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如说是要用自己的头和对方碰个两败俱伤。
嘴唇的相碰转瞬即逝,池月乔抬起头,怒视着他,恶狠狠地喊:“说!”
26
周寒翊顺势用手圈住池月乔的腰,用力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拽,复又吻住。
池月乔躲闪不及,跌坐在周寒翊的大腿上,屁股刚触碰到对方,立刻就要弹开。
他拼命往后躲,手也松开揉得皱巴巴的衬衫衣领,身体却被周寒翊紧紧圈住,整个人无法后退,又试图往上避,最后还是被卡在桌沿和周寒翊之间。
周寒翊又趁池月乔不备,舌头顶开他的牙关,闯进他的口腔,搅动起一池春水。
他吻得极深,池月乔“呜呜”叫起来,用舌头去推“不速之客”,却被强迫与之交缠。
两个人唇舌相贴,与周寒翊相比,池月乔既无心接吻,技术亦逊色许多,被气了个头昏脑胀,忍了又忍,见周寒翊愈发得寸进尺,牙齿微张就要用力去咬。
周寒翊早知他有此意,不等池月乔动作,立即抽身而退。
池月乔牙齿合上,发现自己扑了个空,不免恨声说:“你——”
他两只手向后撑在桌上,周寒翊一面用指尖帮他抹去唇角沾染微少的津液,一面调笑说:“给你准备的牙膏是桃子口味的。”
池月乔骂他:“你要点脸!”
“是你投怀送抱,怎么成我不要脸了?”周寒翊满脸无辜之色,“好了,我告诉你那个问题的答案吧。”
池月乔不由得紧张起来,然后听周寒翊说:“我不知道。”
“哈?”池月乔一愣,随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再是好脾气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弄,刚要发怒,周寒翊说:“我只与你们经理联系,至于他回去有没有和别人一起打算盘,我可就不敢评价了。”
他这话说的轻巧,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就算领队对池月乔有什么坏心,也绝对与他的所作所为毫无关系。
他话音刚落,池月乔心中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忽然就散了。他的双肩塌下来,脊背佝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寒翊。
周寒翊不甘示弱,也回望他。
池月乔第一次感到一种由衷的迷惑。
他注视着周寒翊的眼睛,意外发现对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情绪,好像一个可以吸收一切的深潭。
深潭之中没有真相。
他从周寒翊眼下的外表也看不出任何破绽,好像这一切所作所为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娱乐活动。
而池月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被不幸选中的倒霉蛋——无论他是普通人还是世界冠军,后者所代表的也只是奶油蛋糕上多了一朵装饰花而已。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池月乔甚至没有拒绝入局的权利,可能存在的更糟糕情况是,周寒翊对此沉迷的恰好正是自己的百般拒绝。
这个人想要让自己不舒服、不高兴、不痛快。
他恨自己,池月乔最后想,即使周寒翊极力隐藏,还是没有瞒住。
但这种痛恨从何而来,他不明白。
池月乔说:“算了,我不信他会这样做。”
周寒翊笑道:“月乔,你真善良。”
“不要想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池月乔越说语越气坚定。
他不能让周寒翊得逞。
周寒翊目光闪烁:“你误会我了,我不至于那么无聊。”他放在池月乔腰上的手紧了紧:“希望你以后不要误会其他人,毕竟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
27
池月乔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产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联想,脸上登时一白:“放开我。”
他说完,又手脚并用挣扎起来。
周寒翊本来没想把池月乔怎么样,可见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动作幅度越来越激烈,甚至抬手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心中的十分不悦,手上用劲,就是不让他离开。
两人一时较上劲。池月乔心脏一沉,想这人果然又出尔反尔,心中愤怒难以言表。
两人最终扭打在一起,周寒翊试图去抓池月乔的手腕,把他按在桌上。池月乔踹他,他也不躲,只用身体死死压着。
池月乔半张脸贴着冰冷的桌面,腰部卡在桌边隐隐作痛,最后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只听“啪”一声,那掌正打在周寒翊的左脸上,池月乔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仅周寒翊没有反应过来,他更是没想到自己会打到对方。
这个耳光的力量并不重,周寒翊的头甚至都没有动,但声音足够响亮,也足够突兀。
两个人僵住片刻,周寒翊缓缓松开池月乔,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池月乔一巴掌过去,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什么痕迹,甚至也不是很疼。要说侮辱到自己,他并不觉得,他知道池月乔不是故意要扇自己的脸。
他没有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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