的目光。
又一次闪电亮起,这次顾念棠终于看清,他并未身处于和沈随的家中,而是正在他位于市中心的别墅里。
“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管家是顾家的老人,很熟悉这位新任家主要强的性格,因而并未出言关心,而是客气的询问:“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顾念棠道:“沈随呢?”
管家顿了一下,语气中带上了真心实意的疑惑:“沈随?是您的客人吗?”
顾念棠瞳孔微缩。当时的婚礼和新房的装修,有不少杂务都是由眼前的管家操办的,对方怎么可能不认识沈随?
是梦吗?
恶作剧?
然而左腿的疼痛无比真切,若是噩梦,他早该醒了。顾念棠摸了一下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不……”顾念棠强忍住语气中的一丝颤抖,背过身去:“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尽管满腹疑惑,管家依旧没多说什么,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便转身离开。
而顾念棠恍恍惚惚的在床边坐下,大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一个月前,沈随才向他表明了心意,说他爱他,让他不要多想,又领着他回了家,在沈父沈母和方家夫妇的面前将方遥的事情处理的干脆又干净。
顾念棠以为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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