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用看都知道,连在尾椎骨的蝎尾依旧在身后摆动。
把破损的虫翅收去已是勉强,至于依旧不听使唤在身后自由挥舞的蝎尾……罗亚德伤重得收不回去,无论如何行事,稍一集中精力只觉胸口钝疼,精神海也是一阵刺痛,根本无济于事。
“呼……”揉揉眉心,罗亚德呼出一口气,又转眸看了眼虫崽的状态,眸色微沉。
在黑市本身就是处于一种高压的环境,不适合受到二次伤害,特别是高等级雌虫的虫类特征。
其对在虫族的演化中逐渐产生【基因位次流通阻断】的低等级和未成年的雄虫来说都是一种无法克服的生理恐惧。
或许两者都占了,被作为奴隶贩卖的雄虫,罗亚德在心里道。
又过了一个多星时,他们停下来稍作修整。
“这军服质量倒不错,有点东西在身上。”找了块阴凉,克洛里席地而坐,右手揽着连雾的腰让他舒服地斜靠在胸膛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扒拉起衣角,“不过虫倒是差点变成烟花了。”
里面的皮肉不管如何,外面的制服起码好好地挂在身上,没被炮火击成灰。
“如果他们能把经费用在适宜的地方就更好了。”专员制造的军舰一炸就没,统一发放的制服却完好无损,罗亚德冷着脸不置可否。
“也对,长官说的是。”克洛里懒懒地往身后一靠,自被临时调遣来这个星球后就一刻未停地到处奔波,刚讨到闲他就不想再动。
罗亚德见此同样也并未多言,等一卸下力来,他才隐约发觉腹部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被炮火击中后身上都是一片焦黑,不仅如此,敌人的翅膀划伤皮肤带来的毒素以不可闻的速度转眼融入血液,抑制了他身为s级的恢复能力,好几个星时过去,伤口处才缓慢地长出新肉。
除了被负责勤务的第四军团生产出的,用作特殊任务时装扮雇佣军的制服还健在,为他勉强维持了一点体面外,罗亚德身上全是未愈的伤,整个虫狼狈不堪,为了防止被有心虫看出来,只能强打精神硬撑一路。
他们归属于联邦第五军,在日常行动前留守在主星待命,平日并不直接参与行军作战,而是执行上派的各种秘密行动,在职能权限内谁用谁申请调遣,在各个军团里灵活调度,少有正面作战的机会。
罗亚德面无表情地整理起制服,把皱褶一一抚平,八个星时过去了他依旧全身都在痛,骨头不知断了几根,自出生起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作为第五军的少将,他和副官克洛里本来接上级命令正在隔壁星执行任务,可刚登陆的时候,不知第一军的索伦上将从哪得来的消息,又把他们临时调去黑星协助他把被危险分子掳走的雄虫救回。
而一到那里,索伦上将扯了他被强行绑架进地下拍卖场圈养的雄主就跑,为了给他打掩护撤离,他们被狂轰乱炸的炮弹追着打了一阵还没完。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两虫一消失在视野里,那个暴怒的陌生高等雌性就集中火力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阵炸,放出来的毒像不要钱似的打了个措手不及,幸亏有翅膀能躲,不然罗亚德真要像克洛里说的那样被炸成烟花了。
这份人情希望上将大人能牢牢记好,罗亚德在心里冷冷地盘算着。
在那之后不做停歇地简单休整后,不忘本职的罗亚德在他副官无用的抗议下很快决定即刻前往隔壁星继续完成任务,而这次行动还需要一个幼崽打掩护,于是他们便选择就近到慕拉卡的黑市上入手一只。
但稍有不妥的是,这里的黑市交易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货品只要一离手,交易过后就不再受规则保护。
困住虫崽的笼子硬度为13,是天然的特殊矿物,金刚石的13倍,当时罗亚德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斩开笼子除了进行威慑外,更是为了告诫某些蠢蠢欲动的货色不要不自量力,他想要捏碎他们的脑袋同样轻轻松松。
就在罗亚德边闭上眼睛等待体力恢复,边思忖接下来的行动方案的时候,克洛里顺手揉揉还昏迷不醒的虫崽金色的脑袋,没安分片刻就又闲不住,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话说小雄虫长大了要是问起自己的来历,我们该如何回答呢?”散漫的褐发雌虫支起手肘把沉甸甸的乳果袋子绕在指间轻轻晃了晃,没等罗亚德回答,就开始独自一虫分饰两角地调侃起来。
“能再说说你当年从一众小虫里选中我的故事吗?”
“咳咳,当时啊,善良的长官……”
“够了。”语调冰冷地打断这个从与他本虫不相关的描述,罗亚德平静地整理好紊乱的呼吸,睁开血色的眼睛。
“不用做多余的事,一切为了任务。”
“行,你等会别晕就好,到时候我可拖不动你们一起走。”克洛里浑不在意地笑笑,他耸耸肩,然后从善如流地选择闭嘴,稳稳接住弹回手里的乳果后便低下头专心给连雾整理起了刚刚被他揉乱的头发。
说话也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手段,两虫心里都清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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