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李瑈!”她低声道。
金承琉瞳孔剧烈收缩,时至今日,灭门仇人的名字依然令他血气骤然上涌。
“不必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杀他的。”男子拧眉扼腕道,太yanx上青筋浮现。
“什么?!难道——你已经找到诛杀他的机会了吗?”公主大惊。
“是,他五日后会接见琉球使团,那时我混迹其中,便可找机会杀了他。”他双眸一凛,杀机浮现。
“不可以!”弘珠几乎本能似的阻拦。
“为什么?”怎么会,首yan难道不是二人共同的仇敌?
“那样。。。那样你也会si的!”她不忍他做如此自杀式袭击。
“莫非我还怕si吗?这些年来我活着,也只是为了报仇而已。”金承琉切齿道。
“但是,你倘若一击不中,必si于乱剑之下。而且无论成功与否,和你一起来的那些琉球人必遭牵连,那时不要说是这几个市井商人,就是那些使臣都未必保得住x命!你真的要为了复仇,而一同夺取这么多无辜人的x命吗?”公主晓之以理。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白白看着那个人在御座上逍遥?”行刺的后果他不是没想过,但若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他找不到任何替代方案。
“今上常来我这里,若用此异域毒物,可让他慢慢中毒。况且g0ng中传言他不时梦魇,我们用这类东西,他日一定不会引来猜疑。”昭陵事件的传闻,给了她这隐秘而怨毒的灵感。
“。。。”男子沉默不语,要自己放弃复仇的机会,而把风险留给心ai的nv人,他自然不乐意,但刺杀的成功率太低,转求他法或许更为稳妥。
“我们此番所携只有一种有毒的龙脑,长期x1入的确可以使人梦魇致幻,不过却不足以致命。要那些较为毒烈的药物,我还需再去一趟南洋才行。”他熟练进入为她鞍前马后的角se。
眼下,自己或许该从长计议;尤其是,刺杀失败恐会将她也置于险境。
“无妨,我等得起,只是你。。。在那种瘴厉之地,不要病倒了才好。”她拉起他的手轻抚,惊讶于掌心茧之多。
金承琉似乎对这触碰无动于衷,而弘珠亦丝毫不介意,毕竟人还活着就好,没有男nv之情也罢。
世熙与人私奔后没多久,有传言说她曾出现于琉球海滨,李瑈及尹氏大喜,多番派人前去搜寻,未果。
然王仍不断厚待琉球来使,希冀有一天寻出av的所在。
此次接见,金承琉听弘珠的话未出席,几日后便随使团返回,没留一点逆臣之子的踪影。
不久,今上夜至公主府,于昏暗的灯下与她唇舌纠缠。
“这是什么香气,为何以前未闻过?”他问道。
“这是爪哇岛所产的龙脑,是日前琉球人来时得的。”她如实相告。
“哦吼,竟b使者送我的闻起来还要好,这帮琉球人还真是小气,枉我每次都回赠那么多东西。”他以王者之姿叹道,不免流露出些许得意。
“殿下,你若喜欢,就拿去一些吧。”弘珠假装不舍,仍熏燃上更多。
“不了,从自己的nv人处要东西,算什么大丈夫?”他笑道,“不过。。。”
“什么?”她回头。
“你可要加倍服侍寡人,才补偿得了寡人的真心呵。”
李瑈说着,扯她到身下,几下除了她的衣衫,在她无暇的身t留下无数吻痕。
几次夜访,公主每每点上龙脑,今上不曾留宿于此,她亦未觉有任何异样,更不敢入g0ng询问他的睡眠,故龙脑的效果无从知晓。
一冬过去,无琉球人再入朝鲜。
早春二月,主上率王妃、世子、宗亲重臣等南巡,敬惠公主亦跟随其中,一行人浩浩荡荡,至俗离山福泉寺礼佛进香。
深夜,弘珠眠觉,命人燃了小暖炉,随身带着沿山间小溪散步。
四望无人,万山攒拥,流水铿然。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不远处,有男子y诵的声音传来,听着好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很快,那陌生人便走近——正是她去岁才见的、年轻的王世子。
一年过去,李晄竟长得b她还高了,面貌也显出成熟的模样,声音低沉宛如成年男子。
“王姐!”
“邸下。。。”弘珠问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一下!他刚刚念的那句诗,明明出自诗经中一篇,是刺文姜与其兄齐襄公1uann,并于襄公杀其夫鲁桓公后,仍急切驱车前去与他私会的。
莫非?!。。。
“敬惠王姐,您与父王的龌龊之事,我都已悉数知晓了。作为臣子和儿子,本应为尊者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眼里漏出寒光。
她大惊失se,几乎无法呼x1。
“但是,我恋慕王姐已久,今夜若不一亲芳泽,恐成终身憾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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