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弯了弯眼睛,琥珀色的眸光微动,在奴隶全身紧绷地为他擦拭手指时,边盘算着时间。
钋基说自打大臣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多太阳日,这几天虽称不上浑浑噩噩但也足够荒淫。除了一直被插着还得陪法老看各类艰涩文书,每读错一字男人就会颠弄一下,漫漫长日被无限拉长,缓慢而不着边际的无力感让人如堕深潭,好象只能去祈求、希冀岸上那一树笔挺植栽垂身伸手,然后跌进更深沉的墨色里。
就连吃饭法老也要身体力行,等到把上下两张小嘴喂饱,一面揉着肚子又哄他洗漱。
有时候太困了练字的芦苇笔摔在方桌的象形桌旗上,柔软的刷毛就往腿内侧一捺,蘸着红蓝花-液划落下蜻蜓点水的一痕。
待到被水液融湿成一团,腿根洇成糜艳的胭脂泪,对方就会毫不留情把塞进竹筒的鬃毛松落套回,于深处搅动起来,这粗劣的触觉偶尔会勾起先王还在世的回忆。
当年父王是宁死也不愿把他列入宗室,顶着奴隶之子的名头给他做贴身侍官。在经过几次高压怀柔,那如影随形的害怕始终笼罩着他。
他会因为自己信口一说降下赏罚,然后用具体行动把所喜爱仰赖的人事物摔得粉身碎骨,在他营造的绝望中孤立无援,这样太过灼热的执念,即使担任祭职也无法逃离,天知道每次恩露礼与祭祀祈福前的洁净,黄金辇车一到来就让少年希涅双腿发软,只有烛台砸落前法老额头瞬间才感到解脱。
"我会永远失去阿努比斯的庇护。"
"然后灵魂在阿米特的胃里无法得到轮回。"
不论如何,美人奴隶也算坐实了红杏出墙,还伙同情夫坑杀共同父亲的事实。
宫侍换了一批又一批,也堵不住众所悠悠之口。
出了穿廊后希涅就一直由钋基背着,自然能感知到那些明里暗里投来、隐晦暧昧的目光。
在廊柱间隔出的石壁上,来自远古神只石膏泥眼俯视人间,一众祭司群顶戴卷成圆锥的裹头巾,身披长袍,经年不被日晒的皮肤偏浅蜜色,衣摆边细颗的石榴微微折射鲜艳的红。
都说铃铛太过迷幻会给听者带来不幸,人群中捧着尼美斯头巾的男子循声抬起头来,触目是青年匀称白皙的裸足。
金色铃铛一如身前奴隶瞳色虚晃系着,凸起的小块骨头流畅漂亮,如轻盈的骨瓷太过易碎让人想裱装起来,最好再也不得见天日。
幽魅的脸孔一晃而过,突然间能理解到法老王疯狂喜爱的缘故,抓不住的流砂在无数可惜艳羡的目视下流走,蜿蜒的红痕无端旖旎。
"贵安,美艳的王后。"
不远处拄着鎏金手杖的俊邪青年礼仪性颔首,权杖上象征瓦吉特的蛇头盘绕太阳,他穿上繁缛衣饰,蜂腰猿臂,希涅还是一眼认出身为维西尔的赛西尔。
貌美王后从奴隶身上慢吞吞爬下来,雪白手背就落入赛西尔有力的宽掌里。
"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
希涅望向对方的狐狸眼澄澈羞怯,天然带着股狐媚劲,即使在为数不多骗过自己的男人中,他对待两代辅国帝师兼大主祭还是抱着一丝对天意的敬畏。
赛西尔的笑意越发深了。
"小涅,我不是说过,不可以只有在祭祀的时候才记得我。"他牵住学生漂亮的手,缓缓向前踱步,瘦小孩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再是要跟在大学者身后一副求知若渴,卑贱到谁都可以欺负。
希涅蓦地耳尖发烫,一想到老师的弦外之音,强烈的羞耻心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赛西尔弯了弯唇,也不继续逗这只想要舔毛但早已被弄脏的雪白狐狸,回归正题道:"容我自我介绍下,同时身为名监造官,也是你要找的人。"
希涅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邪恶预感。
赛西尔此时右手穿过腰后靠前一步,十指交扣按在花篱栏杆上。因为紧张希涅脚趾微微蜷缩,总让人有种想要添上加其他、诸如树脂或乳香的颜色。
高台前长鞭挥舞下,一众奴隶如蜜蜂辛勤忙转。
男子压低的声响钻入耳廓,
"他们在为涅姆瑟特家族造棺。"
"这是法老的恩赐,"漂亮青年还是瑟缩了下,一转身便平白让人看见部分胸腰的雪白皮肉,无知地挑逗最为致命。
狐狸眼弯成月牙形,强装若无其事,有些艰难地维持笑容。
"我知道啦。"
就象是一点都不害怕,哪怕即将要被黑暗撕碎,也只能在迷乱与无助中勾起施暴者的可怖爱欲。
"真好…之后会被送往底比斯西岸吧?
亡灵的国度。"
、[偷尝恶果]
"维西尔…大学者?"美人吴侬软语的嗓音带有撒娇味道,轻易就能引起强烈的撕毁欲。
希涅却是不知,只攀着白袍下修竹般劲瘦只手,试图用力却依旧推不动。受制于人的关系,他被迫专注现前。
希涅有些抗拒地别开眼。
"让赶工的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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