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喜洁,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就算是血脉没有那么浓厚,实力不容他们多加挑剔的凤族,也对这种有别于其他种族的规矩十分执着。
哪怕妻妾成群,依然会仿照着传承记忆中族地的模样打造自己的府邸,而后在其中醉生梦死,做着统领一地的美梦。
谷雨悄悄躲在廊柱后远远看着父亲和那个陌生的来客,扶着廊柱的指尖紧张到发白,像是忽然察觉到什么,谷雨转过头冲着身后那个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红裙少女摆了摆手,示意她让她走远些莫要回头被自己连累。毕竟……
忆起那年自己化形后父亲骤然冷下的神色,谷雨微微扯出一抹苦笑,毕竟自己是最让父亲失望的孩子,既然从云端跌落谷底,那就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垂下眼帘,看着搭在肩上的栗色碎发,发丝随动作扫过耳后翎羽,带起一阵麻痒,让他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心地避开翎羽把发丝往后收了收,谷雨手上悄悄捏了个法决。一只在陌生来客和谷雨生父身边树上装死的小虫闪过一抹红光,由阵法勾结而成的小虫悄无声息地往两人附近爬去,直到交谈声隐约可闻后才停下。
“你可不要在这种事上犯糊涂,”来客说:“族里经过这番动荡是再也消耗不起了,哪里能让你带这么多废物回去。如果你真舍不得不如就带一个,至于剩下的……便交给我处理,左右也不是了,还写了彩蛋,别忘了看
且不说那逃跑后的灵雀心中有千般不甘万般怨气。只说谷雨知道师兄作为之后,心中也是悲伤,却也无能为力。他自己尚且受控于师兄,有哪里有能力去救助他人?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对那爱慕过自己的灵雀说一声抱歉了。
随着青年在地境妖将停留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忍不住想要让谷雨把全身灵力献祭给自己。而阻止他动手的原因则是,他要蜕皮了。青年成为蛇妖后,蜕皮就不再只是兽类成长的方式,更多的是让他把经脉中的杂质都逼到表皮,随着最外面的老皮一起剥落。蜕皮后的蛇妖是灵力最纯粹的时候,如果在这时享用了谷雨的灵力,是事半功倍的。
青年把谷雨放在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心急想要动手时就告诫自己要忍耐下去。
可是谁都想不到,一向与世无争的老好人九牧居然被一只狂蛟下了战帖。
战帖上写明,若那狂蛟输,则愿与九牧驱驰;若九牧输,则要把谷雨交给他。
九牧自然不会同意,他对谷雨也算是关心照顾,又怎会让自己的小徒弟受这等屈辱。
世事向来无常,这最近才名声鹊起的云和山主竟然把成为大妖近一千年的九牧打的无力还手。
最终,那名身着黑色衮袍的男子立于云端看着落败的九牧,他说:“九牧山主,还望你愿赌服输。”
重伤的九牧被打的只能躺在地上,半边身子维持不住幻化变为木头。他还想再战,但……看看吧,他被一个刚晋升大妖没多久的狂蛟打到失去全部枝杈露出了度业浩天榕的本体。饶是云和再想护着谷雨此刻也得勉强笑道:“云和山主说的哪里话,不就是一只凤子,我又哪里会反悔呢。只是这凤子我还未曾调教过,怕是会扫你的兴。”
名为云和的黑袍男子大笑,“一只凤子我怕是还不屑去动。只是因我那美妾不忍心看我那娇妻的狼宠太过孤单,才给提出给它找个伴。”
九牧顿时心中涩然,眼眶也微微湿热。他与谷雨的父亲是有交情的,对谷雨自然有几分真情在里面。之前不过以为这狂蛟是起了色心想纳为妾室,又念着谷雨这脾气也软和,如果能让这狂蛟对他有一丝怜惜之情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谁料到,居然是去给一只兽类为妻,这让他如何忍得?!
云和却对九牧脸上的为难视而不见,只是认真地说:“我娇妻那狼兽以前也是天境妖王的境界,后来妖骨尽失最近才被找回,与一个昔日的妖王为夫妻也不算辱没了你那凤子,到时候它们成亲,我还要邀请其他大妖来观礼。”
九牧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这哪里是想成亲,分明是想在众大妖面前来一场兽奸淫戏!
云和又道:“我准备明日就派人来接那凤子,然后选个良辰吉时与我娇妻那狼兽成婚。东西也不用收拾了,就算收拾这辈子估计也用不上了,不如好好的把灵力封了和那狼兽做一辈子夫妻。”
九牧听着云和的话如惊雷一般,让他骇然又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是他不敌云和,此刻失败者也没法提出什么条件。他强提了一口气修复人形,又试图和云和交涉企图临死挣扎。然而狂蛟云和早已下了决心,又怎可能被九牧动摇的心思。
九牧回到自己本体所化的巨树宫殿后,看着谷雨在那里垂着头侍立在一侧,眼眶就是一红。
谷雨垂着头走到九牧身前,跪下认认真真的给九牧磕了三个响头。“这些年承蒙师父照顾,此后徒弟去了,师父还要保重自己。”
九牧只觉自己喉头一哽,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孩子在未化形时,是他那风流父亲的孩子里最像凤凰。本以为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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