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钱。
刚开始李秋果是打算留一部分钱放在家里。天气转凉,阿婆和阿妈的身体不好,买药看病都需要钱。
如果都还了,要用钱时她们家根本拿不出来。
可阿婆和阿妈坚持,她也只好照做。
还完钱后,阿婆从柜子里掏出本子,一笔笔划去那些借款人的名字。
李秋果和阿妈站在旁边看着,语言无法表达她们内心的狂喜,阿妈抱着她激动地哭出声。
阿婆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颤抖地手却昭示了她的兴奋。
“今天也是咱们家的大日子了。晚上咱们吃顿好的。秋果你去买点排骨和五花肉回来,再去河里捉条鱼。”
李秋果点点头,刚转过身又被阿妈叫住,“去请你那个朋友来吃饭,人家帮了你这么多次,你该好好谢谢人家。”
“我这劳碌命。”
李秋果忍不住感慨。
阿妈听到笑骂:“说什么胡话。”
她朝阿妈做了个鬼脸,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
阿妈说的朋友就是杨亦初。
可尴尬的是李秋果只知道他住酒店,别的一概不清楚。
她到了酒店,让前台帮她叫杨亦初下来。
可不凑巧,杨亦初出去了。
前台怕她难等,就说等杨亦初回来帮她转达。她留了话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买阿婆说的东西。
东西买完送回家,又跑到后山去捉鱼。
后山的河是无主的,这里的鱼是野生的,谁家都可以来捞。但村里有个不成名的规定,每家每户一个月只能能来捞一次,一次最多只能捞两条。
李秋果刚到就看见河中央站着一个人。
那人赤裸着上半身,不停捞水往身上拍打。
这般怪异的行为,让李秋果怀疑他有病。
可待他转过来时,她惊讶的张大嘴巴。
“杨亦初!”
“你怎么在这?”
她看到了他裸着的上半身,肤色和他的脸一样白皙。瘦而不柴,水珠沿着线条滑落到腰腹,让人浮想联翩。
李秋果脸有些微红,想伸出手捂住眼睛。可转念一想,看都看了,她再装也没什么意思。
杨亦初直直地看着李秋果,眼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怎么了?”
“我没事。”
他一开口,声音就哑的不像话。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声音那么难听?”
杨亦初面露苦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腹那团火始终无法熄灭,甚至在看到李秋果后越烧越猛。
“你站在下面干什么?上来啊!”
杨亦初没答话,猛的把头扎进河里。
李秋果瞪圆了眼睛,大喊道:“杨亦初你疯了?”
他是疯了,他竟然想要把李秋果摁在身下狠狠弄她。
他怎么会有那么无耻卑劣的想法?
杨亦初不能原谅自己。
李秋果见他不动,怕他真的淹死,匆匆下了水,一把将他拽起来。
飞起的水珠溅了李秋果一身,杨亦初看到她露出的白色内衣肩带,眼皮一跳忙闭上眼,下身的欲望也渐渐开始抬头。
李秋果伸出手搭在他的额头上,细细感受他的温度。
“有点烫……”
她离他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甚至他一抬手,就可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杨亦初紧抿着嘴唇,呼吸越来越重,脑子里的邪念越来越深。
“不,不可以。”
杨亦初慌张地推开李秋果,拔腿就跑。李秋果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高声质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她既愤怒也委屈,“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杨亦初想都没想,转过身立刻否认:“不。”
不讨厌,相反还有点喜欢。
“那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杨亦初沉默了。
冰冷的河水并没有浇灭他体内的无名火。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陌生的情绪在见到李秋果那一刻都化为实质的欲望。
他想亲她,抱她,想抚摸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她的嘴巴……甚至更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想要做。
杨亦初痛苦地闭上眼,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畜生!
他唾弃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李秋果吓坏了,她惴惴不安地上前,可刚摸到他的手臂,就立刻被甩开。
“走,别碰我。”
他的声音颤抖又嘶哑,听的人莫名心慌。
“不碰就不碰!”
李秋果撅着嘴气呼呼地走了,走到半路实在放心不下又折回来。
杨亦初跪趴在地上,肩膀不停地耸动好像在哭。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背上,新旧伤疤错落交迭像极了茅山道士画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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