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感觉错。虽然走得很慢,但少年的确是走在羽间和彦回家的路上,徒留后者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在这里见到这样容貌出众的偶像。
但或许,他跟踪的技巧确实算不上高明。
刚刚走到楼梯的拐角,一个坚硬的东西就抵住他的后腰。
“跟了这么久,变态先生,你不会以为自己很隐蔽吧?”这是白尾的声音。他或许随身带了电击枪?这也难怪。一个大胆到在路边脱掉裤子的家伙,如果没有防身用的道具,还真是很危险。这样想着,羽间和彦率先举起双手:“虽然说起来很难相信,但我确实住在这里没错。”
那个尖角不动,还更用力地戳了戳:“真的吗?不,我当然相信你,所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唔,我姓羽间。”羽间和彦犹豫着,他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因为名字上的隐瞒而发怒,进一步恳求道:“请相信我我有三楼那间房子的钥匙。”
白尾:“证明给我看。”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羽间和彦的后颈,应该是和彦第一次这么近地和一个同性接触,就像是他今晚同样是第一次地近距离撞见同性之间的性爱一样——不过好像只插入了手指,插入手指算性爱吗?脑子里杂乱的思绪阻挡了他进一步思考把只见过一面的人带进家里是否不安全,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开了灯。
“现在可以把那东西放下了吗?”羽间说。他可不想第二天出现在社会新闻上,尤其是以一个色狼的身份。
但白尾再度拒绝了他,反而笑道:“为什么要放下呢?这东西可是很有用的。”明亮的灯光在两人脚下投射出两片影子,或许过一会其中一片就要被压扁,这位白尾应该没那么好心,不会给他在身下垫上毯子——在想什么!明明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成了完全的跟踪狂,怎么能有这些奢望呢!
羽间和彦痛斥自己,又跟着白尾的指示带他来到卧室。身后的人语气轻快得不可思议,像一只被精心供养的鸟:“那么,我开动了。”
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刺痛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柔软的手。
在对未知的恐慌和疑虑中,那只手精准地找到了龟头的位置,轻轻揉了揉,紧接着划过裹在校服裤里的茎身,逼迫它充血肿胀起来,又对自己的作品发出令人不悦的调笑:“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呢,好厉害啊,羽间君。”
羽间和彦猛地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去。果然,根本没有什么该死的电击枪——白尾手上的硬东西,完全就是一盒未开封的、刚刚从店里买走的避孕套!
“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羽间和彦急促地说,“可我完全不是那种意思!”
“我说过那种话吗?”白尾轻推他,等人跌坐在床上后又分开腿跨坐在羽间和彦的腿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希望羽间君家里还有换洗的裤子。”
不,这一切,今天晚上遇到的所有,无论是美丽妖精也好还是即将作为某些电影的主人公也好,都太超过了。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啊?难道作为一个普通的国中生,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被选择被挑选被打压的、一个阴沟里蟾蜍一样湿冷恶心的废物,就连第一次都要成为光彩夺目的人的疏解情欲的道具吗?果然啊,从把避孕套盒子认作电击枪的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白尾等的就是这种会被自己的想象吓住的胆小鬼吗?相信连纠缠不休都不敢做的他能隐瞒今天晚上的一切?
这样想着,世界在羽间和彦的眼里变得模糊起来。模糊的白尾将脸凑近,用食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放进嘴里:“咸的你是哭了吗,羽间君?”
谁会相信,面对这样的人的求欢,有人会不愿意呢?在刚刚的大叔眼里,自己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不识好歹吧?但既说不出拒绝的话,更说不出喜欢的话,这种懦弱真是令人恶心啊。
于是他脸上的泪水越流越多了。他几乎是乞求一样地说:“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白尾君的魅力当然是闪闪发光的,但请像月亮接受旁边的乌云一样,不要在乎我的意见了”
这样显得他不敢拒绝的行为越发污秽啊。
“我说,羽间君。能请你抬头吗?”
羽间十分配合。他配合一切行为,或许下一秒对方要杀了他都没有意见,但并不是那样的。
他被一根柔软的绳索套住脖子,随后绳索收紧。甜美的窒息让他回过神来。
面前的少年身上什么都不剩了。他有一具过分精致漂亮的身体,白皙纤细,就像一具人偶,明明是自己把自己剥干净站在别人面前,神态却傲慢冷淡,像一位王者,手上还握着连接羽间和彦脖子的绳子。
下一秒,他提脚踩在了和彦的左肩。
“现在这样就好。羽间君完全被我掌握着,我完全掌握着羽间君,所以羽间君需要听话,其他什么都不要想。知道了吗?”
羽间和彦不答。在这个姿势下,他得以看到少年的腿心。那个隐秘的部位并不像他在自己身上和影视作品看到的那样,反而在正常的男性器官下,掩映着一个小巧粉嫩的东西。像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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