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管子,当即就气红了脸:“妾室怎么了?当初可是娘求着我父亲让我进门的,否则我们再小户,也犯不着为妾。”
别看金媛这时候这么说,但放在五年前,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自幼就ai慕宋官竹,对沈氏也是百般讨好,亲亲热热地喊她姨,本以为婚事会顺顺利利,哪知道沈氏打心里压根看不上金媛。
沈氏要的是门当户对,所以孟梅娘才是她最佳儿媳,可金媛并不知情,直到看到敲锣打鼓才明白过来。
金媛当时寻si觅活,等了一年,沈氏突然上门赔礼道歉,说愿意让她进门,不过是为妾室。
ai而不得的金媛一口答应了,进门初期,宋官竹对她百般呵护,但随着孩子的降生,就像煮沸的开水,又慢慢冷淡了。
沈氏:“这事你可怨不着旁人,求亲时我早已言明,是你亲自点头。”
这话说到金媛理亏的点上,一下就没了音响,闷闷把脸扭过去。
两人听了争吵后,梅娘才有机会cha话:“娘,先休息吧。”
沈氏躲开她yu要搀扶的手:“你先回去照顾盼哥吧,金媛留下来,我有话说。”
梅娘施礼后离开,不过她没走远,就躲在拐墙后。
嫁进来六年了,她对沈氏多少有些了解,金媛在家宴上说的话,她一定是听进去了。
果不其然,不多会,就听沈氏问:“你方才说梅娘不轨,确有其事?”
金媛翻了翻眼睛,气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沈氏:“当真?”
“她娘家表哥来后门找她,两人t0ngt0ng咕咕,在外待了好一会才回来。”
这番话让沈氏气得发抖,连连啐骂几声恬不知耻。
墙后的梅娘心如si灰,浑身脱力地软靠在墙壁上,宛若置身在洗不净的h河中。
隔日,红袖手拿晶莹剔透的玉坠子进房,交给正在算账的宋阮郎:“这个是在当铺发现的。”
宋阮郎一眼就认出是菊笙的,“看来人没有出城。”
宋阮郎不疾不徐起身:“告诉舅母,不必着急,再过两日,就该自己回来了。”
红袖拿过衣裳,伺候宋阮郎穿上:“东家,菊笙少爷典当的是他自小佩戴的玉坠子,只当了二十两,可见是穷途末路了。”
“那倒未必。”
菊笙从小纨绔,若不是三舅b着他在学堂里泡了几年,估计连字都不认识。
前几年去药铺,连银票真假都分不清,自然不知道玉坠子的价值,没准拿了二十两,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
“东家,那您还管吗?”
宋阮郎:“菊笙大婚就在年底,到时二舅三舅都该回来了,管不管都是个事。”
况且,依三舅的脾气,知道菊笙与青楼nv子私奔,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等忙过这两日再说吧。”
南院的琐事就先让它闹着,生意可不能荒废,关乎百十口生计。
“对了,这两日你多往南院去两趟,我怕盼哥有个好歹,梅姐姐又像上次那样。”一慌张什么都忘了,下雨天连伞都不打。
亏是遇见她,万一没遇上,母nv俩肯定都得病倒。
红袖笑说:“东家,老爷夫人相继去世后,咱们跟孟家来往就少了,孟小姐虽说嫁到南院,但我瞧着跟你也不亲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宋阮郎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原先梅娘不朝她张口,她这脾气也不愿意无端献殷勤,可事情她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只能糊弄说:“自小的情谊又岂是那么容易生分,不过两人都不得空罢了。”
此后几天,红袖经常到南院送东西,头两趟还能沈氏大呼小叫,后来就听不到了。
不过她发现梅娘经常独自落泪,问她只摇头回没事。
宋阮郎:“盼哥还没好?”
红袖摇头:“没有,每次去她都躺着,没什么jg神。”
“回头让郎中去南院看看,这都好几日了,怎么总不见好。”
红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小姐本来就够忙的,而且她也是自猜测,万一猜错了,那就成搬弄是非了。
她这边正思虑,楼下款步上来玉树临风的公子项富春。
红袖喜上眉梢,眼睛也不敢大肆打量,收敛起姿态,欠身行礼:“项公子好。”
“富春哥怎么有空过来?”
项富春拱手笑道:“听闻布庄要来几匹上等的料子,我娘年后大寿,怕到时候抢不到就先来请东家卖个薄面。”
每逢新春佳节,布庄会专供些上等的布料给富贵人家购买,每年都抢的很快,最后都千金难求。
宋阮郎:“富春哥开口,一定给您留两匹。”
项富春拱手答谢,坐下与她说些近来发生的事情,宋阮郎不是好事之人,但一听是孟家就没阻拦。
“一个月前,孟家的货船沉了,可谓是赔的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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