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奶水灌入腹中,连雾吸到嘴巴发酸都才隐约有了些饱腹感,虽是单一的味道,却是最能满足当前生存需要的,填充味蕾不仅是香甜还有多巴胺上升的满足感和快乐,身体在本能地索取更多。
但他此刻显然不够满意,奶流随着时间慢慢变小了,嘴里又开始没什么味了。
雌虫没被开发过的奶头原本很小,只有粉嫩的一点,他把它含在嘴里吮弄,喝不到尽兴就用舌尖乱拨,直到奶头汩汩往外流出蝎乳,像喷泉一样源源不断。
甜滋滋的奶水溢进嘴里,连雾眯起眼睛满足地砸吧嘴,近在咫尺的吞咽声让罗亚德忍不住单手撑着脑袋捂住脸,喉结不断滚动,把压抑的呻吟声往嗓子里咽。
半阖的掌心遮挡视野,在一片黑暗中,他晃晃晕眩的脑袋,顺着指缝间的空隙将视线停留在小雄虫身上。
军装内衬被喷溅的奶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蜜色胸膛上被吮吸的红印无比醒目,没被吞进腹里的乳白奶液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隐入小腹,狼狈,脏乱,不成体统。
而那么干净漂亮的雄崽却浑身都是和他交融的奶味,亲密地靠在他身上,被染上了同等颜色。
这更像一种亵渎,罗亚德不敢再去看,臊得脸发红。
又一会儿似是喝饱了,肚子有点小胀,连雾刚移开脑袋,开闸般的奶液就突然收不住力地喷到他的面颊上。
金色的睫毛一片水润,蔓延开来的乳白色盖住了原有的泪痕,他呆呆地舔舔唇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一旁的罗亚德却不能再对此视若无睹。
他放下手臂,强忍着羞窘猛地直起身子,用相对干燥的袖口把虫崽的小脸仔细地擦拭干净,惯用枪的手此刻有些发抖。
太近了。
身上带着的雄虫幼崽特有的天然香气更能让他目眩。
天生具有的,为了寻求生存和保护,唤醒雌虫兽性中的护崽本能。
针状瞳仁在血色的眸里明明灭灭,罗亚德摸着连雾毛茸茸的脑袋,面上不近人情的冰霜终于逐渐消融。
他前倾身体低喘着把虫崽揽到怀里,为其调整了个更舒适省力的靠坐角度。
巨型虫翅从肩胛骨伸出,隔绝出一个小世界把他们笼罩在其中与外界分离,尾翼锋利如刃,绒毛上滚烫的热度却温暖得让虫安心,像极了幼崽最青睐的柔软床铺。
不计副作用,金发长官合理地怀疑这药有问题,最起码,成分,不明。
不然他不可能会有这么敏感并出现如此多的,不良反应。
掌心再次捏紧膝盖,折磨着快被揉成破布的军裤,罗亚德拼命抑制着这让虫不受控制的失态感觉。
大脑缺氧晕晕乎乎。
这是激素的影响。
他想。
温暖的舒适感从胃里往上逐渐充盈每个感官,连雾迷迷糊糊地闭合双目又再次睁开,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整个身体被拥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里,抬起的小脸直面弹性十足的滚烫胸膛,如此醒目的禁锢感下,他不适地动了动身体,因生理反应仍隐隐闪着水光的浅色瞳眸也定格在了面前的雌虫身上。
虫崽刚一动,刚刚还在闭目低喘的罗亚德就敏锐地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不一会儿就调整好呼吸,既而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喂完一阵,估摸着小雄虫应该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他下意识收紧环抱其后腰的手,简单整理了仪表后才收回遮天蔽日的巨型虫翅,让身影重新暴露在阳光下。
望向依旧虚虚伏在他胸口的金色脑袋,罗亚德悄悄松了一口气,在笼子里关了这么久,睁眼第一刻又见到陌生人,虫崽能不哭不闹已是万幸。
他用指腹慢慢扫过掌心,抬起眸刚要说些什么,就发现克洛里不知什么时候躲得老远,在空气里正飘荡的,属于幼崽的淡香中,甚至不着痕迹地挪开几步。
罗亚德愣了愣又再次低头看去,金发虫崽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正望着前方出神,无意识覆在制服肩头的小手不停地捏紧又松开,隔着仅有的一层布料反复摩挲间有种淡淡的痒意。
知道虫崽可能会有的不安,可肩上这似有似无的柔软触感依旧让感情淡漠的冷硬军雌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口安抚。
“你……”直到用余光看见自己恍惚间同样被揉得发皱的军裤,他面上一怔,随后才终于下定决心。
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的年轻少将尽量减慢语速,重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连雾动动脑袋,从眼神微妙的褐发雌虫那处缓缓转移视线,已经有了些血色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定定地看着面前差不多与自己视线平齐的赤裸胸膛,并没有启唇。
星际通用语也不会?罗亚德有些头疼地垂下眸,一点点教对此刻略显紧迫的任务来说,时间上显然不合适。
他把手掌再次覆盖到小雄虫的额头上,开始有点怀疑这个孩子是否在笼子里的时候已经被关傻了,但敛眉看去,虫崽空茫的瞳里并不是一片死寂。
只是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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