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2019年1月6号,正式进入腊月,东北变得更加热闹。这一阵子东北酒席办得很是频繁,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办在自家门口,太多了就办进邻居家里,热热闹闹的大家喜气一堂。
谢弦虽然不是这儿必要参加的人,但还是会被家里人拉着过去一起吃。要说是远处的亲戚就算了,现在镇子上都知道谭家来了一个小帅哥,巴不得谢弦能去他们家里热闹热闹,顺带再从他身上找点话题。
谢爷爷和谭爷爷特别爱腊八蒜,两老头自己动手做了,说他们做的这蒜啊不管是用来拌凉菜还是配饺子都口味一绝。但……谢弦实在是受不了那味儿,被谢爷爷强硬塞了一口没尝出是什么味儿就吐了,转头回房间开始猛猛刷牙。
家里熬的腊八粥很好吃,配料都是二爷在集市上买的顶好的,甜甜的口味谢弦吃了一大碗也没觉得不适。
谢弦来这儿也不少时间了,但始终没学会东北话,有人和谢弦聊天他也只说普通话,因为东北话他实在说不出口。这并不是说东北话糙、难听,而是谢弦学不来他们这些语气,说到底他也还只是个城里来的小少爷嘛,是有些腼腆的!
偶尔谢弦会带着家里刚出生一个半月大点的狗娃子溜门,这狗娃子就叫“狗娃子”,谢弦取的。
狗妈妈就生了这一个狗娃子,并不了解是和谁家的公狗结合的。狗妈妈是通体棕毛,狗娃子是黑毛配白毛,见人就撒娇,尾巴天天翘,养的可胖呼。
狗娃子刚出生半个月的时候还不会走路,谢弦觉得小鸡崽子从壳里出来没多久就会走路了,怎么小狗崽子不行,甚至都想好要把狗娃子送去市里检查一番。
后来二婶说狗崽子得一个月才能会走路,而且这狗娃子太胖呼了,小腿支不起来。
这天谢弦照常在院子里撸狗晒太阳,谢弦习惯背对着门口坐,不然就会有冷风朝他脸上吹。
中午三爷回家吃饭,听多了三爷的车声,谢弦不用转头也知道是他回来了。正打算站起来转身打个招呼,忽地迎面一个少年朝他冲来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劲使得特别大两人狠狠贴在一块儿。
谢弦感到一阵眩晕,看清了来的人的脸,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江鸥?
“咳……咳咳。”谢弦把他身上的人扒拉开,这人压得他喘不来气。
“你、你怎么来了?”谢弦问江鸥。
“我来感受东北的风土人情。”江鸥满面春风地回他。
三爷从车上把江鸥的行李箱拿下来,看着这两热情似火的少年笑道:“小弦,我上午在店里看到这小帅哥还有点惊讶呢,上来开口就问我是不是谢弦的三爷,还说能不能把他送来找你,哈哈哈哈,本来还想和你联系一下的,但这小帅哥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奥,还给我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
谢弦听完假意皱眉看着江鸥,表情就像是在问他:“你脑子瓦特了?”
也不知道江鸥是不是没看懂谢弦眼神里的意思,依旧咧着嘴笑。江鸥没戴口罩,脸上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汽转瞬即逝压不住他眼底的兴奋。
“小弦你先招呼你朋友啊,我去给你三婶帮帮忙,一会儿吃饭叫你们。”三哥说着就往厨房走。
“谢谢三爷。”江鸥嘴甜答道。
谢弦拉过江鸥的行李箱,一提就往自己房间走,江鸥就跟在他身后。
谢弦去浴室打开水龙头放热水,稍稍兑了点冷水让江鸥自己在里面把手捂热了再出来。
从浴室出来的江鸥红着手走向梳妆台侧的谢弦。
“涂点护手霜。”谢弦递给江鸥一个挤压式铝管包装的护手霜,江鸥听话地在手上挤了一坨,双手交叉涂匀,多挤出来的也没浪费,顺手往脸上一擦。这个护手霜是茉莉花味道的,不浓不淡。
“谢弦,我错了。”江鸥先发制人,脸上的笑意全无,转变而来的是满脸委屈。
谢弦没说话静静听江鸥“狡辩”。
“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不该一放假就来找你的,不该为了抢来吉林的机票半夜三点还不睡,不该四处问人三爷的店儿在哪,不该为了好看就穿了一双没绒的靴子……”
“什么?!”谢弦打断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脚下的黑色马丁靴,“你想把脚冻烂吗?我没和你说过现在吉林零下十几度吗?”
江鸥被骂,江鸥委屈,江鸥撅嘴,江鸥落泪。
谢弦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另一双黑色棉拖鞋,放在江鸥脚边:“浴室里有个折叠盆,你自己接水泡脚,五分钟。”
“你呢?”江鸥红着眼问。
“我还需要再气一阵子,别和我说话。”
“喔!”
谢弦从衣柜里抽出一条新毛巾,扔给江鸥:“这个擦脚,没擦干不许穿鞋。”
等江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谢弦正在衣柜里找东西,左足上的铃铛只发出轻微的叮铃声,悦耳怡神。
“谢弦,我能和你一起过春节吗?”江鸥轻声询问,生怕谢弦一个不同意就把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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