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麽多,帮主大位,本来就是属於你的……对吧?」
男人愣了一下,澄澈的眼眸中明显渗出一丝迷茫……他稍稍恢复血se的唇动了动:「……属於我的……?」他顺着瑕的话,喃喃自语。
瑕g起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桃花笑,眸中红光更盛,他一字一句地说:「对,帮主之位,本该属於你的。」
「……」男人望着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後头颅左右摆了摆。
「不……我没这麽想过……」他眸中的混浊缓缓沉淀,又恢复成原先的澄亮。他低低地,吐出这一句。
这下轮到瑕大吃一惊。眸中的红光敛去,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失败了……他的心控……竟然失败了……!!
男人自是不了解他内心的冲击,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捧起茶杯,啜了口……那茶里有种特殊的馨香气息,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脸se也渐渐恢复光泽,不再是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谢谢你,医生。」他真心诚意地致谢,甚至微微笑了起来。「我觉得……我更加确定该怎麽做了。」
那笑意,令他脸部刀凿般的刚y线条柔和许多,狭长的眼眸弯如新月,瑕一时之间,竟看得出神……
瑜好说歹说,塞给男人一把伞。男人有些迟疑地接过,向他们二人点点头,离开了诊所。
「看什麽?人妖。」瑜滴溜溜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瑕一时又管不住自己的毒舌。
瑜气呼呼地鼓起颊,决定暂时不理会对方的人身攻击。「感觉是个很神奇的人呢……是吧……护法……」他拐弯抹角,无非是想套话。
瑕不理会他,探手进柜台,ch0u了男人的病历,细细翻阅起来。
凌鹰……可真是个刚烈的名字……可是笑起来,却纯真又可ai……话说他是不是还有虎牙……
瑕皱起眉,察觉自己的心思似乎转到了奇怪的重点上头。
不受他心控的人啊……小时候,与他同是『破心者』的师父曾说过:除了眼盲与昏迷不醒的人之外,只有一种人无法被心控—
心x纯良,没有杂念的人。
心x越是清明,jg神力越是牢不可破,心控起来也就越不容易。
不过,师父说:像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少之又少啊……长指来回抚着病历上苍劲的签名,沉y着……至今从没遇过呢……竟在此时遇上了……是单独的巧合,还是……?
瑜在一旁探头探脑的,观察着瑕多变的表情,不敢出言打扰。
瑕动了动唇。「喂,人……」
「瑜,护法,我叫瑜。」为免再次受到人身攻击,瑜笑咪咪地,很快接话。
瑕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道:「你不是要好好表现吗?机会来了。」他『啪』地一声阖上了病历。「跟着他。」
黑se座车无声无息地在占地广阔的宅邸前停下。门口两盏白灯笼随风摇晃,惨白的光线在雨夜中更显凄凉。
凌鹰下了车,立刻有手下替他打伞。他摇了摇头,自顾自地撑起方才在诊所里拿到的旧伞,不顾属下奇异的目光。
穿过前庭花木扶疏的小径,还未抵达正门,老佣人便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唤道:
「鹰总管,天罡、天勇、天威三堂的堂主都来了,上过香之後也不愿离去,坚持要等到你回来。」
凌鹰面se未变,仅问:「少爷呢?」
老佣人拧着眉,回道:「少爷躲在房间里,说怕三位堂主对他不利,连饭都不出来吃。」
凌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知道了。」
「鹰总管,这麽晚了打扰你和少爷休息,实在过意不去。但我们三人心系青帮未来,不把话说开来实在难受。」
天罡堂的堂主—卢勳,是一名长相斯文,书生样的中年人。唯有那双三角眼泄漏了他x格中y狠果决的那部分。就像他此刻虽说着『过意不去』,但表情中可未有半点过意不去的样子。
凌鹰已经换下了sh衣服,神态平然地道:「卢堂主的为人,我是知晓的,有什麽凌鹰能帮忙的,请指示。」
他们三人为何而来,他心中已有底—事实上,自从帮主si後,大多数的人前来,抱持的疑问与动机,都是一样的……差别只在於客不客气,迂不迂回。
来访的三人对望了一眼,卢勳代表开了口:「鹰总管客气了,指示不敢。我们只是想确定……大哥si前的留书,当真是有的吗?」
果然还是这事……
凌鹰垂下眼,眸底的无奈一闪而逝。他平铺直叙地道:「自然是有的。我之前,也已经出示过印玺。帮主在遇难前,便已经将血书与印玺交给了我。」
天勇堂堂主—关勇—一双瞳铃眼一瞪,忍不住cha话:「鹰总管,那大哥他……真是冥门所杀吗!?他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他与过世的帮主感情甚笃,说到最後,一名壮汉也不禁红了眼、哽了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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